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梁山也做好了简单的攻城器械,十余架抛石机一字排开,开始不停的轰击城头,城内的防御重武器却迟迟不见反击,梁山众人甚是奇怪。
而此时的高唐州城内,温文宝却在大发雷霆,看着一堆不能用的三弓床驽和抛石机,很是火大,高唐州承平日久,自从听到梁山来人的情报他就检查了,当时就发现这些破玩意早就不能用了。
床驽的弓弦一拉就断,抛石机的兜子也是上了石头一发射,兜子和石头还在原地,只有抛石臂上去了………
他先把这些保养军械的匠人打了一顿,接着把这事告诉高廉,高廉知道怎么回事,有了这些玩意,贼寇怎么破城?为了不让这些东西有修复的可能,他故作生气的下令,把这些保养军械的匠人全部斩杀。
其实,真正的军匠早被他调去修坟墓后处决了,现在斩杀的这些多是滥竽充数的闲汉而已,现在斩杀倒也合情合理,正好掩盖一下。
温文宝见拦都拦不住高廉,他连忙去找城里的匠人修复,可两天了,他找来的匠人告诉他,好不容易修好,可一使用弓臂,和抛石机的抛石臂都断了,无法修复,得去城外山上寻得合适的树木才行。
温文宝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守城,现在城里还有两千余兵力,却是不能出城。可就算守城也是一点优势也没有啊,守城器械坏了只能罢了,连弓箭也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这如何能行?
现在城里兵少,只能找百姓协助守城,可如今的伤亡却比攻城一方都多,虽然伤亡不是很大,可军心士气的打击可是不小,现在士卒都不想上城墙了,更何况百姓?
城墙上的滚木擂石虽然摆了不少,可是这梁山贼寇又不附蚁攻城,只是用抛石机轰,这如何是好?
温文宝在西门上找到高廉,他过来正好遇见牢狱节级蔺仁和高廉在说事,温文宝也不奇怪,这把狱卒派来守城也是正常的。
此时的蔺仁只是汇报给高廉柴进的事已经解决完毕,柴进给他的那件血衣也到了高廉手上,这让高廉喜出望外,这可是证据啊,有了这个他打柴进的事也能说的过去,现在只剩下如何脱身了。
看到温文宝过来,二人停止了交谈,高廉说道:“温统制何事?”
“恩官,梁山贼寇只是用抛石机投石,却不攻城,士卒百姓皆不敢上城墙了,如何是好?”
高廉笑着说道:“温统制安心,援兵不日就到,到时咱们出去,和援兵一起杀退梁山贼寇便是!”
“可两州留下防守,能来到最多也就三千,加上我等也只有五千余,如何能杀退梁山贼寇?”
“那就退到东昌府就是!”
“梁山皆是骑兵,如何能退?”
高廉这时却是怒了,“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
“下去,去南门集结兵力,咱们配合援军,出其不意,各个击破便是!”
温文宝想问问,这踏马怎么个各个击破?可他不敢再问了,只得退下,他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高廉的。
而高廉只是嫌弃他碍眼了,这温文宝和于直是大哥安排过来的,却是不太听话,早就想除掉了,昨天的梁山贼寇也没把他杀死,只死了个于直,很是遗憾。
————
城外的王力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下令攻城,并派人传令让郑玉娥那边的人扮作官军出现。
不一会三面城墙在梁山弓箭手的压制下同时在填护城壕沟,城墙上的守军紧急防御,高廉得知,几乎所有梁山人马都在行动时,就又来到了西门眺望援军。
终于,高廉期盼的援军,傍晚时分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高廉兴奋的给一个统制官交代一下,准备亲自带着他剩余的飞天神兵出城迎接,他计划汇合援军,借着梁山填壕沟期间突袭一边的梁山人马。
他看到南门是那个娘们在攻城,那边是没有人会法术的,他自信凭着自己的法术能瞬间给予南门梁山人马重创,之后再安全返回城内。这样做,跑路了也说的过去……
郑玉娥接到王力的传令让裴阡扮作将领打头,举着宋军旗帜,上写一个斗大的“张”字。她自己隐藏在人群里。
没走多一会,便看见西城门大开,从里面出来两百多人,郑玉娥也带人催马前进。
不一会两方相遇,高廉出来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裴阡回应道:“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是也!”
