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虎用手一挥,从麦田里一下立起来十几面战旗,还有上百名身着硬铠的兵士,手持兵器从四个方向向中间推进。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长枪、战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可那些人并没有明显的慌乱,而是把手中的兵器端的更高了,三五一群的面向冲自己这边攻来的兵马。
那吴老二一看这是要来真的了,立时喊着:“稳住,不用怕,只要保住这些地,不管谁死了,我吴家养他家人一辈子。”
话音刚落就听到,嗖嗖嗖!嗖嗖嗖!几排箭雨就射向了他们,连带着十几人就被射倒。
那吴家二爷喊道:“杀了他们。”
说着就冲着刘霂的方向冲了上去。
其他吴家家兵也反应了过来,与其被一茬茬的射死,纷纷冲向自己眼前的兵卒。
刘霂这边也是,弓弩兵一停,长枪兵、刀盾兵向前冲在了前面,立时就短兵相接战在一处。
别看那些个家兵打仗没什么章法,各打个的也不知道相互配合,但却个个悍勇,他们中有几个长的五大三粗力量及大,个个手持一把木柄铜锤,没什么招式,见人就砸,有几个兵的长枪枪杆都让他们给砸折了,不一会,刘霂这边的士兵就出现了伤亡。
有个队长一边打一边喊着:“刀盾兵拦住他们,长枪兵三方串刺。
话音一落就看刀盾兵向前一动,几个长枪兵借着兵器长的优势躲在盾牌后面从不同方向向那几人身上猛刺,前一刻还有挥锤杀人的大快头,一低头身上多了三杆长枪,随着长枪拔出收回,那人再也挺不住了,噗通一声载向了田地里。
那吴老二也是有功夫在身,一口气砍伤刘霂的两名兵士,领着一帮人向刘霂这边直直冲来,一边冲一边喊:“杀掉刘霂者赏二十金、地三十亩。”
去你大爷的,刘霂心想自己就值这么点钱吗,也真够没见识的,想当年老子买这个官就花了我八百金啊。
但还是笑着对折虎与徐晃说:“听到没有,你们要是擒了我能有钱有地啊。”
听到刘霂这么说,徐晃笑了一声,打马向前举起大斧就向吴老二冲了过去。
不出所料,没一个回合那人的脑袋就被徐晃提着带了回来。其余的吴老二家兵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不到二十人还在站着。
那些人一看东家都死了,也就无心再打,慢慢扔了兵器想要投降,
可刘霂却说道:“现在投降,晚了,全部斩首!”
就这样,这群反抗之人和他们养的私兵一个没留全部被刘霂斩首。
这时折虎凑近问刘霂:“公子,那他们剩余的家人还有参与者怎么办?”
“今日在此反抗者全部枭首,首级不埋,全部悬于城门十日,广出告示,已警那些宵小之辈,吴家全部缉拿下狱,至于其他的,都交由县令尹奉去查办,留一屯兵马在此听他号令,其余大队明日开拔返回临泾城。”
“诺”
不久以后全郡各地通告《平凉隐报田亩案》如下:主犯吴家堡吴家全族凡参与攻击县衙或与官军对抗清查田亩者,共一百二十人全部斩首,首级悬与城门十日以儆效尤,其余人等全部发配边关,家产田亩全部充公,其田亩由其原佃农继续耕种,每年田地之收成六成归与官府,五年后田地归佃农所有,上交税粮与其他田主相同。
另外还有参与打砸县衙之百姓,其中两人因为至人死命判斩立决,其余人等与以惩戒后放回。
那日在闹市动刑时,有一老妇爬在一个中年汉子身上大哭不止。
“儿啊,不让你去,你偏不听,现在要杀你的头,你让为娘的怎样活,都是我的病连累了你啊,我这该死的不死,老天却要让我的儿先我而去。”
最后尹奉才弄清楚,此人是这个老妇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是吴家的佃户,因此子母亲常年有病需要钱抓药。
而此人身体强健,那日吴老二打砸县衙前正好看中此人,将其一块带去壮声势,那人本不想去,因吴家许他钱财救他母亲,没办法只能同去了,结果就是情急之下打杀了一名衙役。
此次斩立决两人中一人就是他。
先是那母亲哭泣,接着是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县衙外向刘霂这个郡守求情,看在此人为了孝道的份上免其死罪。
为此尹奉不敢善转,只得向刘霂请示如何办理。
尹奉站在下首向刘霂等人禀报着外面的情况:“大人,此子是为母买药才被那吴老二胁迫来到县衙失手杀了人,他只是吴家佃农,平时为人名声及好现在外面有近百人来为此人求情担保,大人您看如何处置?”
“你们呢,你都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尹奉先开口说道:“此人打砸县衙至使我衙役死于非命,下官是最恨他的,可话说回来,此人是为了母亲能活而被胁迫而来,况且他若死了,他的母亲也活不成了,下官的想法是死刑变缓刑,让其戴罪立功吧。”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着同意尹奉的说法。
刘霂看到只有李儒没有说话。
“军师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李儒眯着眼睛只说了一个字:“杀!”然后就不说话了。
众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儒,心想你倒是说个理由啊,可李儒说完这个字往刘霂身后一站就再也不说话了。
刘霂顿时也想明白了什么。
“处决不改,让外面的人都回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也是一惊,纷纷劝道:“大人,民心可用不可违啊,大人三思。”
就连平进很少说话徐晃也上前慢慢劝道:“主公,实在觉得与法不合的话不如将此人发配军中效力如何。”
刘霂用手止住了他们说话:“你们想一下,我们是为什么到平凉来,来这里做什么,现在正是明正法纪之时。”
“今日因为一个孝子而法外开恩,那明日要是有人为了亲人再行杀人之事,该当如何。”
“那吴老二为什么一个白身就敢隐报如此多的田地,还养了上百人的刀客,说砸官衙就砸官衙,他连军队都不怕这是为什么,你们想过没有。”
“我们上面让一寸,下面就有别有用心之人进一尺,到时就会有更多的百姓受害,明不明白。”
“他家也是原来的佃农,他们家那份田亩县里来安排人种,到时把收获的粮食给他母亲养老吧,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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