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口还攻不攻?”
是仪闻讯过后,问询着下一步的行动。
吕蒙听罢,稍作沉吟道:“传令周泰命其保存实力,暂时停止对夏口水寨的强攻,各战船屯于江上与荆州兵相峙。”
“协助留守的曹兵守住石阳,勿要令霍弋派遣兵马乘机攻下此地。”
“啊?咱们为何要协助曹兵?”
听闻此令,是仪面露狐疑之状,吃惊道。
“据军情称,关平已率数千精锐乘机沿江边登陆袭击了咱们北岸的西陵城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奔袭了安陆城。”
吕蒙一边分析,随即也强撑着身子起身至屏风间挂着的舆图旁手指着说道:“占据安陆便切断了涢水南北之间的联系。”
“要是文聘无法夺回安陆,则形同孤军。”
“若石阳又失,文聘部便无处可去,必败无疑!”
“要是江夏北岸令荆州军据有,那我方的处境就愈发艰难了。”
“唇亡齿寒,为文聘保住石阳,就能令荆州军兵力分散有利于我方战局。”
“咳咳咳~”
一席话音落下,吕蒙又咳嗽了起来,是仪见状立即拾起厚厚的衣袍走近为他披上,回应道:
“吕将军所言甚是,倒是仪目光短浅了。”
“您身体抱恙,仪扶您到床上歇息吧?”
说罢,是仪搀扶着吕蒙缓慢走到床榻上躺下盖上被褥。
“是都尉,接下来就由你代掌军务。”
随即,吕蒙也深知自己病重无力时刻掌兵只能投向恳求的目光说道:“务必按方才本将所说将指令传达下去。”
“然后等后续的军资押送过来,你便派遣部众前去相迎,不能让前番之事再度上演。”
“吕将军放心,仪审得。”
是仪闻讯,迅速抱拳领命道。
“药来咯~”
二人探讨良久,只见先前奉命离去的侍从也将大夫连夜熬制出来的药端了进来递给是仪为其服下。
服过药后,吕蒙又沉沉睡去。
……
虽然是仪严令封锁营内将士不准走漏风声,可终究百密一疏,数日后荆州军探子还是将这则军情送到了夏口水寨主将霍弋的案几上。
手拾着军报细细察看过后,他面目间才透着一丝了然,暗暗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怪说不得近日来周泰,蒋钦忽是停止了登岸强攻转而屯于江上对峙,也不见金口营中的吴军有所动作,原来是吕蒙病重卧床不起啊?”
暗自沉吟一番,他也并未对这情况起疑。
概因他有历史先知先觉,很清楚原史上的吕蒙就是在偷袭荆州后不久染病而亡!
算算时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吕蒙染病,我若将这消息散布出去,必能令吴营生乱,到时候士气必大跌,转机已至。”
霍弋面上丝毫不担忧这是吕蒙的诡计,开始大肆思索着接下来的布局。
“汝速速差人南下寻马先生告知其务必要发挥蛮人熟悉深山老林的优势牢牢将金口与鄂县的吴军锁在南岸不得动弹!”
“喏,”
指令一下,从旁亲卫迅速拱手应诺道。
紧接着,霍弋又将目光移向北岸探听虚实,思虑破局的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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