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颠龙倒凤过后,沈灵儿乖巧的缩在朱雄英的怀中。
两人就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搂在一起,平静的聊着天。
在朱雄英这里,从来没有提过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有什么事都会和沈灵儿说,而沈灵儿也会给出自己的看法。
突然之间,沈灵儿出声道:“陛下,您登基已经三年了,应该在后宫给臣妾加几个姐妹了。”
朱雄英一愣,随即安慰她道:“多几个姐妹,你不吃醋吗?”
沈灵儿的眼神有些黯然道:“臣妾自然是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是陛下,您是天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守着臣妾一人呢?就算您愿意,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的。”
朱雄英愕然,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道:“这件事朕知道了,以后再说吧,咱们现在还年轻,过两年也来得及。”
沈灵儿还想再劝,但是朱雄英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在身上乱动,原本要说出的话也变成了嘤咛声。
“陛下,你坏。”
“我还可以更坏。”
伴随着一声惊呼...
此处省略八百二十一个字。
翌日早朝,群臣的神色很明显紧张的多。
原因也很简单,锦衣卫押着两名亲王,进京了!
南京城门外,林朝阳和豹爷身穿锦衣卫千户的官服在前,后面跟着两行戒备森严的锦衣卫,护送着两辆马车,缓步而来。
“二位王爷,前方可就是南京城了,您二位想好怎么开脱了吗?”
说话的是豹爷,林朝阳一直是冷冰冰的性子,豹爷在漕帮待习惯了,一时之间也受不了寂寞,就只能隔三差五的找两个王爷聊天。
但是两个王爷自持身份,也看不上他,所以也不怎么有回应,可能是临近京城,二人也觉得大限将至,所以才愿意多说几句话。
肃王朱楧看起来文质彬彬,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很有心机之辈,掀起马车上的盖帘,冷哼道:“哼,你不过是个千户,你觉得陛下难道敢杀我们二人?”
豹爷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道:“据下官所知,楚王和蜀王的结局好像都不是很好啊。”
“他们两个那是咎由自取,我们两个倒卖的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和他们可不一样。”
豹爷摇了摇头,无语的道:“二位王爷,茶盐糖铁,这些东西是无关紧要的吗?而且数量都够养活一省百姓的了。”
朱楧无所谓的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朱雄英这小子真敢杀了我。”
这时,代王朱栴呵斥道:“十四哥,怎么可以直呼陛下名讳,这是大不敬。”
虽然朱楧的辈分要比朱栴大一点,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毕竟朱栴博学多才,好学有文,长于诗词,书法亦佳,身边汇集了很多谪戍宁夏的文人雅士,贤名广为流传。
所以朱楧一般时候都会听他十六弟的。
朱栴又扭头看向豹爷,冷冰冰的道:“本王知道,你是陛下的亲信,但是我们毕竟是陛下的亲叔叔,你在说话前还是想清楚再开口吧。”
豹爷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行,您是王爷,您说了算。”
就在这个时候,刑部的官差和大理寺的捕快从城内走出。
刑部尚书暴昭,都察院左都御史景清,大理寺寺卿暂时空缺,由寇淮安兼任。
三人并排走来,暴昭朗声道:“三司奉圣命,提审肃王,代王。”
到这里,锦衣卫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交接了人犯后,林朝阳与豹爷就带队回了锦衣卫衙门。
三司会审的地址就在刑部大堂,凌汉也早早的就等待在了这里。
“两位王爷身份特殊,陛下有旨,赐座。”
凌汉的话音落下,两把椅子被衙役抬了上来。
见到陛下对自己二人如此优待,朱栴的心里底气更足,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作为主审官,暴昭开门见山的问道:“两位王爷,根据前锦衣卫指挥使毛驤供述,与两位王爷长期从事走私事宜,此事可属实?”
没有朱栴的指示,朱楧就一直保持沉默,一切都让朱栴回答。
“走私是真,但是却不是与毛驤,至于毛驤受何人指使污蔑我二人,还请暴大人明察。”
暴昭眉头一挑,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二位王爷承认自己走私了?”
