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海兰在咸福宫的遭遇,阿箬和背后站着的小太监都忍不住生气。
阿箬嚷嚷道:“这贵妃也太厉害了!”
如懿歪着头问海兰:“往后的日子就更凉了,你可怎么办?”
(章总很不理解:?)
(章总受到震撼:???)
(章总破口大骂:“毒妇!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装傻!”)
白脸盯着桌上刚恢复的多穆壶,蠢蠢欲动。
他现在也有点想拿起这壶去砸电视机里如懿的脸。
海兰被高曦月克扣炭例,屋子冻得像冰窖,住得还不如咸福宫里的奴才!现在是冬天,不是什么经得起玩笑的季节,古代人要是患上伤寒那就是死劫。现在真是快要命的时候了,你居然还能满脸天真无辜地歪着头问海兰“往后的日子就更凉了,你可怎么办”?
你问她?
你想听她怎么说?
海兰说:“姐姐,这件事情就别张扬了,贵妃正愁没处为难我呢。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如懿瘪嘴一笑:“等内务府发了炭火,我差人悄悄给你送过去。”
她将自己的手炉塞进海兰的手里,和气地说:“走吧。”
海兰点点头,乖顺地跟着她走出了佛堂。
(章总冷笑:“小恩小惠!光是这间佛堂都比海兰住的屋子大吧?”)
白脸也看不下去:“她上回去找琅嬅,还可以说是被琅嬅骗了,以为咸福宫是个好地方,能帮海兰争宠,可现在叶心把海兰的惨摊在了如懿面前给她看,高曦月既不会给海兰分宠,还会克扣海兰应得的份例,想在冬天冻死她,但凡她有一丁点良心,都该立即想办法将海兰带来延禧宫同住吧?她不是个大善人吗?”
章总嗤笑一声:“所以朕早就说过,她并不想为了海兰得罪谁,即使海兰愿意为她共苦,也算她的恩人,可她依旧认为海兰不值得她失去什么。她去长春宫一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借口而已,能用来搪塞海兰和叶心就够了。”
“海兰和叶心居然真就这样信了……”章总摇摇头,“朕看她不光是胆子小,可能连脑仁也不是很大。”
他觉得海兰是个傻子。
白脸望向章总:傻子?海兰?等她施展“智慧”的时候,希望您不要太惊讶。
……
有人欢喜有人愁,无宠的海兰在咸福宫里生不如死,南府琵琶伎白蕊姬却因获得了弘历的垂青眼看着将要青云直上。
深夜,她乘凤鸾春恩车来到养心殿前,李玉为她带路。
到了养心殿的牌匾下,白蕊姬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李玉吩咐:“先去围房沐浴吧。”
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却有种尽在掌握的自信。
(章总:“她有点奇怪。”)
(白脸:“什么奇怪?”)
(章总:“说不上来,但朕总觉得她有点问题。”)
……
“这天儿呀,说冷就冷了。”
“可不是吗?”
又是长春宫,众妃嫔来此请安。与上回不同,除了一向老气横秋的如懿,其他人的衣着都有所改变,尤其是向来奢靡的高曦月,这回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裙子,缀着白毛,没有从前那样奢华精致的刺绣了。
屋子中央摆着一个暖炉,点燃了炭火,是最大的热源。
莲心从寝宫里出来,向屋里的娘娘们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尚在梳妆,诸位主儿请稍等片刻。”
得知琅嬅还要一阵子才出来,无事可做的娘娘们只能撩闲。仪贵人掀起话题:“昨儿吹了一夜的冷风,也不知是不是我听岔了,好像是有凤鸾春恩车在长街上经过的声音呢?”
(章总又听了个新词:“凤鸾春恩车?什么意思?”)
(白脸解释:“后人编的,说是一种非常豪华的车辇,据说是您大清皇帝皇帝召幸妃子侍寝时接妃子到皇帝寝宫的专用的车辆。您翻了牌子,由太监用凤鸾春恩车去接皇帝的嫔妃,有凤鸾春恩车经过的地方便知道皇上今日宠幸人了。望文生义您也该懂它的意思吧。”)
(章总气得涨红了脸:“他们这样写,朕岂不是成汉灵帝那样白日宣淫的昏君了?”)
(白脸安慰他:“您放心,凤鸾春恩车是晚上出去,不算白日宣淫。”)
(章总:并没有得到安慰。)
金玉妍撇撇嘴:“仪贵人没听岔,那车轮声那么大,谁听不见呀?”
苏绿筠道:“昨儿夜里皇上没翻牌子,那这凤鸾春恩车是接了谁去啊?”她今日穿了一身鲜艳的绿色,在整个屋子里是最显眼的存在。与她相反的则是如懿,一身深紫色的暗纹,手托着下巴靠在旁边的茶几上假寐。
(章总:“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正事干,天天装睡。”)
苏绿筠笑着问道:“贵妃娘娘,不会是皇上惦记您,把您给接去了吧?”
高曦月鄙夷地说:“这种有违宫规又秘不告人的事,自然不是本宫罢了。”
金玉妍凤眼一眯,哂道:“这金簪子掉在井里头,自然会有人急着去捞的,咱们等着瞧就是了。”
琅嬅终于梳妆打扮完毕,当先走了出来,素练扬声道:“皇后娘娘到!”
见琅嬅来了,海兰把茶碗放下,隔着苏绿筠提醒阿箬:“快叫姐姐!”
琅嬅走上主位时,阿箬抓紧时间叫醒如懿,她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站起来。人还有点发蒙。
(章总:?她真睡了啊?)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如懿混在人群里滥竽充数,把打瞌睡这事混了过去。
“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娘娘。”
众人还未做好,琅嬅已开口笑道:“方才听见各位妹妹在外面聊得热闹,可是有什么趣事呀?”
金玉妍永远是最捧场的,琅嬅一开口,她就第一个回答了皇后娘娘的疑问:“皇后娘娘,臣妾们方才在说笑话呢,说皇上昨儿也没翻牌子,怎么这凤鸾春恩车却在长街上走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章总听得耳热:“这些女人怎么能张口凤鸾春恩车,闭口凤鸾春恩车的,皇上要宠幸谁,难道她们次次都要讨论吗?”)
(白脸挑眉道:“这话还不算露骨的。”)
(章总:“后人竟如此豪放?”)
(白脸这回不答了,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笑了笑,给章总笑得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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