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道:
“思之万千,不止一词,众思各词,有礼无礼皆不必放在心上,小施主也不必耿耿于怀!”
月启丰作揖道:
“多谢忘尘大师!”
忘尘道:
“阿弥陀佛!”
张烈尧双手合十作揖道:
“忘尘大师!晚生父王姓张,名耀,字辰瑜。晚生名昭,字烈尧,特来拜见忘尘大师!”
忘尘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张烈尧道:
“忘尘大师,晚生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师赐教!”
忘尘道:
“赐教不敢当,小施主有何困惑尽管说来,贫僧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烈尧问道:
“忘尘大师,请问先皇是否真的来出家了?”
忘尘道:
“小施主,方才贫僧说过,出家亦无家。”
“无论出家之前是何等身份,进入佛门皆为僧人。”
“僧人不问出处,不问俗家,不问世事。”
“再说……无论何事,真亦假,假亦真,无论是真是假,皆不必放在心上。”
“个人行事,皆有个人的理由,无需过问,也不必过问!”
张烈尧双手合十作揖道:
“多谢大师赐教!”
忘尘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无需客气!”
月启丰作揖道:
“晚生拜别大师,他日若有困惑,希望还能得到大师赐教!”
忘尘道:
“小施主一路走好!他日若有困惑,尽管来神龙寺,寻找贫僧也就是了!”
月启丰和张烈尧作揖道:
“多谢大师!”
忘尘行以僧人之礼道:
“阿弥陀佛!”
张烈尧和月启丰走出神龙寺,在马厩牵着马匹走在路上。
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黄宇雄,站在路中央,挡住两人去路拱手行礼道:
“两位世子!”
孔修鸿道:
“两位世子,荣王和禄王,还有两位王妃,都很担心你们,请让我们护送两位世子回府吧!”
月启丰和张烈尧,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一眼,将眸光移回看着四人。
张烈尧脸上带着笑容道:
“我们跋山涉水而来,岂能就此回去!”
“我们想去一趟皇宫,寻找皇上叙叙旧。”
“你们暂且回王府,告诉父王和母妃,我和月哥哥,在皇宫小住几日便回,让父王和母妃不必担忧!”
孔修鸿思索一番后道:
“那我们护送两位世子到宫门口,如果不亲眼看到两位世子进宫,我们无法向王爷和王妃交代!”
张烈尧点头道:
“好吧!”
孔修鸿和姜元东,走上前来,帮忙各牵着一匹马,与李宣弘,黄宇雄,四人一起护送月启丰和张烈尧往皇宫走去……
皇宫
在四人的护送下,月启丰和张烈尧,走到皇宫门口。
守卫见到两人,拱手行礼道:
“见过两位世子!”
张烈尧道:
“我们俩人想进去和皇上见一面,不知可否?”
其中一个守卫道:
“各位王爷和世子,皆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这是先皇在位时,就已经发过诏令的,两位世子请进去吧!”
张烈尧和月启丰拱手道:
“多谢守卫大哥!”
两人转身,看着四个护卫。
张烈尧道:
“这下你们可以放心回去了吧!”
四人拱手道:
“小人告辞!”
四人牵着两匹马,很快就离去了……
张烈尧和月启丰,两人转身迈步走进宫门……
两个守卫紧挨着窃窃私语,其中一人道:
“霍成,你说……荣王作为南国富商,那倒是谁都想得通。”
“可是禄王……可是一个戏子啊!……而且还是个唱花旦的角色!”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先皇怎么可以把戏子封为王爷,也不怕被天下人笑话!”
霍成眼眸瞟了一眼,尚未走远的月启丰和张烈尧,小声警告道:
“陆琪!在宫门口擅自议论王爷,你不想活了!”
“两位世子尚未走远,若是让他们听见了,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陆琪连忙瞅了一眼,明显放慢脚步的两位世子,心里发虚的道:
“完了完了!……都怪我这张嘴!……恐怕真的要没命了!”
张烈尧心情跌入谷底,不觉中放慢脚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
月启丰握住张烈尧的一只手,喃喃细语道:
“张昭!王叔才华横溢,虽然是戏子,但戏院所唱出来的戏本子,均是亲自所写,岂是一般戏子可比的,你切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张烈尧感受着手上的温暖,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月魏!……谢谢你!……其实这些话……从小到大我就听了许多!……”
“不过我以为只是南临,街头巷尾嚼舌根的人会如此说。”
“没想到在宫门口,也听到了这样的话!”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人嘛!……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嘴……嘴巴除了吃喝,就是说话用的!”
