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将这件衣服埋入树下的。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这是什么?”元酒走上前好奇地问道。
华絮抬起头,将手中的上衣摊开给另外三个人看,随后问道:“老人家,您知道这是谁埋进树下的吗?或者……您能看出这是谁的衣服吗?”
老人家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这件衣服,然后摇了摇头。
华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并没有放弃。
“这件衣服上面…”赫鸿仔细看了看华絮手中的衣服,突然开口说道:“好像写着什么人的名字。”
经赫鸿的提醒,华絮也有些头绪了。她原来一直不确定这上面到底是图案还是字迹,但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那就可以确定,她的猜测没错了。
“对耶…”元酒也凑过来轻轻托起衣服的一角,惊讶道。
老人家听了几个人的对话,眯着一双浑浊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华絮手中的那件破旧的衣服,过了许久后,开口道:“有两个字我看出来了,是孤儿院孩子的姓名。”
华絮的心中不由得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即她开始仔细端详着这件衣服,通过几人仔细地观察,从这件破烂的衣服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不少姓名。
“这些人名……都是曾经在这座孤儿院里住过的小孩。”老人家沙哑着声音,缓慢地说道。
这些名字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些看得清,有些已经完全模糊看不清了,却都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事。
赫鸿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皱起眉头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件衣服上会写满这些孩子的名字?”
“难道……这和那些房间里的符号一样,都是用来献祭的方式?”华絮猜测道。
经她的提醒,老人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这件衣服看起来好熟悉,我好像见谁穿过这件衣服。”
“什么?”元酒惊了一瞬,开口道:“是谁穿过的?”
老人家看向华絮、赫鸿和元酒,坚定地开口道:“院长儿子曾经穿过这件衣服。”
随后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件衣服破得太严重了,我本来是没有认出来,但是方才你们翻动时,那上面衣服的品牌露了出来。在我们这里……只有他会穿这种牌子的衣服。”
“这个牌子的衣服……”华絮用手轻轻碰了碰衣领上已经快要磨损掉的图案,虽然上面的图案已经看得不清楚了,但那模糊的轮廓,但凡有人看过就不会认错。
“他为什么要把这些孩子的姓名写在这件衣服上?”元酒满是疑惑地问道。
“或许……和那个邪教组织的献祭有关系。”华絮喃喃开口。
她说出这句话后,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老人家的眼神变得更加沉痛,仿佛透过脚下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沉默地回忆那些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惨事。而赫鸿和元酒的沉默,则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赫鸿的目光凝视着去往地窖的路,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地窖里那个全身焦黑的孩子。那孩子的身躯扭曲着,仿佛在痛苦中挣扎了许久,最后却只能以如此凄惨的模样告别这个世界。他无法忘记那个孩子的眼神,他在死之前肯定是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元酒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内心则被地窖里死状凄惨的尸体占据。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每一具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生前惨痛的经历。
她仿佛能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哀号,那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交织。
赫鸿的拳头紧握,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事情发生,为什么那些无辜的孩子要承受这样的苦难。
元酒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她想为那些死去的孩子做点什么,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从何查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默依旧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一片沉重的乌云,压抑着每个人的心灵。
终于,老人家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如同那些苦难的回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
“你说得没错,都是那些邪教组织和院长儿子做出来的事情。”他的话语缓慢而沉重。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和无奈。
“这衣服上孩子的名字,全都是在大火中死去的孩子……”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那一场大火还在他的眼前燃烧。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件衣服上,上面的名字仿佛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默默诉说着他们的遭遇。
“那些邪教组织,到底为什么会潜进这座孤儿院来,可恨!”赫鸿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这些孩子,他们本应该有美好的未来,却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华絮也开口道,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悲伤。
老人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华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开口道:“我们不能让这些孩子就这样白白被折磨而死。”
她对元酒和赫鸿说道,转身对老人家开口道:“所以……老人家,除了这件衣服,您还能告诉我们更多的线索吗?”
老人家浑浊的目光看向华絮,点了点头后正准备开口说话时。众人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咚咚咚的声音。
四人的目光顺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发现是之前一直跟着老人家的那个有些可怕的头朝地的焦尸,又向他们跳了过来。
“咦……我们进地窖前,她不是一直跟着您吗?怎么刚才我们在这里站了那么久,都没看见她?”元酒有些好奇地看向老人家。
老人家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刚才让她去歇着了,可能是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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