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填,架枪,沈天石口中念念有词,专门瞄准军官射击。
“十殿阎罗,捆绑有罪之人。”
“砰,砰!”
这是沈天石为大顺军精心准备的一场屠杀盛宴。
这是在这片东方土地上,在特定的战场环境下,用近代军事理念训练的火枪步兵,对传统重步兵进行的一边倒的屠杀!
“噗噗噗!”
锁子甲,棉甲,扎甲,明光铠...在暴雨般的弹丸射击下,像薄纸一样被穿透。
血花四溅,一个个大顺军的精英重甲步兵尖叫着倒下。
一群只训练了四个月的新兵,采用近代火枪战术,肩并肩紧密排列,机械地装填火枪,发射子弹,屠杀那些从小习武、身强力壮的重步兵武士...
为什么清朝后来会闭关锁国,禁止发展现代火器,导致清朝的火器技术比世界落后两百年?这一切都有答案了!
四个月前,这些拿着火枪的士兵还只是普通的农民和灾民...
对于以骑射起家、人数稀少的清朝八旗军队来说,这太可怕了!这如同风暴般的弹雨预示着现代火枪时代的到来。
当然,并不是说有了火枪就无敌了,正确的战术、合适的战场环境以及士兵们的荣誉感,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仅仅十五分钟,那恐怖的金属风暴终于停止。潼关的城墙如同被狂风肆虐过,满目疮痍,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和在血泊中哀嚎、呻吟、翻滚的重伤士兵。
人间炼狱,血流成河。
短暂的寂静之后,沈天石大声命令:“出击!”
李迁带领大批凤威营士兵,手持刀盾和长枪,从城门蜂拥而出,开始清理战场。凤威营的士兵们心中的愤怒得以释放,他们现在眼中只有杀戮,用长枪和战刀刺杀那些痛苦哀嚎的顺军伤兵,然后将他们扔出城墙。同时,他们从死人堆中救出自己的战友,给予悉心照料。
在关城外的山野,顺军的大营里,
大顺的君臣们一个个瞠目结舌,死一般的寂静,诡异得让人窒息。原本即将攻入潼关的胜利局面,却在十五分钟内逆转,上天似乎给大顺的君臣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密集的火枪射击声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既漫长又短暂。
接着,一具具尸体被扔出城墙,那些都是大顺的精锐士兵...
又过了片刻,一个模糊的身影重新将倒下的日月大旗插在了关墙上。
山风吹过,带着热浪,日月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紧接着,原本溃败的潼关守军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城墙上,对着城下惊慌失措的顺军残兵一阵乱射。
“砰砰砰!”
浓厚的硝烟弥漫在城墙上方,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短暂而激烈的对射之后,大顺军残部被射得人仰马翻,连滚带爬地向后方逃窜。
“唏律律!”
人声嘈杂,马嘶声四起,现在轮到大顺军溃败了。
李自成瞪大了眼睛,无言以对。仅仅十五分钟,他就从这片土地的开创者变成了逃兵的首领。
他甚至失去了愤怒的情绪...
潼关的城墙上,
没有任何喜悦。随沈天石出征的两千京营辅兵损失了八成,几乎全军覆没。在尸堆中,沈天石找到了那位憨厚的京营把总,他战死时双眼圆睁,仿佛在诉说着不甘。
经过这场战斗,沈天石的心变得如同铁石,或者说是麻木了。
城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大批增援部队沿着马道冲了上来。人群中,手持宝剑的孙传庭看着这一切,呆住了。
孙督师终于回过神来,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聚集了一万多人的残部,赶往潼关城墙支援...
他凝视着城墙下满目疮痍的战场,看到凤威营的士兵们疲惫不堪,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一片诡异的静谧笼罩着四周。
过了许久,沈天石才用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开口:“督师大人,麻烦您把这些英勇牺牲的兄弟们……好好安葬吧。”
“啊?”
孙传庭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好,好的。”
看着孙传庭带领着残余的秦军接手城防,沈天石松了一口气,潼关保住了,他改变了历史的走向。战斗过后的兴奋渐渐消退,他感到身心俱疲,最终摇摇晃晃地倒下。在烟火熏烤和酷暑中身穿铠甲战斗了一整天,他毕竟只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铸成的。
孙传庭大惊失色,立刻上前扶住他:“快,快,救人!”
沈天石虽然极度疲倦,仍紧紧抓着孙传庭的手臂,轻声说道:“督师大人,要小心李自成绕过十二连城……”
孙传庭赶忙回应:“我知道,我知道。”
沈天石安心了,以孙传庭的能力,如果稳固了局势,守住潼关自然不在话下。心神一松,他瞬间疲惫至极,昏昏沉沉地睡去,这一觉仿佛睡过了天荒地老,任凭谁呼唤也无法唤醒他。
两天两夜之后,潼关,督师大营。
鸟语花香,喜鹊欢快地叫着。
卧室里整洁宁静,沈天石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他已经连续睡了两天两夜。这一个月,他带领军队从京城附近急行军到潼关,还没来得及休整就投入了残酷的战斗,终于体力透支。
“呼,呼。”
轻轻的鼾声持续不断。
“吱。”
房门打开,一个俏丽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拥有鹅蛋般的俏脸,秀发如云,身材修长,在明朝的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她走路时顾盼生辉,那双凤眼黑白分明,整个人既娇媚又灵动,英气逼人。
她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米粥、鸡肉、鸭肉和鱼肉……
女子放下托盘,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动,落在沈天石英俊迷人的脸上,不禁怔住了。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帅气的男子,太帅了,五官精致得连她这个女子也自愧不如。
女子的脸颊微微泛红,看得入了迷。
“哼!”
这时,沈天石发出一声冷哼,突然坐了起来。
俏丽女子吓得尖叫一声:“啊!”
两人在房间里对视良久,才各自整理衣物。
沈天石舔着干裂的嘴唇,沙哑地说:“姑娘……”
女子抿嘴偷笑,大方地走过来,说话时声音婉转轻盈。
“你醒啦!”
“这里是我家。”
“父亲让我来照顾你。”
沈天石思绪有些混乱,这姑娘真是开朗,说话脆生生的,就像一只黄莺在耳边歌唱,清脆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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