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章总气急反笑,“他们要是能把这部剧的主角也写成这样,朕就信!”
他现在觉得弘历在剧中的定位极有可能是个无脑大反派。
白脸却忽然沉默下来:“……嗯……”
“你嗯什么?”章总问完,忽然也沉默了,“……”
服毒。
改名。
百口莫辩。
“……咦?”将与如懿有关的情节一路思索下来,一桩桩、一件件,好像是比弘历还更不堪呢。
白脸观察着章总的表情,突然问他:“您现在信了吗?”
“朕,姑且观之。”
章总留了句扣。
……
素练身负富察夫人的精心教导,说话极其狠辣:“奴婢原想,就算莲心要出宫,有她弟妹在手,也不怕她胡说。”听得这句,莲心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
可她却忘了,这话可以在自己人面前说,但理论上,金玉妍主仆称不上皇后的“自己人”。
幸好剧中给琅嬅也剪除了部分脑干,因此她并未怀疑素练的“不谨慎”。
“罢了,她愿意留下,也好。”她回头对素练说,“别做这些伤阴骘的事了。”
素练当即改口“那就让她在殿外伺候吧,免得娘娘看见她,又是心酸。”
莲心彻底恨上了屋里这些人,连手中捧的东西也不愿送了,掉头就走。
(章总:“留着莲心这个人,究竟是要用来干嘛呢?”)
(白脸:“……”)
(章总:“你干嘛撅着嘴?”)
(白脸:“我我我我撅着了吗?”)
(章总:“你为什么结巴?”)
(白脸:“皇上您火眼金睛,我实在是骗不过您,如果不想听剧透,您就不要问了!”)
(章总:“好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白脸:“……呼……”)
演完了莲心的戏,自然要回到与她有牵扯的延禧宫。院子里有两个小太监正在扫地,院中央的两个水池里的荷叶荷花也一样假得鲜明,就算是不熟悉紫禁城的人,见着这些假绿,也能瞬间猜到这是何地。
“主儿,皇上很久没去咸福宫了。”
“慧贵妃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如懿反手翘高戴护甲的尾指,用非常别扭的姿态下了一步棋。
(章总听得目瞪口呆:“这跟聪明有何相干?每日无缘无故替你们守门,这不是傻子才干的事情吗?”)
“贵妃啊,那是自己耐不住,非要总是经过咱们宫门前看笑话。”惢心一边擦着灯笼一边唠叨,“原本奴婢还想着,是皇后娘娘赐婚对食的,这样的事,应该落在皇后身上,叫她深受惊吓,那才痛快呢。”
如懿悠然道:“皇后重规矩,断然不会把玫贵人孩子的事往外说,唯有可能的就是王钦,可是王钦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这样做,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了。”
惢心满脸钦佩之色:“那主儿是怎么猜到贵妃身上的?”
“起初我也想不明白,直到贵妃想要带走永璜,既有人这样费尽心思地想诬陷我,自然想要得到好处,既让我因玫贵人之子受到责罚,又惹皇上、皇后厌恶,又把永璜带走,这两重好处像极了贵妃的心思。她又在延禧宫门口幸灾乐祸,我便猜到是她。”
“最后,也果真没让主儿猜错。”惢心适时地称赞道。
如懿不落子了,改看棋谱,“还是李玉和莲心得力,李玉从慎刑司找到了马脚,还和王钦换了当值的时间,直到莲心从王钦嘴里套出了实话,也算是坐实了贵妃。”
(章总:“……李玉从慎刑司找到了马脚……哈、哈哈!弘历比一个太监还无能!”)
看着这两人像模像样地复盘,章总原本当个笑话看。
这所谓的“流言局”本就是如懿自找麻烦,这件事里除了王钦,唯一受罚的就是关了一个季节的如懿自己,还是她自请的禁足。
至于高曦月……她什么也不说,只做局让王钦袭击高曦月,那么在弘历眼中,高曦月不就是只受到了王钦的袭击吗?后宫里人人都猜弘历疏远高曦月,有另一层原因是为了流言局,章总却不然。
因为弘历没那个脑子!连王钦找来的五个小太监都能骗他,如懿不把事情拆开了揉碎了告诉他,弘历能靠自己猜到?章总绝不相信。
……
“这贵妃也是心黑!这般诬陷主儿,主儿倒没有告发她。”惢心一边打扫,一边不甘心地抱怨。
“贵妃有这样的家世,哪里轻易撼得动她呢?而且告发贵妃,就是继续戳皇上不想提的伤心事。”如懿淡淡地说。
惢心笑着说:“总之,现在既教训了贵妃,惩治了王钦,又救了莲心,还雪了您的冤屈,一箭四雕。”
如懿厚着脸皮应了:“是,既解了我的困局,又解了莲心的苦痛,更绝了宫中的对食之事。”说到这里,如懿为她立下的弘举相当自豪,俏皮少女一般摇头晃脑地做出一脸得意模样。
可章总沙发垫子都要扯烂了。
“宫中、宫中本就、禁绝对食之事!与你何干?与你何干?”章总抓到什么扔什么,因镜头切换没扔着脸,还特意把剧情倒回去,对着如懿的脸一顿狂砸,“朕宫中本就禁绝对食!你、你把指婚对食的事污蔑给朕,如今还偷了禁绝的功劳?你,就为了你这个东西?把朕的名声脸皮放地下碾?”
他急切地问白脸:“写本子的人在哪里?做这剧的人在哪里?给朕找来!朕要当面问话!”
白脸心虚地说:“这些都是后世之人,送不到这里。”
“那朕就只能忍着?”
“您还可以骂他们。”白脸看他实在生气,悄悄开了个屏蔽,随即对他说,“现在您想骂什么都可以,畅所欲言!”
“朕*…&*%%&*%*&%***%¥%*#*¥¥#**()%¥*%!!!!!!”
“嗯嗯嗯!”白脸躲在屏蔽圈里,一概附和,“对对对!”
这回什么都能说,章总骂得面红耳赤才停下。
可他也实在够憋屈了。
变出一杯奶茶,章总捧在手里:“她最好别再说出什么令朕恶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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