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一道法诀落下,刹那间,“轰隆”之声响彻九天,震得山中灵兽纷纷遁形,空中神禽皆避其锋芒。
“礼成!”
法事完毕,护法弟子各自散去。沈天石静立于那些陨落修士的祭坛之前,久久无言。
李迁缓步走近,慰藉道:“尊者勿悲,他们以身殉道,实乃修行者之楷模。”
沈天石默然低头,摩挲着一位阵亡阵法师的祭石,良久才悠悠开口:“吾欲设立一门阵亡同门的修炼遗泽基金。”
“嗯?”
李迁疑惑道:“尊者所指,可是类似修真界的聚灵筹会?”
沈天石微微点头,默认了他的猜测,至于名称如何并不重要,他决定将此次战斗所得的法宝与他在皇家宗商中的八成灵石收益,尽数注入此基金内,用以抚恤那些因战捐躯或是修为受损的弟子。
李迁行了一礼,低声说道:“尊者仁德。” 他收敛哀思,从沈天石口中吐露出几个字:“颁布我之令谕。”
沈天石整理了一下身上溅血的法袍,沉声道:“进发!”
随着凤威军完成修养调整,再度集结完整的队伍,弥漫着滚滚煞气,紧紧尾随镶蓝旗残部,向昌平城发起复仇之战。
崇祯十八年,四月二十日。
沈天石领军反击昌平,傲然地将两万修士大军于荒原之上布阵开来,接着便开始挖掘阵纹沟壑,构筑防御法阵……
一贯之道,纵横天下!
昌平城外,二十里之地。
豪格与费扬武站立在土坡之上,遥望着远方尘埃漫天,凤威军势如破竹般滚滚而来,骑兵作为前锋,全军两万余修士倾巢而出。
又是那熟悉的场景,挖沟筑阵。
豪格此刻已是一脸木然,眼神空洞。镶蓝旗固山额真费扬武面色阴沉至极,几位参领愤怒难当,这群明军竟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咬着镶蓝旗,从古北口一路追击至此。
区区明军也开始敢于挑战夜间之战了?
真是欺人太甚!
看着凤威军的侦查骑兵肆意驰骋,在远处施展着一系列危险的战术动作,嚣张地挑衅着镶蓝旗,让镶蓝旗下众修士怒火中烧。
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究竟是什么世道,连明军都敢在大清八旗面前炫耀自己的骑兵实力?
这种侮辱若是能忍,何事不能忍耐?
然而,面对明军那看似薄弱实则威力无穷的法阵以及那一排排密集的炼气火铳队列,竟无一人敢出声应战。那阵法看似脆弱,但一旦触及其中,才会领悟到其中蕴含的致命之力。那一阵阵火铳轰鸣犹如有形之鬼魅,在镶蓝旗所有人心头回荡不去,那痛彻心扉的记忆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骨髓里,成为他们灵魂深处的恐惧。
昔日无敌于关外的八旗兵已然畏惧,彻底被明军的这支修真军队震慑住。
费扬武震惊之余更是愤恨,低语道:“还请大阿哥迅速决策。”
现如今,镶蓝旗残部仅余万人,形势危急,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在志得意满地包围昌平,却瞬间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虽然西路清军现今总的兵力仍多达七万余人......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苍茫草原之中,费扬武凝望着那片按兵不动的五万蒙古骑军,心头涌起无尽忧虑,他深知最担心之事已然发生,西路军的主力——漠南仙盟各部此刻人心浮动。
漠南王庭的大妃与年幼的盟主皆落入明宗修士之手,此情此景之下,又怎能不乱?
“大阿哥?”
见豪格一脸迷茫,费扬武暗自叹息,暗忖此人实在不堪重任,幸而未曾托付于他仙盟之主的重任。
“嗯?”
从恍惚中回神的豪格显得手足无措,费扬武心虽怒火中烧,却仍旧压住性子,沉声道:“大阿哥,首要之事便是稳固我部之心神!”
豪格闻声如梦初醒,连忙传令召集漠南仙盟各部之领主至其帅帐共商对策,亟需稳住人心!
昌平西北,仙霞谷内的凤翼军团营地。
“咦?”
沈天石握着手中的灵视镜,轻轻摇头,不禁对镶蓝旗的选择感到疑惑,他们竟甘愿忍受这样的局势。凤翼军团借助沟壑防线与阵法守护,固若金汤地扼守着通往古北仙关之路。
沈天石明白,以目前凤翼军团的实力,难以一口吞下七万来犯的清虚骑军,更别提那些骑术精湛的骑兵了。
西路的清虚军也陷入尴尬境地,昌平攻而不克,后路却被凤翼军团封锁,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初夏的微风吹拂过,大明帝畿之地的气息逐渐炽热。然而东部战线正酣战不休之际,西部战场却呈现出一种令人费解的宁静。
如此对峙数日后,凤翼军团的后勤队伍从密云仙堡押运而来,带来了三十二门轻型仙雷炮与四门威力强大的八磅仙雷重炮。
此刻沈天石愈发胸有成竹!在这段时间的对峙之余,他在古北仙关之战中从镶蓝旗手中夺取了大量的优质战马,并以此为基础组建了一支精锐的骑兵营。
“这些都是难得的好马啊!”
并非任何马匹都足以胜任冲锋陷阵的重任,良驹与普通战马之间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这个时代,满洲皇族豢养的战马并非寻常的蒙古马,而是融合了蒙古马耐力与优质藏马爆发力的独特品种——辽东仙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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