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荆州水师突破了江津渡袭入夏口,令吕蒙被迫停止对水寨的攻势接应了败退的蒋钦部便退至南边的金口屯驻。
吴军据南岸的金口,北岸的乌林港跟进据夏口的荆州兵遥相对峙。
这时的夏口水寨中。
霍弋安顿好各部水师主力援军后,方才请关平等将缓缓入寨。
听闻了近日来其的种种战绩,关平无疑是对于眼前年不过二旬的青年无疑是愈发欣赏,紧紧拉着霍弋的手臂并肩而行,笑着夸赞道:
“绍先,你近日护佑荆州之事我都已然听闻,得好好感谢你了,要不然面对着江东的背盟偷袭,此番当真是不堪设想!”
此言落下,他神情间亦浮现着些许的凝重之色,言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此次能够大破蒋钦部,突破江津渡的吴军防线,亦是托绍先之福啊,”
“要不是你携部袭取夏口并守住了吕蒙数倍的兵力攻伐,断了蒋钦部的后勤补给,怕是想要突破防线尚需时日呢。”
“此战绍先居功甚伟!”
一语吐落,关平满怀笑容,语气郑重的肯定着其战功。
“少将军过誉了。”
霍弋闻讯,面色谦逊的抱拳回应着。
“绍先不必过谦,你的军功都看在眼里,军中诸将都颇为信服。”
“等父亲从前线返回,想他也定然会对你十分青睐,向大王请功的。”
关平笑着说道。
后侧跟随的马良面颌一笑,白眉飞扬,拱手附和着:“是呀~先有霍仲邈率数百人独守葭萌一载不失并出关阵斩敌将,勇猛异常。”
“现有霍绍先数败吕蒙,佑我荆襄。”
“当是将门虎子,依绍先之能必能振兴霍氏一门,光耀门楣。”
此言吐落,身后一众将校亦是纷纷满怀激动之色,拱手恭维着:
“马先生所言甚是,霍将军尚年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振兴家业,必不在话下。”
一旁的关平听闻着诸将不吝赞美之词的赞扬,满怀大笑之色道:“哈哈哈,要是仲邈泉下有知绍先此番建此大功,数败吴人,护佑荆州之地。”
“想来也会颇为欣慰的。”
沿途之中,霍弋犹如是被众星拱月般成了最为耀眼的那人被众将围在最中间吹捧着。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霍弋静静听闻众人的褒赞,心下也颇为受用。
不过喜归喜,却并未飘飘然。
直到一行人奔至军帐中分主次而立,捧哏大会才告一段落。
霍弋面色也恢复了冷静,军职为裨将军的他昂首挺胸屹立于左侧的前列,但就在此时关平却朝他挥手。
“嗯?少将军?”
霍弋面露狐疑,拱手呼道。/
“绍先,由你上来发号施令,号令各部将士实施下一步的作战行动。”
谁料关平神色严肃的提议着。
“这…有少将军在,弋岂能越俎代庖?”
闻言,霍弋连忙推辞道。
“绍先此言差矣!”
见状,关平走到其身前拉起他衣袍往主位上奔去,一路走一边高声说道:
“于公,绍先受王命敕封为裨将军,平不过侍奉父亲左右,于前将军府中担任司马的幕属,并无正式的军职傍身。”
“于私,此次你以寡敌众,都能数败敌将吕蒙,军略远在平之上。”
“有道是举贤任能,理应由绍先登台号令,统率三军。”
说罢,关平面怀严肃之色,昂然立于上首缓缓转身目视着两侧诸将,忽是从战袍中取出符节高握手中,厉声高呼着:
“诸君可服裨将军领导否?”
“吾等愿服!”
“霍将军数败吕蒙,末将早已敬仰不已,愿听将军调遣。”
一连数语,只见荆州诸将都一脸信服的拱手拜道。
这无疑是让一侧的霍弋都仿佛有些受宠若惊,侧首面露苦笑道:“这…少将军把弋架在火上烤啊。”
“弋从未统御超过万人的大军呢。”
“哈哈~”闻言,关平满怀大笑,将符节递了过去,随后走到左侧最前列执立高声道:
“平奉前将军令持假节领水师两万众南下救援荆州之地,现特移交指挥权于霍弋统领各部兵马。”
“符节再此,若有不听裨将军号令者,可就地正法!”
一席话语落下,言语中气十足。
一瞬间,众将的神情都颇为郑重起来。
瞧着自家少将军把符节都移交给了霍弋,这足以说明了他内心让位的坚决。/apk/
霍弋立于上首,静静注视着手上握着的以竹、玉所制成的符节,面色渐渐的严肃起来,心下也只感觉一股暖流流过。
比他年长将近二十余岁的关平将假节交由他全权节制目前麾下的兵马,这是一股莫大的信任!
“愿听霍将军调遣。”
下一秒,在关平的主动带头下,诸将拱手高呼着。
听闻着众将的齐声呐喊,霍弋紧紧平复着内心深处颇为激昂的情绪,似是好半响后,他神色陡然一转,眼神中透着郑重之色紧握符节道:
“符节再此!”
“诸位可听本将之令?”
“还请霍将军下令。”
众将一起高喝着,霍弋也深知不能辜负关平的一番期望,遂语气颇为严肃的下达着军令道:
“少将军,你稍后便派遣三千精锐进驻蛇山巩固防线,继续与我水寨呈犄角之势。”
“其余各部主力则屯驻水寨,本将别有调度。”
“喏,”
军令传下,关平迅速拱手应诺,前去传达指令。
其余将校见其只防守,并不急于反攻,面上都不由浮现着疑惑之色。
“霍将军,为何咱们只采取守势?”
“现吴军大部进屯南边的金口以及北岸的乌林港,我军兵强马壮,何不大举进攻反击擒杀吕蒙?”
“对呀~吕蒙此贼可恶至极,接连觊觎我荆州之地,若不擒之,难消我等之恨!”
众将校都一脸急躁,纷纷请战道。
谁料霍弋听罢,神色淡然,却只是挥挥手道:“不用反攻,咱们只需谨守夏口即可!”
“僵持下去,时局自然于我有利!”
“诸君不必太过担忧。”
一语落的,诸将校都面色疑惑,纷纷不解。
唯有一侧的马良嘴角上扬,似是明白了其用意,暗自竖起大拇指赞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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