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未曾料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大明皇朝那位声名赫赫的皇太孙朱允熥,此位太孙殿下近来在逆境之中逆转乾坤,赢得皇太孙之位,早已昭示着他并非等闲之辈。
对于朱允熥的事迹略有耳闻的杨士奇,对他这位太孙殿下的敬仰之情更是油然而生。无论是在天灾之中展现出来的悲悯之心与救助之能,抑或是朝堂之上屡次化险为夷的智勇之举,都充分证明了朱允熥是一位品性高洁、智慧深邃的人杰。
杨士奇本就怀揣经天纬地之才,只因其出身贫寒,加上家境拮据,始终未能觅得为国家效力的机会。
如今遇见朱允熥,犹如枯木逢春,令他顿时看到了实现抱负的希望。
朱允熥连忙向前,将杨士奇扶起,对他说:“先生,无须行此大礼。微臣此次乔装出行,正是为了寻觅有道之士。朕深知先生胸怀壮志,特此来访,意在与先生结交,并共谋修真治国之道。若您愿助朕一臂之力,实现天地和谐、万民安康之愿景,在下此行必将不负所望。”
杨士奇为之动容,而后对朱允熥言道:
“殿下竟然亲自离开皇宫,深入民间,只为寻觅那些可以帮助殿下治理江山、造福百姓的贤良之士吗?”
朱允熥点头应道:“正是此意,除此之外,朕亦欲亲身深入了解民生疾苦,以便回到宫中后,能针砭时弊,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此语一出,杨士奇内心受到极大震动。他凝神挺身,向朱允熥行了个深深的大礼,语气诚恳地道:
“大明有幸,得殿下这样的储君领导,乃是黎民之福祉,国运之昌盛。”
朱允熥轻叹一口气,道:“先生过誉了。一路走来,所见诸多情景令人心忧。如今身为太孙,肩负重任,要做的事情太多。故此急需如先生这般拥有盖世才华的高人辅佐,方能共筑万世太平盛世。不知先生是否愿意鼎力相助?”
杨士奇神情坚定地答道:
“殿下勿需直言,在下虽有微薄学识,但确有一颗矢志报效朝廷、为国尽忠之心,奈何长久以来皆无缘涉足庙堂。今遇殿下,愿倾尽所学,助力殿下成就千秋伟业。”
如今殿下的目光竟如此看重在下,更显其爱才如命,在下自当肝脑涂地,以示忠诚。”
玄阳真人朱允熥朗声一笑:“得先生此言,朕心中甚慰。来,请坐,今日本君与先生定要痛饮一番,不醉无归,共论大道。”
二人落座,执壶共饮,展开了一场推心置腹的仙道交流。
一番深谈之后,朱允熥方领悟到,这位杨士奇实则非凡夫俗子。
原先只以为他是儒雅之士,但在共饮之际,听到他剖析大明修行界现存的问题,及其提出的种种应对修炼之道的策略时,朱允熥才深感,杨士奇能被誉为大明朝初最杰出的内阁首席护法,并非空穴来风。
至此,朱允熥愈发期待接下去的两位高人。
席散之后,两人关系更为亲密。杨士奇深知朱允熥此刻乃化身为凡人出行,因此刻意未表现出对他的过度敬仰,而是以道友相称,互待诚挚。
杨士奇对朱允熥言道:“朱道友,在下需回家一趟,向家母禀告此事后,方可随道友一同踏上仙途。”
朱允熥微笑应道:“自是应当,在下已在酒楼对面的客栈恭候先生佳音。先生万事皆宜后,我们便可离此地远游。”
次日清晨,朱允熥房外传来杨士奇的声音:“在下杨士奇,求见朱道友。”
朱允熥迅速开门,只见杨士奇背着行囊站在门前,面上洋溢着激动之色,对他说道:“家中之事已妥善安置完毕,朱道友,何时动身?”
朱允熥笑着回应:“即刻出发,前往东方的建宁府建安县一行。”
杨士奇满脸疑惑地问道:“敢问朱道友,此行建安县另有何事?”
朱允熥含笑道:“吾闻建宁府建安县之内,有一位名为杨荣的修士,才情出众。吾欲会一会此人,若确有修为,亦当纳入门墙。”
杨士奇赞叹不已:“朱道友果真爱才如命,杨某深感敬佩。既是如此,我等便不可耽误片刻。”
朱允熥微微点头,随后一行人再度踏上旅程。
这太和县至建安县,跨越数州之地,历经四五日日夜兼程,终抵建安县境。
抵达目的地后,朱允熥依然遣锦衣卫弟子四处探访。
据说杨荣在建安县内颇有名望,年仅十七便踏入府学修习仙法,如此人物日后必非池中之物,一旦进阶举人,踏入仙途只是时间问题。
朱允熥找到杨荣之后,便立刻偕同杨士奇前去拜会。
此时的杨荣正在自家修炼室潜心修行,闻有客来访,便立即出门迎接。
看见杨荣时,朱允熥满面喜悦;而杨荣面色间却透露出一股傲然之气,待向朱允熥和杨士奇行过礼后,便询问道:
“敢问二位前辈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朱允熥并未掩饰自身修道世家继承人的身份,毕竟他是寻访炼气宗师杨荣而来。
他开口道:“吾乃当代皇室传承者,太孙是也。”
言毕,手中现出一块龙纹玉令。
果不其然,杨荣神色骤变,紧接着迅速跪地施礼。
朱允熥连忙将其扶起,言道:
“杨大师切莫客气,允熥此行,诚邀大师一同前往京畿之地,助允熥修炼大道。”
杨荣闻听此言,震惊不已,回应朱允熥道:
“区区在下,修为尚浅,竟有幸引来太孙殿下亲临寒舍相招,在下实不敢当。”
杨士奇在一旁微笑解惑:“太孙殿下向来尊崇英才,或许久闻大师威名,认为您乃是世间罕见的修炼奇才,故不惜长途跋涉前来寻访,大师万勿辜负殿下的诚意。”
杨荣立刻再次行礼,感慨万千地说:“如此深厚的识才之恩,杨荣唯有以修行报答。愿太孙殿下接纳在下一拜。”
此人平素虽有些许傲骨,从前言行举止可见一斑。年仅二十一二岁的他,已研习法术多年,并踏入府学修炼之门,稍显傲娇并不奇怪。
然而即便他骄傲如斯,面对当今太孙朱允熥,依然需恭敬有加。更何况朱允熥认定他乃是一位潜力无限的修士,特来亲自邀请。即便他内心骄傲,此刻也无法继续保持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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