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民办教师吴用收到这样的消息虽然不解,但也不敢怠慢,他第一时间怀疑是童贯搞的鬼或者那边出了问题,反正他知道恩官蔡老狗是不会害他们的,他女儿还在梁山手上呢。
“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九变之利,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必死可杀。”
吴老师默默的背了一段书,迅速做出应对,既然济州城空虚就把济州城打下来。
等着哨探回来,得到的消息更加详细一点,不光汪府藏着人,别的几个大户家也有,就连县衙和城墙上也藏着人,足有六七千。
这时他才把情况和自己的计划写信传到枯树山,之后的事他就不管了,专心指挥现在。
他这次带的人马足有三万,战将数十员。现在再隐藏也没有必要了,他紧急派出所有探子混到济州城抢占城门,两千骑兵快速跟进,之后五千人去支援济州,一万人直接围了这郓城县,剩下的充当预备队………
…………
梁山一直观察着枯树山大军的一举一动,他们紧急变动直奔济州城方向,也让王力等人措手不及,他们立即知道是官军在郓城的埋伏被泄漏了。
这下在济州城的程万里可危险了,许贯中提议通知一下这济州城,萧嘉穗等人则表示不用管,这程万里和王禀在这里也碍事,梁山不好杀,让枯树山杀了也好。
看到许贯中反驳,王力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同意通知一下,王禀在郓城县,他知道郓城县多半没事,抗金英雄王禀不能死在他们手里,这程万里的死活他也不在意,程婉儿在梁山就好。
王力点头道:“许军师,你去通知一下那老头,让他去,至于他能不能赶上就看他的运气了。”
“是,寨主!”
许贯中也知道,这赶上的几率很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经过几日的相处,程婉儿的奶娘和这老头也对梁山颇有好感,他们也相信梁山,程婉儿更加担心不已,许贯中借机安慰不提。
梁山也派出一艘船加一匹马把老头直接送到南岸。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他到了济州城时,枯树山的哨探已经占领了济州西城门,枯树山骑兵正在杀来。
现在的济州城只有张仲熊和程万里在,张仲熊带人正在西城门驱赶枯树山哨探,可他带的人大多是捕快衙役什么的,铠甲也没有,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枯树山哨探都是精锐,也不知道铠甲是怎么带进来的,虽然是皮甲,可也比衙役他们强,他们死死的钉在翁城和内城上,就连张仲熊自己也被两个飞天缠住脱不开身。
这老头报信,显然报了个寂寞,把自己也差点陷进去了。
程万里知道济州城很难保住,门馆先生出身的他只有一个女儿,他给老头跪下,让他回去护着自家女儿,老头无奈的含泪返回梁山……
这老头原是他给童贯做门馆先生时的邻居,叫赵山,在开封府做衙役的,据说是包拯的护卫赵虎的后代,当初程万里浑家生下女儿没有奶水,正好赵山的浑家产下一个死婴,奶水就给程婉儿吃了。
后来程万里做官,赵山也被人排挤出了体制内,程万里念他的恩情就把这两口子收在身边,可以说这老头是程万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老头两口子也再没有过孩子,同样把程婉儿视为己出…………
等枯树山的骑兵杀进城里,这些捕快衙役什么的立即鸟作兽散,云天彪直指张仲熊,在几人的围攻下,张仲熊很快被俘。
程万里还在拼死抵抗,女儿安全,他也无所顾忌,没有投降的意思,最后自刎而死,临死还默默念了一句:“枢密大人,万里先走一步了!”
这句话没有人听见,当然,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多半这程万里也知道他主子“战神童贯”是个草包吧………
… …………
时间倒回一点,汪府的汪恭人,端坐在汪府客厅主位,在认真的展现自己的才艺——煮茶,旁边还放着一本书。
奇怪的是,她的主位还拉着帘子,显然为了避嫌不想露面,外面的客座上坐着王禀、张伯奋、以及郓城县的两个现任都头,赵能、赵得(这兄弟俩是朱仝雷横走了以后接替他们的人,去宋家庄逮捕宋江的就是他们)。
王禀对这娘们的安排基本还是很满意的,就是这个送咸菜的唐牛儿他不放心,别的地方藏的人都是县令派出所有人分散买的食材,要么就是将就着吃点饼子。
可这娘们自称博览群书,说人体没有盐是不行的,非要给兄弟们买腌菜。
王禀开口说道:“恭人,这外面送腌菜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王总管请放心,吾对这唐牛儿也知晓一二,其好赌常输,以前这宋江对他颇有恩惠,曾因掩护宋江逃跑而被流放五百里,如今才回来没多久,想来对宋江也是恨之入骨。”
这么一说,王禀也放心了一些,他也让这娘们去看着这唐牛儿了,毕竟他的人不知道路,这娘们也跟家丁说了一声,家丁却是出来就转了一圈回来应付了事,压根没去看唐牛儿,伺候这帮丘八本来就怨念颇深,还让俺跑腿………
这汪恭人不但整的跟垂帘听政似的,大热天的穿的也很保守,这么做很显然是做给外人看的,她的贞洁牌还在外面立着呢。
其实她的内心并不是这样,内心比谁都渴望,尤其是这两天满院子的男人味,让她的荷尔蒙不断飙升,就连走路都夹紧双腿,这两天的“骑马布”更是一直穿着,并且时常更换,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她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很粗重………
她又开口道:“王总管,吾吩咐下人买了两头驴子,你派人帮着杀了,让府上的下人做了,好让兄弟们醒来吃。”
王禀起身行礼道:“多谢恭人!”
“好了,各位将军稍坐,吾有些私事,先行告退!”
“恭人且忙!”
汪恭人拿着那本书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后面走了出去,这高人范儿十足。
王禀隔着帘子,看着她手拿书籍的样子,一时竟然也信了她是个高人。
可泥马刚杀的驴子炖上还没熟,王禀还没尝一口呢,外面就有士卒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道:“报,大人,城外贼兵围城,足有上万人!”
“什么,没有杀进来?”
城门楼子和城墙上也埋伏着人,王禀也考虑过枯树山白天突袭,都做了万全准备,就是没想到这围城。
士卒回道:“禀大人,贼寇只是围城,并没有杀进来,黄大人还故意没关城门,贼寇则在三百步外止步不前!”
王禀暗骂一声:“坏了,济州城危险!”
虽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显然是贼寇知道这里有埋伏了,现在再隐藏也没有意义,连忙让人把所有骑兵叫醒待命,自己先带人出去查看。
没有证据也不好说是这汪娘们的错,当然,就算真是她的错,自己也不好说,自己一个带兵主将,听了一个娘们的话败了,这本来就够丢人的………
当王禀来到城墙上时,看到黄安正在大骂:“你这伙不知死的叛贼!怎敢直犯俺们城池!”
底下的召忻也回骂道:“你们这群狗官,俺早晚把你们这群贪官污吏杀个干净,方是愿足!”
王禀没理会他们对骂,吩咐人把四个城门都看了一遍,北面没有人围,另三面的兵力似乎都一样,这是围三阙一。他快速做出判断,从看似最不可能的南门杀出去,这也是离济州城最近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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