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深的话语,笑面虎禁不住苦笑着摇头。
自掌控了瑶池楼之后,笑面虎便深藏不露,一则顾虑自身修真者的身份暴露,再则此举亦能增添几分神秘感。
使得瑶池楼一举盖过醉香楼的声势。
只道这位年轻的县令年纪轻轻,行事果敢决断,比起前任那位庸碌无能的县令,可谓天壤之别。
笑面虎一到场,安顿好一切事务后,
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这位县令大人。
倘若能够拉拢这位县令,往后在县府中行事必将畅通无阻。
据瑶池楼的老鸨所说,
前任县令与衙差乃是这里的常客。
虽听说新上任的县令还未涉足瑶池楼,想必定是初登高位,还在摆谱。
然而,猫岂有不捕鼠之理?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才有了今日这场宴会。
未曾料到,
前来赴宴的竟是这位煞星,实不知先祖们在阴曹地府究竟是捋了阎王爷的胡子,还是焚烧了冥王府邸。
以至于连累世间后人……
“大仙勿怪,在下此前之举确有难言之隐。”
“今日特来拜见大仙,乃有一桩重事相告!此事对大仙而言,更是难得的天大良机!”
笑面虎收敛心神,郑重其事地对丁深陈述道。
“继续讲下去。”
丁深并未接口,只是淡淡地道。
只是一个修炼稚嫩的少年而已,意图引领局势的走向。
然而丁深却是浑然不动,沉稳如山,显然并非易于受人影响之人。
看样子,寻常百姓的传言,也并非皆为空穴来风。
思及此,他意识到仅凭口舌之争,恐怕难以撼动丁深之心。
于是,他伸出手取出一封之前截获的来自胡都古的密信,郑重其事地递予丁深。
“前辈,此信乃县府潜伏于齐毅军中的密探所书,托在下转交于县府之内的人。”
“只是那次情况紧急,未能抽身亲自前来。”
“虽在下身陷齐毅军之中,但心中始终挂念着三河县的百姓。”
“家眷皆丧生于齐毅军之手,在下与此贼军仇深似海!”
“先前之事,在下确有难言之隐,当日并未对那个人下手,倒是那些齐毅军欲对那位女子施暴时,在下还曾出言制止。”
丁深回忆起那一日,在追查马嫣儿踪迹之时,这位胖修士的确曾协助胡都古阻止那些想要侵犯马嫣儿的齐毅军士兵。
尽管他并不完全信任这个胖修士的话,但他料想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丁深并未再纠结此事,而是取过那封信。见信上的字迹出自胡都古之手,他瞬间激动不已,却又尽力克制住内心的狂喜,在胖修士面前故作淡然。
从胖修士的话语中,丁深察觉对方似乎尚未得知与胡都古接头的具体人物。
于是丁深决定继续诱导对方吐露实情,佯装不在意地轻敲桌面:“接着讲!”
胖修士见状大惊失色,那封信可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是他投身县府的唯一凭借,但在丁深面前却显得毫无作用。
“前辈,在下愿做您的内线,向齐毅军散布虚假情报,诱敌深入,一举将其铲除!”
这段时间在县府的经历让胖修士明白,县府的实力已经有了显着提升,无论是兵卒训练还是军事筹备,在他眼中,齐毅军已不足为惧!
“你仅此而已?”
“说些我闻所未闻的事!”
丁深语气平淡地回应道,他并不会轻易相信眼前这位胖修士。那封胡都古的信提及的是马元明等人此前遭遇困境的情报,而时光荏苒,人心易变。
“最近齐毅军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并且四位将军各自展开强化训练,我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南北夹击的战略,还有建造撞城车的消息。”
“还有四位将军?”丁深听着胖修士的汇报,若有所思。
"道友丁深何以询问尊主之身份?" 丁深开口问道。
听见丁深的问题,笑面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赶紧把自己所知的有关岐毅军的一切秘辛,未待丁深进一步追问,便一口气尽数道出。
听完笑面虎的话语,丁深才知晓,原来这岐毅军已然是修炼界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据笑面虎所述,那位名为丁观西的大将军,修为非凡,在这片纷乱的世界中,确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然而提到岐毅军如今囤积的灵粮储备,却令丁深颇为惋惜。一旦付之一炬,那将是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此人在何处?”
笑面虎陈述完毕后,丁深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直至笑面虎心虚地避开视线,丁深才指点着手中的传讯玉简问道:
“你说的是古月真人?”
“正是,提及的乃是古月真人。”
“我离开岐毅军之时,他已经接掌了南域将军之职。”
“至于现今他在何处,贫道实在不知其详。”
笑面虎如实禀告。自从那次丁观西召见胡都古与笑面虎之后,刘崇心中便始终郁郁寡欢。
尤其是在一次醉酒之际,他对丁观西大肆咆哮,对被提拔之事怀恨在心。
在岐毅军诸多修士之中,刘崇资历深厚,自起义以来,历经无数风霜雪雨,他自认是支撑岐毅军中坚力量的存在。
却不料最终竟被两位后来者取而代之。于丁观西面前,他不但常提当年丁观西夫人受辱,愤而斩杀官府要员之事,更借着酒意痛斥丁观西忘本,忘记他们这些旧日伙伴是如何一同从一穷二白走到今天的。
对此困境忧心忡忡的丁观西,欲提拔胡都古和笑面虎二人,也只是想分化两股势力各设一位将军。却未料到刘崇心胸狭窄,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弄得他丁观西仿佛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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