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不敢掉以轻心,本想安置难民的可最后别把安定给变成灾区了,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现在刘霂也感觉有些不对,怎么就这么多的难民向安定涌来。
老百姓是最恋家的但凡有一点办法能让他们活下去那他也不会背井离乡的。
如此大规模的人口逃亡可见关中乱成什么情况了。
可自己的安定是地广人稀容纳个几万人刚刚好,可难民要是一直这样涌来刘霂也吃不消啊。
正在刘霂为难民过多而发愁的时候,有一人正在想法子算计他。
天水冀县
韩遂坐在厅内吃着庖厨刚做好的肥羊肉说道。
“你说什么,那刘霂在招纳关中逃难的难民,还打开了关隘,老段你没搞错?”
段仲说道。
“绝对没错,那刘霂现就在漆县坐镇指挥呢,而且安定与关中的道路关隘开放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更多的难民正在向他那边涌。”
韩遂摇了摇头说道。
“今年大旱粮食本来就欠收,自己人都不够吃哪有多余的粮食给难民啊。”
韩遂说完用刀割了一块肥美的羊肉放在嘴时一边咀嚼着一边接着说道。
“现在各郡县防备难民进入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打开关隘让其进入的道理。这人多了粮食就不够吃,是要出乱子的。这刘霂如此精明之人怎么出此败招啊。”
段仲说道。
“所以下官又给他加了把火,我们现在把陇县的边界处的几万难民向他们安定方向赶去,还赖着不走的我已给下面下了逐杀令,另外再放出安定接纳难民的消息全让他刘霂接走吧,请神容易送神难,看他如何养的起这些人!哈哈哈!”
韩遂一听也是大喜。
“高啊,老段要不说这玩阴谋诡计还得是你啊。
那长安城中李傕、郭汜二人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了,一时半会肯定完不了,这关中的难民会越来越多,这样一来他刘霂拿什么来养活这些人,没饭吃这些个难民可就不是人了。
再加上北面的匈奴人攻击他的北地,到时首尾不能相顾,等他安定一乱我们正好出兵占了他的地盘!这次我看他如何破局,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韩遂说着就向身边侍女屁股上捏了一把,又吃了口羊肉,心中那个美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刘霂已经平了河套匈奴人对北地的威胁,于夫罗也被刘霂生擒关入了大牢。
段仲心中恨恨的想道。
“在平凉抢我近两千亩的田产,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刘霂有多大本事来变出粮食养活这多出的十几万张嘴。”
此时正在漆县坐镇的刘霂与众人被如此之多的难民弄的焦头烂额,一天进入安定的难民就有几千人之多,还有更多人向这里赶来。
刘霂看一愁莫展的众人问道。
“你们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徐行说道:“现在粮食已经不多了,照此下去恐怕只够吃不到一个月的。”
刘霂一听更是头大。
“北地回信了吗,他那里能接收多少难民?”
“回将军,北地杨义山快马回信,他那里还有河套地区最多可以接受五万难民,再多就无法安置了。”
“好,杨义山没有让我失望,那就先把这五万人引去北地。”
徐晃说道:“将军人太多了如此大规模的人口流动还是增派兵马押送吧,要不然他们不会走那么远的。”
刘霂想了想说道:“临泾留守兵力已经不多,不能再从临泾调兵了。
这样,让粥场的人别集中在一起,自此向北每六十里设一粥场,让他们每日吃完粥以后就向北走去下一个粥场,不走的通通没有饭吃。”
这时有人说道:“难民多为饥民他们一日恐怕走了不那么多路是不是把路程缩短一些。”
“走不到的就死在路上,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粮食来养他们慢慢走过去。再累也比死了强!”
那刚才还在说话的官员脖子一缩退了回去不再说话。
刘霂现在是真的有些怒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平时有了问题向后一缩什么办法也没有,真到了有办法的时候他站出来这不行、那不好的打着善良的旗号给自己邀名声。
就如刚才那个官员,刘霂心说再逼逼老子把你给炖了给难民们打牙祭。
“就这样,从现在开始不再集中设粥场,漆县只设一个,其他向北六十里一个,告诉灾民想活命就要向北走,通知各县把县内的粮食先拿出来用,不够的太守府再想办法。”
李儒想要说话看了看刘霂又看了看众人又把话憋了回去。
刘霂一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了句大家都去忙吧。
看着众人离开,帐中只剩刘霂与李儒两人。
“文优,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有何话都可与我直言。”
李儒上前说道。
“将军,这里的情况有些古怪,儒心中担心啊。”
“先生但说无妨。”
“前些日子每日的难民只有两三千人,可从三日前难民的人数从两三千一下涨到了上万人之多,在下怀疑是有人在后面操作故意向我安定逐赶这些难民。您别忘了我们身侧还有一个韩遂呢,将军不可不妨啊!”
刘霂眼睛一亮:“那文优有何计策教我?”
李儒阴狠狠的说道。
“立刻关闭关隘、封掉所有从关中进入安定的道路防止难民进入,在各个要道布置兵力有敢闯入者,杀!”
刘霂一听这是个狠人啊!
在打匈奴时王召就给自己出过类似的计策,为了防止军情泄密刘霂也曾对匈奴老弱下过死手。
可那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打赢只能这样做。
现在刘霂看着外面的难民,这些可都是我大汉的人啊。
别的地方不接收他们,如果自己再封锁道路关隘,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那个军师,我想我们现在还顶得住,还是再接收一些再说吧,等实在接收不了了再闭关封路,看他们的命吧。”
李儒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刘霂已经下了决心也就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刘霂心中嘀咕着自己手下的这几个谋士。
王召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要不拦着点他能狠到拿整个临泾城去做棋子。
李儒是阴,那点子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也不愧是跟过董大屠夫的人。
自己手上也就一个善用奇谋的法正还算正常点。
不过再过一阵子老贾要是也来了,我靠,以他那伤天和都不能伤文和的劲,刘霂有些不太敢想。
这三位一个狠、一个阴、一个毒,这三样放在一起自己这锅卤煮那可就真入了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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