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地面再次颤抖,连坚固的关隘似乎都在晃动,随后各种杂物纷飞而下,自高空洋洋洒洒飘落。
“啊啐。”
沈天石吐掉嘴里的泥土,望着对岸连续爆炸的清军后勤物资,与李迁等人瞠目结舌。
幸好撤离及时!
“哈哈!”
避开天空中洒落的杂物,凤威军士气高昂,这群清军究竟携带了多少修炼者的秘宝火药?怕是有数十万斤之巨吧?
这一场突袭清军炮阵的行动,可谓是大获全胜啊!
跟随这样的大人作战,实在令人痛快淋漓。
“呵呵呵。”
沈天石对着十里之外风驰电掣般赶来救援的清军骑兵发出一声蔑视的冷笑,准备给他们上一堂课,让他们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长城运用之道。
长城的作用何在?它乃是一辆永不会被摧毁的战车,用于藏匿兵马、输送军队、实现高速机动以及以守为攻的战略利器,这是数千年汉人智慧的结晶。
“噗。”
大清太妃吐出口中的泥土,抹去脸颊的灰尘,愈发觉得沈天石深不可测,心中对他充满了敬畏之情。
“好家伙。”
这一局硬仗,竟然真的给他打赢了,这一口下去,直接咬到了大清的骨髓,要知道大清总共才有多少件红衣大炮?
“希律律!”
滦河南岸,晚来一步的大清王公与将领们目睹一片狼藉的炮阵营地,个个脸色阴沉如铁,场面惨不忍睹,爆炸造成的损失实在太过惨烈。
二十余门红衣大炮毁于一旦,四周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连地表都被炸出了深坑,汉军旗的将士伤亡严重。
遍地皆是汉军旗伤兵,在尸堆中痛苦哀嚎,挣扎扭滚着。
“究竟是谁所为!”
豪格怒啸震天,赫然间他望见滦河彼岸,一座雄关之上矗立着一面旗帜,那旗帜之上绣有振翅翱翔的朱雀图案以及硕大的“沈”字,在狂风之中猎猎作响,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
“朱雀军?”
豪格满脸狰狞瞬间凝固,仿佛被点穴定住的妖兽,一时之间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所见。
“此乃何处涌现之神秘势力?”
这个朱雀军竟如幽灵般神出鬼没,如今竟然出现在喜峰口,更在其统率的上三旗大军的眼皮子底下,一举摧毁了大清的玄火炮阵!
“图其!”
豪格感到了命运的无情捉弄,自从遭遇朱雀军以来,他觉得自身如同粘上了一片魔性的狗皮膏药,既无法彻底击败,也无法轻易摆脱,如影随形,令人头疼不已。
“唳!”
他愤慨至极地嘶吼,却又无可奈何,这朱雀军犹如狡猾的猛犬,兵力不足难以对付,一旦增多又无法捕捉。
一不小心,还会反遭其噬,就连镶蓝旗也险些葬送于其手!
豪格满腔愤怒无处宣泄,真是憋屈至极,苦不堪言。
“哈!”
关口之上,沈天石正跺足挥手高呼:“大阿哥,再度相见啊。”
“哈哉!”
滦河两岸,沈天石的洪亮笑声回荡:“一日未见,恍若三载,大阿哥今朝重返龙椅,实乃可喜可贺之事。”
此语不仅刺耳,更是直戳豪格的心窝。
豪格额头上青筋暴起,身旁大清上三旗的王爷贝勒们皆默然无语。
“哈!”
沈天石开怀大笑:“大阿哥,切莫忘记我们之间的秘约……待你除去多尔衮那废物,顺利登基称帝,大明与大清便可共分天下,你觉得如何?”
“嗤。”
娜木钟终究没能忍住,掩嘴娇笑,此人实在是恶劣至极,这番谎言编得竟如此逼真。
“哈。”
李迁亦随之大笑出声。
河对面,豪格脸色时而青紫,时而惨白,实在不愿再听下去,这些言论荒诞不经,然而……然而却又不偏不倚地点出了他心中的期盼。
“攻山!”
豪格勃然大怒,狂吼道:“攻山!”
不止豪格,上三旗的将士早已被激怒到极致,他们可是八旗中最精锐的力量,勇猛无敌的铁骑!
十多年前,皇太极便将八旗的精英一股脑儿地充实到上三旗之中,如今的上三旗实力已是傲视群雄,怎能忍受这样的耻辱?
“驾!”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剽悍将领策马而出,开始调动麾下兵马渡过滦河,并着手为士兵披挂甲胄,准备攻打山峦。
“嘿呀!”
沈天石不禁窃笑出声,竟是镶黄旗来攻山?
豪格果真是昏了头,居然派镶黄旗去攻打山地?
“哈!”
沈天石顿时兴奋无比,他手中握有两万多人的精兵,镇守险要之地,倘若镶黄旗真的蠢到前来攻山,那简直是天赐良机!
若是上三旗愿意与其展开山地攻防战,无论结果如何,对朱雀军而言,这笔买卖无论如何都是稳赚不赔,即便是将朱雀军打残也绝不吃亏!
沈天石望着那位络腮胡的清军将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询问道:“此人又是哪位?”
娜木钟取出千里镜仔细一瞧,樱唇轻启,缓缓说道:“此乃大清的第一勇士,鳌拜。”
“哇!”
沈天石目光微敛,开始为手中的灵焰枪灌注灵石精华,身旁有一位高等级的护道者陪伴实在裨益良多,任何修士她都能辨识。
“此人便是鳌拜?”
果真身形魁梧,气势凛然,只是容貌略显粗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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