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福宁宫,传来婴儿的一声啼哭,意味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
秋高气爽的季节里,皇后:白瑜珊,为南宫磊川诞下了一个小皇子。
南宫磊川将小皇子赐名:凭,字:典甯,立为太子。
神龙寺
其中一间僧人禅房里,打坐台上坐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和尚。
年长一些的一个和尚,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道:
“了空师侄,皇上喜获太子,今日太子满月,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许多素饼送来,以答谢上苍对皇室的护佑!”
“方丈师弟让我,给你送些来。”
了空睁开双眸,站起来行以僧人之礼道:
“忘念师伯,我是晚辈,哪有你给我送来的道理!”
“今后这种事,只需派个人来传话,让我自己去取便是了!”
忘念笑了笑道:
“哈哈……我大半辈子都是伺候人的,来这里这么多年了,方丈师弟不让我伺候,你来了也不让我伺候,我这……心里头不是滋味啊!……”
了空道:
“师父说过,众生平等!”
“既然做了和尚,就该按照寺院的规矩来,不该再去想着过去的那些!”
忘念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移眸看着了空道:
“话虽如此,但方丈师弟和了空师侄,这么多年了,有忘记过以前的事吗?”
了空呆愣的看着忘念,不知该如何说了!
忘念道:
“了空师侄!……不要想那些了,快来尝尝这些素饼,这可是太子满月的喜饼啊!”
了空走到桌旁,看着那些素饼,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当初皇上出生时,我看着被褥里的小人,不禁怀疑……他何时才能长大,没想到这一转眼……皇上已满十六岁……并且有了下一任储君!……”
了空面向佛龛,双手合十作揖道:
“我佛慈悲,保佑南国,繁荣富强,国泰民安!”
“保佑皇上和太子,平安顺遂,健康长寿!”
忘念面向佛龛,双手合十作揖道:
“阿弥陀佛!”
皇宫
御膳房
宽敞的御膳房里,中间宽大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案板和刀架,还有许多炊具,碗盘之类的物件。
靠墙四周除了进出的那道门以外,就是各种灶台和炉子。
御膳房的管事:施赖金,施伍,带着所有御膳房里的人,忙得热火朝天。
太后:秦淑怡,身边的太监:高盛,手持拂尘走进门来。
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跪下来喊道:
“奴才拜见高公公!”
高盛打量着所有人道:
“杂家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特意来叮嘱几句。”
“皇上身体康健,唯独对海腥之物有所反冲,太医叮嘱过,皇上的膳食里头,千万要仔细些,不能出现半点疏漏。”
“否则御膳房里的人,全都得跟着去陪葬!”
“都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喊道:
“都听清楚了!”
高盛道:
“清楚了就好,都给我仔细些!”
所有人道:
“是!奴才遵命!”
高盛道:
“那就都起来忙吧!”
所有人喊道:
“谢高公公!”
高盛移眸看着施赖金道:
“施管事,虽然杂家已经叮嘱过了,但是你也得留意着点,如果皇上的膳食出了什么问题,你可是第一个被追究的人!”
施赖金拱手道:
“是!……多谢高公公提醒!……”
高盛道:
“好了!你盯着吧!……杂家要回去了!……太后娘娘,还等着杂家去伺候呢!”
施赖金道:
“恭送高公公!”
施赖金目送着高盛离去,然后转身看着所有人道:
“这御膳房里的活就是如此,每天都得小心谨慎的做,做得再好,如果出了一丁点问题,许就莫名其妙的把命丢了!”
“大家都精细点吧!”
所有人道:
“是!”
皇帝:南宫磊川,南宫墨,年满二十岁。
南宫磊蒙,南宫梁,年满二十二岁,官居六品太史令。
南宫磊文,南宫修,年满十八岁,官居五品吏部司郎中。
月启丰,月魏,年满十九岁,官居五品兵部左司郎中。
张烈尧,张昭,年满十八岁,官居五品兵部右司郎中。
玄龙殿
南宫磊川坐在皇位上,目视着站列整齐的文武百官。
安阳和无声,分别站在皇位两边。
安阳手持拂尘大声喊道:
“散朝!”
文武百官跪拜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磊川站起来,往玄龙殿外走去……
文武百官随之陆续散去……
张烈尧见云海军大将军:白昀飞,白敏,走在不远处,连忙走快几步追上去,拱手行礼道:
“白将军!”
现年四十岁的白昀飞,虽然留着些许黑色的胡须,但也因此显得更加的英武了。
白昀飞拱手行礼道:
“世子!”
