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巍峨,城门敞开,李牧松了口气。钱老五率领一千兵马,疾驰向县衙深处。此刻,城墙之上,丁深与贾功静待敌军靠近,贾功趁机向丁深叙述一路的经历。
“来了!”
贾功瞥见钱老五率军逼近。
“不妙!”
“为何不是全员,而且领头的不是李牧?”
贾功探视前方,临近之际,面色大变。若无李牧,即便击败这些人,亦无太大意义。况且,一旦他们进城,内部的布置便暴露无遗,李牧也会察觉这边的状况,可能发动全力攻击。
“看来,这位李牧果真谨慎。”
“事物皆有两面,若非他谨慎,你们恐怕也无法拖住他们整整三日。”
“如此,就别管那么多了!”
“先消灭这千人再说!”
丁深咬紧牙关下令。
“待会儿放他们进来,城内之事就交给你们的虎豹骑士,务必将他们迅速解决。”
“城外之人,我们用弓弩也能歼灭大半。”
“所有人,准备就绪,听我号令!”
眨眼之间,钱老五已带领兵马抵达城门外。面对漆黑的城门,钱老五略作迟疑,最终还是毅然率队闯入。预想中的激战场面并未出现,只有虎豹骑士冷漠地守在那里,凝视着他们。
“不对劲!”
“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们有何异样神色?"
"立刻止步!"
穿越护城河的石桥,钱老五便察觉到城内的气息非比寻常。
若按原定计策,此刻应与镇守城门的卫兵激战正酣。
绝非如今这般静谧。
此刻,那些虎豹骑的战士,目光犹如狩猎的猛兽,锁定着猎物。
不妙!
落入陷阱了!
钱老五望向虎豹骑那戏谑的面容,心中已然明了。
"速退!"
"迅速撤回!"
钱老五大声疾呼。
话音刚落。
厚重的城门后,一队潜伏的士兵猛然杀出,强行顶住即将关闭的城门。
城外的队伍还未从突变中反应过来,已被封堵在门外。
同一时刻。
虎豹骑如闪电般冲锋。
钱老五的一千兵马瞬间被割裂成两股。
此刻,已有两百多人踏入城内,余下七百多在外。
城内一片混乱,无人能抵挡虎豹骑的铁蹄。
城外的士兵见状,顾不得争夺城门,纷纷转身奔逃。
然而,逃亡刚开始。
城墙上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号令。
埋伏的弓弩手挺立而起。
居高临下,无情地向逃窜者射出箭雨。
此刻。
那些在城下逃窜的士兵,只恨自己无法生出四足。
他们成为了活靶,无力反抗,只能祈祷尽快逃离箭矢的范围。
而城墙上的射手,此刻恨不得每支弓都能同时射出百箭。
即便如此。
仍有半数兵马得以逃脱。
在外等待的李牧目瞪口呆。
目睹城门紧闭,城外的同伴成为箭靶后。
李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一路谨慎,却在关键时刻大意了!
未曾料想,
贾功所说的全是一派谎言!
其目的,竟是诱使他们入城。
而自己,竟轻易中招!
若刚才领兵入城的是自己,此刻定会成为瓮中之鳖!
贾功心中暗自庆幸。
然而,至少损失了一半兵力!
那些被困城内的人,生存希望渺茫。
李牧怒火中烧。
小小的三河县城府,竟敢一再戏弄于他,令李牧彻底愤怒。
"大人!"
"我们中了圈套!"
"钱大人已被围困,速去救援!"
这时,幸存的士兵们奔回,哭喊着向李牧报告。
"都给我闭嘴!"
"一个个鬼哭狼嚎,成何体统?!"
"难道我看不出中计了吗?"
李牧怒不可遏地吼叫。
"所有人,准备!"
"随我攻陷三河——"
"大人,大事不妙!"
李牧话音未落,数匹快马已疾驰而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云中县的部下。
"大人!"
"有数千敌军攻打云中县!"
“边境告急,恳请大人速归,护佑郡府!”
信使气喘吁吁地喊道。
“何事?!”
“云雾郡遭袭?”
李牧闻讯,面色骤然苍白如纸。
他未曾料到,倾尽全力,率军攻打三河郡府之际,自家的云雾郡竟成了敌人的囊中之物。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李牧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何人胆敢策划攻打云雾郡?
如今整个河阳郡,看似郡守掌控,实则暗流涌动。
即便有人图谋不轨,也不可能调动如此众多的兵马!
糟了!
李牧浑身一震,心头掠过一个恐怖的猜测。
难道说,自己在三河郡徘徊的三日,竟是对方的有意安排?!
这一切,都是三河郡的阴谋?
利用这宝贵的三天时间,
牵制住他们,以便趁后方防务空虚,一举攻陷云雾郡府?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有这般深思熟虑!
想到这里,李牧的脊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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