朱栴心中明白,在锦衣卫查到的铁证面前,狡辩没有任何作用,还会失去了自己的风度,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走私确有其事,但是我二人并不是主犯,只是从犯。”
“哦?这是何意?还请王爷明言。”
朱栴轻笑一声,娓娓道来:“是这样,最开始是六哥找到我们,说是有一些货物需要从我们的属地经过,要我们行个方便。”
“作为亲兄弟,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小忙,到了后面六哥东窗事发,我们二人才知道这些货物竟然是走私。”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打算迷途知返,不再继续下去了,但是十一哥又找到我们,要将这条走私线继续下去,还说我们不从就告发我们。”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妥协,成为了他们走私的帮凶,为了将我们绑在一条船上,每次走私都会分给我们二人一些金银,我们迫于无奈,也只能收下。”
听了朱栴的辩白。所有人都惊了,天下竟然还有如此无耻之徒。
暴昭轻咳一声:“庆王殿下,不管是楚王还是蜀王都已经不在人世,您所言根本就无法验证真伪,您可还有别的证据?”
庆王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暴大人,应该是你们找出证据证明我二人有罪,而不是要我二人自证清白吧?”
暴昭闻言也是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说。
一旁的景清接过话茬道:“代王殿下,这是锦衣卫在您二位的属地搜出来的账簿,每年走私的获利,有八成都流进了您二位的口袋,而蜀王的获利连一层都不到,如果您说的属实,这蜀王可真是个好人,胁迫您二位,还将大部分的获利都留给了你们,您觉得天下百姓会有人相信吗?”
朱栴叹了口气:“景大人,您只是看到这些金银进了我二人的口袋,但是却没看到转手又会流入蜀王府。”
景清耸了耸肩,悻悻一笑:“代王殿下好口才啊,下官佩服,不过您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景大人,您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二人就是罪犯了,所以不管本王怎么解释,您都是不会信的。”
寇淮安这时站了起来:“庆王殿下,您的口才确实很好,但是很可惜,其他人并没有您这般的口才。”
“这是您走私过程中涉及到的十二名官员的供词,您可以一个一个的看,每个人的口供都指向您是主谋。”
“还有肃王殿下,和您有关的十九名官员供词也在这里,您需要看看吗?”
朱栴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他没想到,他认为忠心耿耿的部下,竟然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强行狡辩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他们串通起来,污蔑我们呢?”
寇淮安冷笑一声:“代王殿下,这些官员都是分开审讯,其中的细节也都逐一核对过,没有任何出入,您还有什么话说?”
朱栴颓然坐在椅子上,不再强辩,朱楧则突然跪在地上,痛哭道:“几位大人,这些事我真的不想参与,但是实在是陛下每年都削减皇族用度,日子清苦啊。”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不敢继续说话,毕竟这是陛下钦定的国策,作为臣子,自然不敢随意评论。
而朱栴却仿佛抓到了漏洞了一般,突然来了精神:“就算我们走私获利又如何?还不是被陛下逼的。”
“皇室子弟每年的用度是太上皇钦定的,但是陛下呢?年年削减?国家的财政明明每年都有增加,户部的余粮都快堆满的国库,他凭什么还要克扣我们?从他的亲叔叔身上省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哼!代王。你放肆!”
一旁监审的凌汉再也听不下去,猛地站起身,怒声呵斥道:“你也配这样讲陛下?”
“国库充盈就是你们可以肆意挥霍的理由吗?陛下设置的用度,是以皇宫的用度为基准,陛下登基三年来,没有为自己修建过一座宫殿,宫人的数量也是一减再减,每年的开支更是越来越少。”
“而你们呢?大肆挥霍,骄奢淫逸,再多的金银也不够你们花的,竟然还有脸面指责陛下?简直无耻之尤!”
朱栴的脸色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还想强词夺理但是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怎么也说不出口。
索性直接耍起了无赖:“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我是当今天子的叔叔,难道你们还敢斩了我不成?”
一直没说话的宗人府官员这时起身道:“既然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陛下有旨,案情审理结束后,二位王爷就随本官进宫面圣。”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松一口的同时,肃王和代王则是面色瞬间变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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