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因为皇帝对漕运问题没个具体的表态。
再加上,齐楚浙党想要揭开漕运的盖子。
而东林又在想方设法的捂着盖子。
还有徐光启那边封了通惠河码头,不放船只离去。
以及东厂为了皇帝的谋画,亲自下场。
这就导致了京城之中,有关漕运的谣言满天飞。
宣政司想要辟谣都不知道怎么辟,他们自己都分不清那个是是谣言。
这就形成了一个信息障碍,导致京中很多背景不怎么深厚的商户在将手中的船只售卖。
拿着从兴旺银号“借”来的银子,张正阳通过各种办法,购买到了大小近百艘船只。
有普通的民运船,有朝廷的漕船,甚至于还有漕军将船卖给了他。
一连五天,张开阳都在通州忙碌。
收购船只、招揽民夫船员,同时他还给京中的各个商户送上了一份清单,按重量、路途收费,价格透明。
而就在这纷乱之中,毕自严以袁世振改革盐政有效,国帑增加为由上书,给袁世振扶正了户部尚书之位。
至此,大明六部正堂官中,就只剩下一个刑部尚书了。
“去你娘的,弹劾的理由是越来越扯淡了。”
看着手中弹劾毕自严阻塞言路的奏本,朱由校忍不住骂了一句。
提起朱笔,朱由校在奏本上批下了一行字。
【告诉朕,你用那只狗眼看到毕自严阻塞言路了】
写完之后,朱由校将奏本丢了出去。
好不容易批完了今日的奏章,朱由校终于能走出御书房,放松一下自己的大脑。
站在大殿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朱由校不得不感叹,毕自严这种经年老吏和韩爌这种书呆子相比,就是好用。
毕自严的票拟非常的注重实际,很少有空言,大大减轻了他的工作压力。
根据摸鱼守恒定律,当有一个人摸鱼的额时候,必然同时也有一个或者更多的人在加班。
上到毕自严,下到六部,现在都忙的脚不沾地。
但在朱由校这个皇帝的眼里,这都不算什么,工作嘛。
他现在可没欠朝臣们的俸禄。
京中忙碌之时,辽东也在忙碌。
沈阳城,校场之上。
“跑起来!”
“跑两步就不行了,你还是个爷们儿吗?”
时不时的,就有几声呵斥传入熊廷弼的耳中。
手中拿着皇帝的手书,熊廷弼正在对辽东军镇的各地守军进行编练。
先有李成梁病逝,后有李如桢、李如柏兄弟俩败家,李成梁的影响力可以说已经从辽东被脱去了。
手握王命旗牌,整个辽东现在都是熊廷弼的一言堂。
“建奴和朝鲜的战况,如何了?”
放下手中的书本,熊廷弼转头看向身侧的姜弼问道。
“回部堂,根据夜不收的回报,死了很多的人。”
听到熊廷弼的问话,姜弼连忙从胸口拿出一份文书递给熊廷弼。
“朝鲜军队的战斗力,别说是和川军比了,连辽军都比不上,建奴已经攻下了四座城市。”
“那些山沟沟里的野人也是够狠,抢到哪儿杀到哪儿,四座城全都让屠了。”
“活该。”
闻言,熊廷弼冷笑一声,翻看了姜弼递来的文书。
“当年朝廷剿灭建奴,让他们出粮出兵,结果他们就派了些乌合之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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