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明听闻此言,一时未能揣摩出县令的真实意图,只当他是为了化解自身忧虑。
“这……小女现今已——”
“大人!”
“在下有一要务相告。”
正当马元明斟酌如何婉拒之时,丁深恰巧出现在城墙之上。
只见丁深瞥见县令,立刻上前禀报道。
原来,丁深思量再三,决定先去向县令求助,毕竟如今强敌当前,若能得老何相助,对县令而言唯有裨益并无弊端。
更何况,那二龙山上的贼寇,此刻恐怕已被清虚军尽数剿灭,昔日之事已然成为过眼云烟。
更别提那些衙役谣传老何是清虚军的密探,实乃无稽之谈。
倘若真是清虚军的密探,在县令赴包月楼宴饮之际,只需略施手段,便可轻易解决一切问题。
何必这般拖泥带水呢?
故而,只要县令愿意不究既往,哪怕花费些许银两也在所不惜,终究是最上佳的选择。
于是丁深匆匆奔赴县衙拜见县令。
然而到了之后,
得知县令已在城墙上备好酒食犒赏士卒,丁深慌忙赶来。
“嗯?”
“原来是丁掌柜?”
“有何急事?”
“本官此时正忙于府内大事,若有琐碎之事,不妨稍后再议。”
县令瞪了丁深一眼,心中颇为不满,埋怨他打断了自己的重要事务。
但在马元明面前,县令不便直接发作,只是冷漠地回应。
期待丁深能自知其分寸。
不过丁深哪里还有闲心顾虑这些?
老何身陷囹圄,每一天都是风险累积。
虽不明县令为何态度冷淡,但此事关乎重大,定要如实禀报。
“大人!”
“敝楼中一位年长的伙计遭人诬陷被捕,实在冤屈无比,还望县太爷慈悲为怀,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如此损失人才,实乃不宜之举啊。”
丁深诚恳地向县令进言。
“嗯?”
“莫非你说的是老何?”
一旁的马元明听到这话,赶忙靠拢过来。
原本,县令对丁深提及之事并无半点插手之意。
但不曾料想,马元明竟也对这位所谓老伙计的事迹产生了兴趣,县令瞬时心生一计:
倘若能以此人作为筹码威逼马元明,或者释放此人换取他的人情债,那么马嫣儿之事,马元明定不敢随意推诿。
“咳咳!”
“此事究竟是怎般缘由啊?”
县令看向四周的修士侍卫询问道。
先前老何被带回宗门之事,这些侍卫皆知情并立刻叙述了事情始末。
“原来如此!”
“此人身负重大罪证,本官身为执掌法则之职,自当秉持公正严明,依法行事。”
“此事,就此定下,本官即刻返回府邸详加审察。”
县令目光落在欲言又止的丁深与马元明身上,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随后迈步走向石阶之下。
未曾料到,思绪尚未落地,恰好就有贵人登门求助。
如今丁深与马元明二人求助于己,断不可急躁表态,拖延时间方能掌控更多主动权。
见县令离去,丁深深知再无他法可寻,唯有采取极端手段——破阵救友!
“丁师弟,老何到底发生了何事?”
“方才那些修士侍卫所述之事可是属实?”
马元明满脸惊疑不定地问。
丁深摇头,未再多言。其中缘由并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更况乎丁深已决心救人,此事尽可能不让马元明牵涉过多。
毕竟,老何是因救自己而被捕;后来袭杀修士侍卫之举,亦出自其手。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老何陷入险境。
然而,一旦施行动荡,劫狱之后随之而来的一连串后果,却让丁深深感愧疚于李大牛等人。他们刚刚安定下来,却又再遭变故。
“丁师弟,早前军营医师开了一些丹药处方,不过军营内的库存丹药已经用罄,只剩下这些灵草药材了。”
“原本打算亲自送去,奈何眼下实在脱不开身。”
“还请丁师弟代劳了!”
马元明递上一包裹的灵草,恳切地对丁深说。
丁深接过药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昏迷不醒的马嫣儿,心情更加烦躁不安。他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朝深月仙楼而去。
即便劫狱乃至击杀县令一行修士,在丁深看来并无任何心理压力。但他背后还有众多亲人弟子,他不能再肆意妄为,他们的未来该如何安置?
决不能一味追求安稳,只会使身边之人失去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丁深!
何时变得这般瞻前顾后、懦弱胆怯?
在这个修真界的时代里,你昔日的价值观早已无法适应!
你不够狠!
你的犹豫不决,只会让你身后之人承受苦难!
此刻,丁深对自己的行为深感不满!
或许,当初舍弃河间村的乌堡是个错误的选择。
李家若有所不服,直接铲除便是,何必顾虑重重?
下次再遇此类情况,丁深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他握紧拳头,坚定了内心的决心。
丁深一面走向深月仙楼,一面思量着众人的安顿事宜。既然胡都古已有消息传来,并且他已经对外宣扬了深月仙楼的存在,胡大嫂与额日乐最好留下,小翠也可一同留下助阵……
即便李大牛及其家族选择置身事外,也不会遭遇灾祸。这深月楼倘若尚有能力经营,便继续运作;若是无力维持,也可揣着积累的资金,各寻修道路线,再跟随在下,只怕会牵累无辜。既然决定出手,那就索性来一场惊天之举。
县令胆敢阻挠,自当一同除去。后续之事,暂且按下不表,一切行动后再做打算。丁深早已将一切都筹谋妥当,信步入了深月楼之内。
刚踏入楼门,丁深便见沈小西领头,手中握着灵弩与大剑,率领众人团团围住他。“夫君!” “出发!” “我们要去营救何叔!” “将何叔从囚牢中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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