见到赵凡一脸严肃，李师师心里七上八下。

“司马青夕说你现在是我这边的人了，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李师师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好，过了今夜，你就可以走了。”

李师师一愣，“赵公子要我去哪里，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您讨厌了？”

“没有，我是说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师师却哀求道：“我只想留在赵公子身边，照料您的生活，让我做什么都成，我什么都会，请赵公子别赶我走。”

这话，赵凡似乎在哪儿听过。

以前好像也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赵凡认真地说：“我已经有家室了。”

“我知道，但我只想留在赵公子身边，做一个丫鬟就好。”

“师师，你何苦呢，你现在自由了，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去爱慕你想爱慕的人。”

“可我只喜欢赵公子你。”

赵凡摇头，“你真的喜欢我？不是的，你是被司马家逼得喜欢我，听我的，别留在我的身边，有很多人想要杀我，你会受到牵连的。”

“我不怕。”

但赵凡没有再回应。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赵凡下了马车，和颜栋梁挤在一起。

颜栋梁在诗会上像是隐形人，从会宾楼出来，更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么了？”

“赵公子，我突然觉得柴辛挺可怜的，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要不咱们让柴家退婚吧。”

赵凡无语。

“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也不是，我突然觉得退婚这事没必要争，我的名声已经够糟糕了，何必在乎被人退婚呢。”

颜栋梁似乎一下看开了。

“可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圣人的后代，不能给圣人丢脸。”

颜栋梁苦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一辈子活在那位大圣人的影子里，我觉得好累。”

你还累，你比谁活得都无忧无虑。

……

那天晚上，刘琦回到家中，怒火中烧。

本来是想羞辱赵凡，结果万万没想到，不仅搞砸了，反而成就了他的声望。

那首《从军行》写得豪情万丈，肯定能提升赵凡在文坛的地位。

而且，赵凡还借他的场子赚了三百万贯。

这算哪门子事儿。

刘权却劝慰道：“琦儿，今晚的事，你没看出点什么来吗？”

“什么？”

“颜栋梁一直没怎么说话，全由赵凡在掌控节奏，你觉得颜栋梁是在监视赵凡，还是赵凡真的有过人之处？”

经刘权这么一点，刘琦恍然大悟。

颜栋梁出现，是为了监视赵凡？

“父亲，难道赵凡真是颜本昌的棋子？”

“非也，恰恰相反，颜家现在依附的是赵凡。颜本昌或颜栋梁再有手段，也不可能提前知道诗会的题目，他们没法作弊。”

刘琦却说：“万一这只是他们准备的其中一首呢？”

“不可能，以前从未听说过颜家能写出这般可以流芳百世的诗词，《从军行》肯定是赵凡自己的作品，为父看人一向很准，可以断定，赵凡是个奇才。”

“父亲的意思是？”

“如果能让赵凡进入咱们刘家当幕僚，对你将来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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