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屋里点起了烛火。
闫墨川和祁小荣,隔桌相对而坐,吃着烤熟过的老虎肉和鸟肉。
祁小荣把月府命案,和闫府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泪水忍不住浸湿了脸颊。
闫墨川呆愣的看着祁小荣,迟疑的道:
“祁叔!……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祁小荣抹着眼泪道:
“我带着你从府里跑出来,在南门外找到那间破庙住下来。”
“起初我骗你,带着你扮乞丐玩,等着老爷和夫人来寻找。”
“你因为好奇和贪玩,不哭不闹的任由我,带着你在破庙里住着。”
“可是时间长了,不见老爷夫人来寻,你就开始哭闹不止。”
“我以为你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所以才如此。”
“后来才发现,你是病了!”
“我带着你去找大夫,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
“你变得很乖,不再哭闹。”
“我以为你是因为病好了,所以才变乖了!”
“可是后来才发现,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此……我喜忧参半!”
“喜的是,你既然忘了,我就不提,让你开心快乐的长大。”
“等你长大些,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忧的是,如果你因此,变成了傻子,那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就算是死,也对不起闫大哥!”
“我不放心,还是带你去给大夫看了。”
“大夫说,或许是高烧所致,但看你的样子并无大碍!”
“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教你写字,传你武功,你都很聪明的记下来了。”
“这说明,脑子确实没事。”
“可你这小子,不管学什么,听的认真,但是练得马虎!”
“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祁叔!……祁叔乖!……不哭了不哭了!……”
闫墨川用衣袖,为祁小荣擦去泪水。
祁小荣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这小子!……就会哄人!……”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祁叔!……你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我不哄着点怎么行啊!……”
“哦!……你刚才说……那个人姓月?……”
“我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好像也是姓月的!……”
“他说他叫:月邵熙,月寒!”
祁小荣惊呼疑问道:
“月邵熙……月寒?……”
“那是月彦明的儿子啊!”
闫墨川睁大双眸,看着祁小荣,惊呼疑问道:
“不是吧?……这么巧吗?……”
祁小荣急切的道:
“墨川!……如果这样的话……这个院子我们恐怕不能住!”
“如果月邵熙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或许会杀了你的!”
闫墨川思索着道:
“祁叔!……你不是说……当年在公堂上,邵熙就已经向知县,提出疑问了吗?”
“这样看来,或许邵熙也会认为,我父亲是冤枉的!”
祁小荣道:
“时隔六年,谁知道他会怎么想!”
“况且当年官府判定,你父亲就是真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这小子太容易相信旁人,我担心你稀里糊涂的把命丢了!”
闫墨川道:
“祁叔!……如果要查清楚真相,接近月邵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样吧!……我试着和他说话,看看他对当年的事有何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查,不是更好吗?”
祁小荣担心的道:
“可是这样你很危险的!”
闫墨川道:
“要查清楚一切,肯定要接触相关的人,危险在所难免!”
“祁叔,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
“要不然……你先回到破庙里去住,这里安全了,我再去接你过来?”
祁小荣急切的道: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啊!”
闫墨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祁叔乖!……如果你留在这里,或许一下子就被邵熙认出来了!”
“按照今日邵熙对我的态度,要么就是不记得我是谁了!”
“要么就是欲擒故纵,故意引我来此,然后想办法杀我!”
“如果是前者,我就慢慢的与他相处,了解他对月府命案的态度,然后再做选择。”
“如果是后者……那我会想办法逃走的!……”
祁小荣迟疑的道:
“墨川!……真要如此吗?……”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祁叔!……放心吧!……我长大了!……你看我连狗和老虎都能打,还不能对付一个月邵熙吗?”
祁小荣叹息道:
“哎!……你这小子……真功夫没有练到家,搞怪的功夫……倒是没有人能够胜过你!”
“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祁小荣站起来,准备离去。
闫墨川急忙喊道:
“祁叔!等一下!”
祁小荣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闫墨川问道:
“怎么了?”
闫墨川把老虎皮包裹起来,拿到祁小荣眼前道:
“祁叔!这些你带着去吃,我已经吃饱了。”
“睡觉的时候,把狗皮垫在稻草上躺着,把虎皮盖在身上,这样会暖和些。”
祁小荣把老虎皮包裹接过去,看着闫墨川道:
“你自己小心点!”
闫墨川点头道:
“好!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小心点哟!”
祁小荣点头回应道:
“好!我走了!”
祁小荣离去后,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闫墨川环顾四周一番,轻功飞跃上屋顶,躺下来遥望着天上的繁星和月亮,不知不觉睡着了。
月府
清晨暖暖的阳光洒在地上,府里的家仆和丫鬟,又在不停的忙碌着。
正堂里
月彦君和月邵华,坐在桌前用膳。
月邵熙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叔父!兄长!”
月彦君停下吃喝,抬眸看着月邵熙,头发扎着马尾,浅色的紧身束装,也有些不太齐整。
月彦君眉头一皱,脸上带着笑容道:
“邵熙!……你怎么这样打扮?……看着一点也不文雅,感觉就像个街头混混!”
月邵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叔父!……侄儿的性格就是这样,穿得太文雅反倒不搭了!”
月彦君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道:
“邵熙……你已经十五岁了!……应该尽早去商行里,学习经营之道。”
“学成之后,叔父就可以,把家业的执掌权还给你了!”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叔父!……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兄长不是跟着叔父学了吗?”
“以后家业,让兄长管着,不就行了!”
“只要叔父和兄长,不要舍不得,给我钱花就好!”
月彦君笑着道:
“哈哈哈……你呀你呀!……哎!……好吧!……”
“既然你不喜欢经营之道,我也不强迫你学!”
“但该注意的言谈举止,和穿着文雅,你总该注意一下吧!”
月邵熙嘟起嘴娇声道:
“叔父!……我这样……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吗?……”
“从小到大……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都不说我什么……为何现在又要我注意文雅?”
“多年养出来的习惯……恐怕是改不了了!……”
月彦君笑了笑道:
“哈哈……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坐下来吃饭吧!”
月邵熙道:
“我只是来给叔父和兄长问安,我不想吃这些……我要去外面吃……”
“叔父如果没事的话,那我走了!”
月彦君道: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
月彦君拿出几张银票道:
“邵熙,你拿着这些银票去,想吃什么就买。”
月邵熙走过去,把银票接过来收好,拱手道:
“叔父,兄长,我走了!”
月彦君道:
“去吧!……”
雅轩居
月邵熙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提着两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走到雅轩居门口,推开关闭着的两扇精致木门,走进院子里。
收拾干净的院子,清净典雅,没有了满地乱跑的葡萄叶。
月邵熙打量着四周喊道:
“闫冰!……”
屋顶上传来,闫墨川懒洋洋的声音:
“月寒!……我在这里呢!……”
月邵熙仰头看着,屋顶上躺着的闫墨川,笑着问道:
“哈哈哈……闫冰,你怎么跑到屋顶上去了?”
闫墨川看着月邵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月寒!……我发现你家的屋顶,可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舒服呢!”
“睡不着的时候,看着月亮,数着星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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