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进一个侧步就出了门,看到外边的几人正虎视眈眈盯着不远处的草丛。
草丛里没动静,一个叫小凯的队员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哎呀妈呀~”
一声惨叫传来,是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有人应声,队员的手都握向了腰间的匕首。
没有任务,他们一般不带枪,今天就是下来看个水井,根本没去领枪。
“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们每人一块砖头,砸死你。”
小凯说完,又捡了一块石头丢过去。
“别砸了,停,停,我们出来,出来了。”
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两个男人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站了起来。
刚一站好,就嚎开了。
“JF军同志,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你们怎么才来呀?我们村可是死了好多人啊!呜呜~”
“呜呜,见到你们可算有希望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就死绝了。”
......
党进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人,可不咋地,难怪别人认错,迷彩服,迷彩鞋,清一色小平头,这不军人标配吗?
回去就让小区里边的大妈们,统一给他们缝上“党氏安保”的字样。
会不会太高调了?要不还是换成“锦绣安保”?
都行,回去再说,总是要有个显眼的标志,省的老是有人误认为自己是军队,想靠着鱼水情上来薅自己的羊毛。
两人一边哭,一边偷偷打量党进等人。
党进也在打量他们,眼中有泪不假,但是没有一点悲伤,看自己这些人像是看一盘菜,这眼光党进熟。
脸上有肉,眼里有光,看来他们不缺粮食,也不缺肉。
为了套出他们的目的,党进很配合的演了起来,
“老乡,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擦掉了假惺惺的眼泪,说道:
“我们就是前边十里铺村的村民,过来打水,看到有人在这里,我们不敢动,偷偷藏了起来,你不知道,这边以前有暴徒,下手可狠了,没想到这次遇到的是亲人JF军啊!”
哦?有暴徒?还是你们就是暴徒?
中年男人瞅了瞅几人,问党进,
“同志,就你们几个人吗?咱们的大部队呢?”
党进张口就来,
“我们和大部队走散了,就我们几个。”
中年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急切起来:
“快救救我们村子吧!”
“你们村什么情况?”
“呃~我们村子淹死的淹死,冻死的冻死,现在缺粮少药的,快活不下去了,你们先跟我回村看看吧,我路上再给你慢慢的编,不是,详细的介绍。”
“行,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能救尽力救。”
党进是思考过后才答应的,他也有心想去村子里看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别墅区附近有不稳定因素,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先去摸摸情况。
如果直接带大部队进去,好多事情都看不到了。
当然,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后路切断,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和几个队员小声交代。
“鹰飞,一会你留下来,开上电车回去摇人,让于磊五一带队,埋伏到村子附近,听见枪声就往里边冲,我会在路上给你们留下标志,五一能认出来。”
“其他人和我进村,一会见机行事,去了村里不吃不喝,不单独行动,别人问什么你们不用搭话,我来应对,大家防范心强一点,我感觉这个村子有古怪。”
见众人都点头,党进一挥手,行动。
“老乡,我们收拾好了,走吧。”
“哎,好好,走,铜哥,你先跑两步,回去和村长说一下,亲人JF军来了,赶紧把好菜好肉准备上,好好招待。”
中年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扭头就顺着小路往村里跑去。
这边中年男人又和党进闲扯了几句,才邀请党进一行和他一起进村,党进也不客气,带队跟着他走。
男人眼挺尖,看到鹰飞没跟上来,急切的和党进说道:
“那个小同志怎么不来呀?赶紧喊他一起,回村吃点饭喝点水。”
“没事,不用管他,我们在山脚下有辆车,他要看车,我们先进村吧!”
中年男人眼睛里贪婪的光忙更甚,他们居然有车?现在整个村子一辆能开的车都找不到,如果能把他们的车再弄过来,那他们就能到更远的地方打野了。
这是个重要信息,一会要赶紧告诉村长,抓紧时间带人过来把车和人都弄回来。
话说,这次我带回去的这几个当兵的,可是相当壮实,比那些皮包骨头的村民和外来客强多了,这么大的功劳,村长不得好好奖励我一下,我单独要条大腿做成腊肉不过分吧?
随即也不再计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带着党进他们七绕八绕的往村里走。
“老乡怎么称呼?”
“我啊?我叫叶沽诚,刚才走的那个叫叶铜,叶姓是我们大队的第一大姓。”
“和我说说你们村的大概情况吧?”
叶沽诚可能是感觉立功了,心情格外好,党进问他话,他是竹筒倒豆子,张口就来。
“我们十里铺村是个行政村,一个大队下边管着七八个小队,一共将近四千口子人,暴雨的时候,很多人在外边回不来,村里还有一千多人,淹死了一些,下暴雪后冻死的比较多,现在还有四五百人。”
“这么多人吃喝可不是小事呀?你们怎么坚持下来的?”
“领导,你不知道,农村都有储粮的习惯,家家户户随便存个千把斤粮食都是常事,多亏了我们村长,也是我本家叔叔叶立钦,把所有粮食都集中了起来,每天定量发放,这才让大家伙保住了命。”
提起村长,叶沽诚很是骄傲,那可是自己的叔叔,十里铺村现如今当当响的土皇帝,自己也是侄凭叔贵,仅次于太子的存在,想揍谁就揍谁,想睡谁就睡谁,谁敢反抗,今天晚上加餐,吃水煮肉片。
党进淡淡问道:
“现在也是你们叶姓幸存下来的人最多吧?”
叶沽诚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回答:
“那当然,我们叶姓最是团结,还有村长罩着,现在村里的事都是我们说了算。”
这话甚是嚣张,党进的心也甚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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