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极肖主子的阿箬(1 / 1)

等她走了,惢心才将茶碗重新奉上。

如懿接了,拿在手里却不喝,对惢心说:“阿箬现在有些家世,越发轻狂了,你跟她住在一起,也多提点着儿点。”

(章总:?)

(章总:“原以为她是要问惢心,阿箬平时有没有无礼的行为,她竟然叫惢心去提点阿箬?惢心哪敢啊?”)

且不提性格了,阿箬在延禧宫的奴才里是一把手,惢心只是二把手,即使她有资格陪如懿一块儿排挤阿箬,但离了如懿,她在阿箬面前也是要乖乖叫一声姐姐的。

明知平时阿箬、惢心二人如何相处,如懿又不给惢心更多权力,只让惢心让着阿箬,包容阿箬,对阿箬又说叫她少欺负惢心,这种亲近和权力地位的不匹配,都让两名侍婢陷入了混乱的局面。

如懿提出了不可思议的要求,惢心做不到,也不敢拒绝,便只好委屈无奈地看着她。

(章总道:“你还不如让她告密。”)

(白脸道:“惢心这性子哪会告密?”)

(章总反驳:“眼神暗示她总会吧?上回过年的时候,她不就顺利告状了吗?如懿总不至于连眼神暗示都看不懂……应该不至于吧……”)

好在如懿还没有弱智到离谱的地步。

惢心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总算看懂了,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正色道:“也是了,她这个性子,我的话都未必全听,何况你呢?”

如懿对阿箬的管教,就到此为止。

章总叹了口气。

只看这段剧情,如懿好像真的是为了阿箬炫耀他爹生气。

她到最后都没告诉阿箬,阿箬真正的错处是什么,也没有向惢心询问阿箬平日的举止。阿箬从小就在如懿身边做陪嫁丫鬟,没有得到正常的教育,她唯一有机会获得的教育全部来自如懿,而如懿对阿箬则是放任自流。

(白脸:“也不是什么都没教啊,她起码教了阿箬认茶叶,选茶叶。”)

章总无语:“……光教这些有何用处?连基本的为人处世都不懂,她也不怕阿箬替自己得罪人?”)

白脸问:“您说秦立啊。”

章总噎住:“……秦立那个狗奴才骂就骂了,朕说的是识时务,看眼色。她便是服侍皇上,也该知道皇上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可你瞧阿箬呢?”

白脸道:“上回她教阿箬别在背后嘀咕高贵妃,你又说她不对。”

“上回?她那是教吗?那是听到阿箬炫耀自己阿玛好心里不舒服!”章总提起就有气,“何况她转头就找来惢心聊皇上的隐私,对皇家毫无尊重,以朕之见,她的行为举止比阿箬还糟糕!”

讲到这句他忽然停住。

在生日宴时,如懿听不懂人话,无法交流,硬逼皇上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事的样子……不是比阿箬还要硬气吗?骂阿箬做得不对,可阿箬是上行下效,真要溯源,也是如懿这个上梁先歪了呀。

“延禧宫算是烂作一堆了。”章总盖章定论,挥了挥手,“朕懒得评她。”

就像如懿经历生日宴自认无错一样,极肖主子的阿箬也深感委屈。

她一回房,就哼哼唧唧地把衣服脱了,恶狠狠砸了出去,然后穿着紫红色的丑里衣坐在镜子前,双手紧抓着手帕,捂着嘴哭。

白脸叹了口气:“她要是没被塞给如懿,现在这个年纪,也有机会跟着她阿玛,做后院里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吧?留在宫里,连发脾气也不敢大声。”

章总指着电视机:“你看她小声了?”

“我是说,她这个角色,在正常剧本里,应该会这样写。”白脸嘀咕,“能当家里的小姐,谁乐意出来做奴才啊。”

“惢心连家都没有吧!”章总看不得别人卖惨,当即拉出一个更惨的。

白脸不服气:“跟惢心比,那谁都说不得惨,特别是皇上。”

章总洋洋得意:“朕本来就不惨。”

这话听着就生气!

白脸瞪他一眼,过了几秒钟,突然笑了起来。

“是,您不惨。”

摊上那拉氏和如懿传,就算是您完美人生的一点点小缺憾吧。

……

惢心那头没拿到任何权限,还得回屋哄祖宗。

“阿箬姐姐。”

阿箬就等着她呢,她一来就放下手绢,眼泪还在脸上就急匆匆寻求安慰:“惢心,你说实话,我刚才穿那件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惢心迟疑地说:“好看是好看,只是……”

“只是主儿觉得我太好看,怕我抢了她的风头!”阿箬气愤地喊道。

(章总:“你误会了,她是忌惮你阿玛。”)

“刚才皇上多看了我两眼,没想到主儿就嫌我碍眼了!”

惢心一脸无语地听完她的抱怨,勉强收拾好情绪,歪咧着嘴安慰她:“姐姐误会主儿了,主儿也是谨慎,万一被别人抓到了把柄,难为姐姐可怎么办呢?”她扭头在架子上拿了宫女的衣服递过去,“姐姐别哭了,快把衣服换上吧。”

阿箬憋着气,一把将衣服抓过来:“穿就穿!”

这时,外头有人喊惢心的名字,她连忙弯腰对阿箬说:“姐姐赶紧把衣服穿上,然后赶紧去服侍主儿吧,我先走了。”

可她一走,阿箬把衣服往梳妆台上丢,又愤懑地哭了起来。

(章总看着都觉得难受:“她这个品性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呢?”)

白脸道:“我倒觉得如懿对她尚好,要不然,也不会把阿箬惯成这样。”

章总问:“惯成这样是好吗?明明如懿是很不喜欢的,她甚至讨厌阿箬,讨厌到了联合惢心一并孤立她的程度。她分明是懒得去管她。可阿箬是她的人,是从小跟着她的陪嫁丫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阿箬做得不好惹了别人也是要反噬到她身上的。难道她还敢指望别人替她教下人吗?”

白脸:……那她真敢。

章总又道:“当初朕对自己的亲兄弟也是该管就管的,弘曕太过放纵,朕也加以约束了。”

“然后把弟弟给吓死了。”

“朕也没想到弘曕这么经不得打击!才骂他两句,他就缠绵病榻,早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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