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文爵供出了和他一起盗铸银币的名单,有了魏忠贤拍板,丁修当即就带着人满南京城的蹓跶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秦淮河上,近百章没出场的沈炼,正在一艘花船中。
船舱里,看着眼前重刑之下,依旧一言不发的老鸨,沈炼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老鸨的四肢全都是伤口,但就是一句实话都不说。
“千户,三天昏死了四次,这厮还是不说。”
将手中的小刀放下,负责用刑的锦衣卫转身对沈炼道。
“这老鸨的嘴比那些个文官的还硬,如果不上一些硬菜,一定是拿不到口供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知道那个女孩儿被卖去哪儿了!”
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砸在桌上,入木三分。
很明显,沈炼此时的怒气差不多已经是爆表了。
“老子追着一赵个大善人,从北京城到南京城,到现在都已经半年了,结果在一个老鸨身上栽了跟头。”
“这要是传出去,老子的脸面且不说,锦衣卫的脸都丢尽了!”
“小的再试试。”
听到了沈炼的话,贴刑官也有些吃不住这话的杀伤力。
特娘的,活见鬼了。
锦衣卫的酷刑手段,可能没有后世关塔那摩的先进,但残忍程度一定相差无几。
但特娘的撞上个硬骨头,还是个妓院老鸨,这要是传出去了,对锦衣卫的威名是一个残酷的打击。
“拿胡椒粉和剥皮刀来。”
心一横,贴刑官赵兴看向身侧的徒弟道。
“老子今天就拿一些个压箱底的本事出来,你给我好好的学着!”
手中玩弄着一把三寸的薄片小刀,看着被捆在刑凳上,依旧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老鸨,赵兴冷笑一声。
“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看着我。”
说着,赵兴持着刀子走了上去。
顿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从船舱中传出。
“我焯!”
站在船舱门口,看着赵兴残忍的剥开了老鸨的脸皮,然后在下面撒上了辣椒粉。
“我相信每个人的意志都是有限的,再坚强的人,也有意志崩溃的时候。”
双眼盯着老鸨的已经充血的眼睛,赵兴的嘴角流露着残忍的笑容。
“不想说不要紧,我们可以继续。”
从身侧徒弟的手中接过一块上好的松江棉布,盖在了老鸨的脸上。
而后,又提起一个水壶,开始往棉布上浇水。
随着水流的倾泻,老鸨的惨叫声又一次充满了船舱。/apk/
缩了缩脖子,沈炼对锦衣卫的残忍程度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
有些不想继续再看这折磨人的现场,沈炼返身上了花船的二楼。
看着秦淮河上一艘艘照常营业,没有受到惨叫声影响的画舫,沈炼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北京教坊司都没有南京秦淮河玩的花。
天下四类美人,扬州瘦马,大同婆姨,泰山姑子,西湖船鸟。
扬州瘦马,主要营业地就在画舫上。
但名字文雅,在沈炼的眼里,就是个有钱人的窑子。
沈浪脚下的这艘船,就是一艘画舫,船长七丈,宽三丈有余,设有储物仓,以及一个个房间。
按照一般的规制,船上应该有着一个船长,一个舟师,十个仆役,十五个擅长琴棋书画的扬州瘦马。
透过朦胧的纱帐,看着船舱里的莺莺燕燕,沈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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