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箬被送回启祥宫,新燕喜气洋洋上来奉茶,伴着茶,也为主子送上一句奉承话:“主儿,您昨儿侍寝肯定累了,奴婢准备了早茶,您喝了歇息。”
“侍寝?我倒真是累着了。”阿箬自嘲地一笑,忽然抬眼扫视一圈,暴躁地从床上跳了下去,走到厅堂中嚷嚷,“本宫已经是皇上亲口所封的慎嫔!为什么屋里的陈设布置还是按贵人的位分来的?内务府怎么这样惫懒啊?”
新燕连忙回道:“内务府差人说,皇上、皇后力倡节俭,左右主儿还没行册封礼,就一起省了。”
“什么嫔位?原不过是让本宫担一个虚名罢了!”阿箬暴躁地喊道。
(章总叹道:“可惜她没有学过医术,不然单是望气也该看得出弘历的短命相,她要是再努努力,连续跪上几周,说不定能把弘历直接送走!等弘历驾崩了,如懿算是个什么东西?自有皇后和贵妃去收拾,届时,她这个嫔位也能兑现该有的待遇。”)
弘历一死,如懿的靠山没了,便万事皆休。
他也用不着看自己丢脸了。
可惜阿箬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耐心。她心里有气,就一定要当场发作,于是又将桌上的果盘扫了下去,还抓起摆在角落的瓷瓶,高高举起,重重砸下,摔个粉碎。新燕急得要命,不断劝她:“主儿!主儿!使不得啊,主儿!主儿,今儿是您封嫔的大喜日子,您可不能动气!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说您呢?”
“本宫是慎嫔!本宫的东西,本宫想砸就砸!谁又能拿本宫怎么样?”
阿箬将博古架上的花瓶一个个拿起来,用力砸碎,一边沙哑地嘶吼。
新燕见她发疯,慌张到了极点,可她说的话,阿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到阿箬举起一只纯色的绿玉佛像,新燕才尖叫一声,顾不上满地碎瓷片,用力地跪下去,抓住阿箬的裙角大声劝说:“主儿!使不得!使不得啊主儿!这是您封贵人的时候皇上亲赏您的!这不能摔!您要是真生气,您就打奴婢也好,可断断不能伤了你和皇上的情分呀!”
阿箬一呆,这才慢慢将玉佛交到新燕手中。
她慢悠悠朝旁边走了两步,忽然笑了起来,边哭边笑,跌坐在地:“皇上心里,还有本宫这个人吗?本宫不过就是个玩意儿,任人作践!哈哈哈……呜呜呜……”
新燕心疼地抱住阿箬,唤着她一声声主儿,不知所措地安慰。
(章总道:“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忠心,但好歹还是有人关心阿箬的。”)
下一刻,黑屏,等画面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新燕衣服都没换就赶来了咸福宫,站在高曦月面前认真禀报:“奴婢伺候慎嫔这几年,只觉得她的性子是越发地燥了,还会时不时地问奴婢,皇上是不是真的宠爱她。”
(章总:“……”)
(白脸:“哦哟。”)
(章总:“……”)
(白脸:“现在您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忠心了吧?”)
(章总:“……”)
(白脸:“好好好,您继续看,我不落井下石了,您别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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