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扯扯白脸的手:“她说的是真的?阿箬对皇上有意?她进慎刑司了,还能做妃嫔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脸沉默半晌,轻轻点头:“皇上,进不进慎刑司,不影响做妃嫔。”)
(章总狐疑地又看他一眼:“总觉得你意有所指。”)
皇后在剧中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阿箬。
阿箬是个引子,让镜头顺利从长春宫回到养心殿。
毓瑚姑姑已查探完毕,向弘历禀报:“奴婢去慎刑司查问过了,有人想让阿箬死在里面。”
弘历终于不看书了:“怎么回事?”
毓瑚道:“奴婢还没查清,精奇嬷嬷说,给她塞钱的人并没有露了身份,奴婢就先拦下了,不过奴婢拦得住一回,拦不住两回呀,阿箬在慎刑司……总是太险。”
弘历重新看向手中的书:“这中间看来,确实不简单,阿箬不吐口,皇后也来问过朕,接下来怎么处置。那这个阿箬,就先保着吧。”
本集完。
章总看得头疼,这到底是在演什么东西。
“先前,剧中人不是对慎刑司十分信服吗?阿箬进了慎刑司,连烙铁都熬过去了,岂不说明她的证词都是真的?这还能不吐口吗?”章总并不认为刑讯审出来的口供一定是真的,可剧中分明很认可经过刑讯的口供;就像他并不喜欢那些孝期怀上的孩子,但剧中偏觉得这些都是贵子,与众不同,格外贵重。
既然如此,他就姑且按照剧中人的思路来思考问题。
等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剧中人忽然又推翻了先前说好的基本规则,慎刑司审出来的东西不算数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你们观众的智慧?你们的观众是有智慧的!”章总诚恳地说。
【第十九集】
养心殿中,歪歪扭扭坐着的弘历和端坐的琅嬅耐心等待。
不久,一名宫女搀扶着阿箬进来了。
阿箬灰头土脸,十分虚弱地跪下请安。
琅嬅再一次抛来问题:“皇上,阿箬该如何处置,臣妾实在踌躇,所以过来问皇上。”
弘历打量着阿箬,沉声道:“受了伤啊?”
阿箬抬起头来,轻声答道:“奴婢多谢皇上关怀。慎刑司拷问,奴婢是吃了些苦。”
她灰头土脸的模样,倒是比从前穿上丑衣服像孔雀似的花枝招展那样清秀多了,章总啧啧称奇:宠妃的陪嫁丫鬟,穿得还不如个囚犯好看,延禧宫里的丑衣服已经堆积如山了吧?
“听说你一直没有反口啊。”说这话时,弘历身体懒散地歪倒着,仍旧没有坐直,神色平静,令人完全无法从他的肢体动作和语气中推测出他的情绪。但即便如此,这句话本身就已是很危险的讯号了。
阿箬扬起头,义正辞严道:“皇上,娴贵人处心积虑害人,奴婢断不能因为受拷问就改口说娴贵人无罪啊!”
见阿箬的态度如此坚决,弘历口风一转:“前些日子,朕顾不得你,所以未曾问你,你得罪了娴贵人无处容身,可打算要出宫?”
阿箬忙说:“奴婢无论生死都是紫禁城的奴才,奴婢愿一生一世伺候皇上!”
“这次的事情,你也有身不由己之处,看在你为皇嗣抱屈的分儿上,留在朕身边伺候吧。”弘历淡然抛下一道惊雷。
阿箬又惊又喜,琅嬅则投来疑惑的眼神,但弘历再一次端起了茶碗,用喝茶的姿势掩盖自身的情绪,同时也表达了不愿解释的态度。于是阿箬向琅嬅投来了祈求的目光,琅嬅静静思考了一会儿,松了口:“阿箬,既然皇上要留你在身边做御前宫女,那你往后便要更加小心,不得再有错失。”
阿箬拜下谢恩:“奴婢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琅嬅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此次的事情,娴贵人是罪魁祸首,阿箬只是碍于情义,没能早早站出来罢了。皇上要把她留在身边将功抵过,臣妾也觉得是应该的。”当琅嬅再次提及如懿,弘历脸色一变,然而当她目光投来时,他又微微一笑,令人觉得他好像很满意皇后这番说辞。
阿箬最是欢喜,再次向弘历谢恩:“奴婢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垂爱!”
……
“唉。”
章总叹了口气。
他又不懂了,但是,他也习惯了。
“弘历显然不信阿箬的供词,哪怕进了慎刑司,受重刑拷问也不反口,他还是不信。”章总不解地说,“他对如懿就那么信任么?既然如此信任如懿,为何将阿箬这个背主放在身边做御前宫女?”
“这是一个能证明如懿清白的人,他要放在身边看着。”白脸道。
不等章总询问,为何非要放在身边,白脸就已经提前解释了:“您瞧他有余力把阿箬放在别处照顾么?李玉一看就是不好用的,弘历宁愿找来个李太嫔的旧识毓瑚,也不想让李玉代替王钦。”
“李太嫔,是李金桂?”
“还能是谁。”
“李金桂到死都是宫女,她的旧识,能学过什么查案的本事。”章总头疼。
“可弘历还是觉得她比李玉可靠好用。”白脸说。
章总再次无语地笑了。
堂堂大清皇帝,没有耳目,无人可用,只能用个生母(宫女)生前的朋友,另一个宫女,混成这样,简直连他三哥死前都不如了。写本子的人要是恨他,那么一切都成立了,她确实成功写出了一个无能之人,戳爆章总雷点。
然而白脸偏偏说这人喜欢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章总强烈否认。
喜欢某人会往死里糟践他?
哪有人会这样做?
“有啊。”白脸说,“真的有啊。”
他建议章总继续往下看,必能解惑。
“谁又闹幺蛾子了?”章总敏感地问。
“还早着呢!接下来登场的是大清第二巴图鲁。”白脸说。
第二巴图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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