“可曾遇到梁山贼寇?”
“些许探子,已经清理干净,你是何人?”
“本官是高廉,请张都监带人随本官去南门破贼!”
“是!”
高廉也没怀疑,送信的统制官不在他也没在意,这送信过去需要休息,这是常规操作,他心知肚明,兴致勃勃的过来和裴阡商量他的计划。
可刚一过来,就看到所谓的张都监身后跟着两个女的,疑惑间,郑玉娥一刀就劈了过来!
“杀!”
高廉在惊愣中被斩成两截,其余人马也瞬间动手,两百余飞天神兵也瞬间被淹没。
由于傍晚,此时的高唐州西门城墙上的人也没看清怎么回事,只听见好像有兵器碰撞声。
“嫂子,咋整?”裴阡问郑玉娥道。
郑玉娥这才知道自己鲁莽了,现在就把高廉杀掉,她咬咬牙说道:“高廉出来,定有所图,我们赌一把,你带三百人过去,就说高知州有令,让他们留下一半人出来,跟你们走,他们要是上当就抢门,不上当就说高廉已死,速速投降!”
“好!”
裴阡领命而去,很快来到城门口,高声喊道:“高知州有令,尔等出来一半人,配合我等!”
此时楼上也只有三百来人,守城的统制官疑惑的喊道:“刚才的骚乱是何缘故?”
“几个贼寇探子,被我等在路上抓住,谎称是高知州派出的斥候。刚才遇见高知州,眼看就要败露,突然反抗,杀了我们几个兄弟!”
这个统制官虽然还是有些疑惑,可终究是把城门打开了,他不敢违抗命令,亲自带着两百人下来,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可打开城门,刚出来一半人,对方就动了,数百梁山人马立即抢城,统制官高呼上当,扈三娘过来就和他战在一起,裴阡带人迅速抢城。
双方在城门口短兵相接,梁山人马分工明确,有人杀人,有人冲进城门,城门上的人一时也不敢扔滚木擂石,也不敢下千斤闸,好在西门没有翁城,冲进去的人立即就上城墙。
城墙上的人还在犹豫要不要放千斤闸呢,就看到梁山人马杀到了城墙上,这下更不敢放了,怕高廉还在外面,只得拼死作战,试图把梁山人赶下去。
梁山骑兵如汹涌的洪流般冲向高唐州,尘烟滚滚,杀声震天。郑玉娥身骑骏马,手持大刀,威猛无比。
郑玉娥逼近城门,看到城门口还有反抗的,就挑着高廉血淋淋的首级,高声呼喊:“高廉已死,速速投降!” 声音如雷,震慑人心。
见没反应,郑玉娥过去一刀把和扈三娘缠斗的统制官杀死,剩下的也没有投降的意思,这西门都是高廉心腹中的心腹,他们的家人都在高俅手里,不敢投降,只能死战。郑玉娥也没惯着他们,迅速把他们斩杀殆尽。
城墙上的官兵看到高廉已死,才想起放千斤闸,可是太晚了,裴阡已经带人守在了那里,上城墙的梁山士卒越来越多,他们也很快被杀光。
梁山骑兵顺势冲入城内,分出一千人一边五百,顺着城墙杀了过去,再留下五百守着西门。
郑玉娥带着剩下的人向别的城门杀去,很快与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守军展开激烈厮杀。郑玉娥一马当先,大刀挥舞,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她的英勇表现激励着梁山好汉们,他们奋勇作战,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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