张烈尧脸上带着笑容道:
“晚生对白将军仰慕已久,今日初到朝堂,不想竟然能够与白将军相见,真乃三生有幸!”
白昀飞笑了笑道:
“哈哈……和平时期的将军,毫无作为,功绩也是寥寥无几,世子说仰慕已久……莫不是存心讥讽吗?”
张烈尧急切的道:
“岂敢岂敢!”
“晚生听说过,当年卜誉勇参与,艮王和兑王兵变时,幸亏白将军及时控制住云海驻军,才使得云海军没有实质性的参与兵变。”
“而且白将军也曾经跟随南武帝,前往石峰林剿灭石岭寨。”
“当然还有些晚生不知道的,所以说白将军的功绩,也是很卓着的!”
“晚生打扰白将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有机会,得到白将军的教导。”
白昀飞脸上带着笑容道:
“禄王才华横溢,通晓民谣古籍,能编能唱,台上也可排兵布阵。”
“世子来找白某说教,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世子见谅,白某军中还有要事待办,恕不奉陪了!”
白昀飞说话间,拱手行礼,然后转身迈步而去……
张烈尧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白昀飞远去的背影。
南宫磊蒙、南宫磊文、月启丰,走上前来看着张烈尧呆愣的模样。
南宫磊蒙移眸看着,白昀飞离去的背影道:
“白将军可是当今皇上的岳父,自然是不屑与你我交谈了!”
“在他看来……我们这些世子,皆是沾了父辈的光,才有如今的官运亨通!”
白昀飞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张烈尧的眼眸,依然看着那个方向,脸上带着笑容摇头道:
“嗯!……他对你们或许如此认为,但是对我……是从我父王开始,就完全看不上了!”
南宫磊蒙道:
“别想那些了!……随我去喝几杯如何?”
张烈尧移眸看着,南宫磊蒙点头道:
“甚好!”
南宫磊蒙、南宫磊文、月启丰、张烈尧,四人走出宫门,往坤王府而去……
坤王府
王府院子里的八角亭中,石桌上摆上了几盘菜,还有几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
南宫磊蒙、南宫磊文、月启丰、张烈尧,还有年满十五岁的南宫磊玄,围桌而坐同吃共饮。
张烈尧看着四人道:
“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南临,还是在丽城,我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议论我父王的闲言碎语。”
“小时候我也曾经生气,直接冲上去跟人打架。”
“因为跟着父王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倒也不会吃亏。”
“不过……把人打伤了……告到我父王那里去……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
“父王跟我说,无论多么伟大的一个人,照样有人说三道四,只不过说的内容,有些不同而已!”
“所以无需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南宫磊蒙道:
“伯父说的是!……如果太在意旁人的说三道四,那些闲言碎语,就会变成无边的海洋,迟早会被淹没了的!”
张烈尧拿起一个酒坛子对四人道:
“磊蒙兄、磊文、磊玄、月魏!张昭能有你们四个兄弟足矣,旁人皆是可有可无了!”
“来!……我们一起喝酒!……”
五人各拿着一个酒坛子,碰在一起齐声道:
“一起喝酒!”
太监:乔木,着急忙慌的跑进院子里,来到八角亭中,气喘吁吁的拱手行礼道:
“几位世子!……宫里出事了!……”
张烈尧急切的问道:
“乔木,出了何事?”
乔木道:
“是……是皇上出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用完膳食……一炷香的时间……人就不行了!……”
五人惊呼疑问道:
“什么?”
五人不敢耽搁,连忙往宫里跑去……
皇帝:南宫磊川,南宫墨,突然暴毙而亡,年仅二十岁。
在外云游的南宫煜燃和南宫煜辰,急忙赶回丽城,回到宫里主持查找,南宫磊川死亡的原因。
玄龙殿
南宫煜燃和南宫煜辰,背对皇位,站在文武百官面前。
安阳和无声,站在一旁。
太医院所有人走上殿来跪下道:
“拜见离王殿下!拜见坤王殿下!”
南宫煜燃看着所有太医问道:
“可曾查到原因为何?”
其中一个太医,名叫:某秦明,某存,乃是太医院院判。
某秦明道:
“回禀离王殿下!经过太医院所有太医查实,皇上的饭食里有河虾的汤料。”
“河虾味道鲜美,乃是多数人喜食之物,然而皇上天性,不能食用水腥之物,食之容易起疹子。”
“更有甚者,连喉咙也会发生病变。”
“这就是导致皇上,突然暴毙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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