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深目光一瞥,发现来访之人竟是马元明,立即起身迎客。老何却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位眼前的马侯,心中暗自嘀咕:这丁师弟唤他一声老弟,那马侯岂非得称呼我一声叔?
想到此处,老何险些失笑。
“观老兄你的招式狠辣,颇有军阵之意,莫非也曾身历沙场,从军修行?”
马元明走到老何面前询问。待走近一看,却发现这几个孩童人人手持一把环首修炼刀,不禁一愣。
丁深见到此景,立刻向前走去。
“马师兄今日为何光临寒舍?莫非有何喜讯要告知小弟?”
丁深向马元明询间道。
“哈哈!今日特来拜访丁师弟,以表感激之情!承蒙丁师弟日前指点迷津,更有尊夫人这些时日持续照料小女膳食,大恩无以为报!”
“今晚——”
“且慢!”
“方才你说我夫人给马小姐送餐?”
“此事我怎不知情?”
丁深闻听此言,顿时瞠目结舌。上次替马嫣儿送去饭菜后,自己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近来老何一边忙着炼制灵酒,一边又教孩子们修炼刀法,硬是要拉着丁深一同参与,以至于丁深忙中出错,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马元明无法进入禁地,而马嫣儿这两日若无进食,恐怕处境堪忧。此刻得知沈小西为马嫣儿送饭之事,他既如释重负,又惊讶不已,同时心中涌起无限后怕。
他忽然记起,当日自己带着食盒进入密室后,马元明匆忙离开并未带走,此后食盒便失去了踪迹。原来这一切都是沈小西所为!
沈小西机智过人,在整理密室时发现了这个食盒,并从中剩余的食物判断出那是用来送餐之用。再加上那次她在地牢中看到的那个绝色女子,沈小西顿时明白了事情原委。
原来夫君莫名遭囚,只怕就是为了那位女子。
沈小西虽非出身豪门世家,但身为一名恪守传统观念的女子,对于夫君纳妾一事并无异议。内心虽有微醋,但她深知不可外露。这不仅源于她的传统观念,更源自于她对丁深深深的爱意。
以前,作为每夜侍奉丁深之人,沈小西怎能未曾注意到丁深手腕上那抹齿痕?...
在修炼入定时,沈小西曾仔细推敲过其中奥秘。
这必定是某位仙子般的女子所为。
然而沈小西并未泄露半分,而是佯装不知情的模样,只为令丁深心情愉快。
且丁深刻意隐瞒此事于她,沈小西认为,这正是他深爱自己的表现。
自家道侣如此杰出,身旁怎可能仅有她一位同修?
于是沈小西每日两次,趁着丁深不在时,秘密地前往禁地——囚仙洞天布施膳食。
一来,她想私下窥探令丁深魂牵梦绕的仙子究竟何等风采;二来,则是想悄然稳固自己作为正室的地位与威严。
一切进展如丝般顺滑。那位年轻的守卫弟子不仅爽快应允,更未再次索取灵石。
然而,每当沈小西面对马嫣儿之时,却哑口无言,只是放下物品,便悄然离去。
固然出于体谅那守卫弟子的处境,但内心深处亦难免有几分失落。相较于马嫣儿的绝美容颜与曼妙身姿,她自觉稍显逊色,这让她倍感底气不足。
这份失落感近来持续困扰着沈小西,以至于今日丁深向她示爱时,她才会有如此惊喜之情。
原来,相公心中仍然眷恋着自己!
然而这些心事,丁深毫不知情。
“正是如此!”马元明笑盈盈地道,“小女出关之后,特地嘱咐我要感谢尊夫人。本想今日略备灵酒,请尊夫人移步寒舍以表谢意。但我思来想去,论饮食之精妙,还不及丁贤弟府上,不如直接前来叨扰,也算带来些微生意。”
丁深听罢哑然失笑:“既如此,那愚弟便精心筹备,静待马兄光临。”
马元明告辞而去。
留下满面愧疚之意的沈小西,跟着丁深走入内室。
“道侣……”
“小西犯错了……”沈小西楚楚可怜地望着丁深。
尚未等丁深责备,她便先行认错。
见状,丁深反倒一笑,将沈小西揽至膝头之上。
沈小西略带娇嗔地挣扎了下,心想在这封闭之所,无人能察觉,便顺势依偎过去。
“既然你主动坦白过错,那为夫便细细询问一番。你说说看,何处做得不对了?”
丁深边说着,一手悄无声息地滑入衣襟之内。
“嗯……”
“小西未经相公首肯,擅自前往囚仙洞天送饭……”
“其实人家是想为相公开辟一门双修伴侣……”
“嗯哼……”
“相公,别再……”
沈小西倚在丁深怀中,酥软无力。
“你胆子倒不小!”
“竟欲将那显赫门阀之女引荐为妾,你心里是怎么盘算的?日后若再敢这般私自行事,休怪为夫不留情面!”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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