“所谓:人嘴两块皮,各说各有理!”
“我总不能去把每个人的嘴巴缝起来,不让他们说话吧!”
“不过……我张昭在此发誓,有朝一日,要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愚蠢!”
话说完后,张烈尧牵着月启丰的手,迈步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
无声站在御书房门口,看到张烈尧和月启丰走来,连忙迎上来拱手行礼道:
“奴才见过两位世子!”
月启丰和张烈尧,拱手行礼。
月启丰问道:
“无声公公,我们想与皇上见一面,可否帮忙通报一声?”
无声道:
“两位世子请稍候,奴才这就去通报。”
两人拱手道:
“有劳无声公公!”
无声进去不久,走出来拱手道:
“两位世子,皇上请你们进去!”
两人拱手道:
“多谢无声公公!”
两人走进御书房跪下喊道:
“臣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磊川坐在书桌前,脸上带着笑容道:
“两位贤弟平身!”
两人道:
“多谢皇上!”
南宫磊川看着两人问道:
“两位贤弟是和两位伯父同来丽城吗?为何不见两位伯父同来?”
月启丰脸上带着笑容道:
“不瞒皇上,臣弟两人是悄悄来丽城的,均未曾跟父王说过!”
“如今……臣弟两人……不敢就此回去……所以才来宫里……找皇上帮忙想个办法!”
南宫磊川笑了笑道:
“哈哈……真有意思!……不瞒你们说……朕也很想偷偷溜出宫去玩呢!……”
“可是……批不完的奏折……朕实在是有心无力,不似你们那么逍遥,想走就走,想玩就玩!”
月启丰道:
“皇上是九五至尊,国家政务琐事繁杂,当然与臣弟两人不同了!”
南宫磊川道:
“朕虽然不能随意出宫,但是在宫里,依然可以陪两位贤弟游逛御花园。”
张烈尧和月启丰,脸上带着笑容道:
“多谢皇上!”
御花园
南宫磊川居中,与张烈尧和月启丰,并肩走在花丛锦簇之间。
张烈尧道:
“今日之前,臣弟不明白,叔父和先皇,为何要去出家!……”
“尤其是先皇,放着大好河山不要,偏偏要去寺院里守着佛像度日!”
“今日臣弟和月魏,去神龙寺走了一遭……在那里嗅着周围的香火气息,听着木鱼的声音,还有那些僧人念诵经文的声音,让人的心很快就能静下来。”
“或许……他们就喜欢那种感觉吧!……”
南宫磊川思索着道:
“应该不全是!……朕听太后说过,先皇是因为太在意睿王。”
“因为睿王薨逝,牌位供奉在神龙寺,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去神龙寺出家!”
张烈尧思索着道:
“臣弟也曾经听父王说过此事……每次父王提起睿王,都会默默的流泪!……”
“而且……据臣弟所知……现在的禄王府,就是原来的闫府老宅,也就是睿王在南临的老宅。”
“听王府里的家仆和丫鬟说,府里的一切都未曾改变过,还是闫府老宅原来的模样,仅仅是大门上的匾额换成了禄王府。”
“臣弟记忆里……经常看到父王,自己一个人穿戴戏装,做花旦扮相,在院子里唱戏。”
“每次唱戏之前,都会以戏腔说一句,奴家为王爷唱一出戏,请王爷听了!”
“而每次唱完之后,也会说一句,王爷觉得,奴家唱得如何!”
南宫磊川停下脚步叹息道:
“哎!……看来伯父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皇上如此说……倒是和某些人的议论相反了!”
南宫磊川问道:
“哦?……如何相反了?……”
张烈尧笑着道:
“哈哈哈!……方才臣弟两人走进宫门时,听其中一个守卫宫门的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先皇竟然封戏子为王爷,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皇上!……你看……不是正好相反了吗?……”
南宫磊川沉声道:
“何人如此大胆!”
张烈尧连忙道:
“皇上切莫动怒,臣弟也是听到皇上的话,随口一说,并未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南宫磊川道:
“公然在宫门口议论王爷,诋毁先皇,不严惩不足以让世人知道,不可任意诋毁皇家!”
南宫磊川转身看着,跟随走在后面的,安阳和无声道:
“安阳,你速去宫门口查证,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查实之后,把人带来见朕!”
安阳手持拂尘拱手回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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