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内异常的寂静,刘霂甚至都能听到蔡琰的心跳声。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这个女人终于撑不住了,像是洪水决堤一般,哭的人心如刀绞,哭声响彻整个大厅。
刘霂只能在那里慢慢的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任何语言的安慰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来说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整整一个时辰,哭的没有力气的蔡琰晕倒在了地上,厅内立时慌乱。
刘霂上前刚想要抱起蔡琰,就感到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向后拉的一趔趄。接着就见一身红衣的段英走上前去说了句。
“你一个大男人家懂什么。”
说着走到蔡琰身边一把把人扶起又揉胸口、又掐人中。
过了好一会蔡琰才有了反应,段英一边帮你揉捏一边向外喊道
“快去请郎中,把郎中找来。”
说完一起身就把蔡琰抱了起来,一点没费劲。
这些看在刘霂的眼里有些吃惊,这还是那个哭着不想让自己出征的柔弱姑娘吗,这是铁娘子吧,这蔡琰就算再瘦怎么也有百十斤,这就不费一点力气就给抱起来了。
看着在那发呆的刘霂,段英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也想试试,让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就抱着蔡琰向后院卧房走去,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端庄文雅。
看着身法飘逸抱着蔡琰向后院走去的段英。
还在那呆看着的刘霂对自己老婆的武力值又有了一个新的评价!
力量不可小觑!
不一会几个郎中前后赶到。
最后所有郎中会诊全都一致。
身体虚弱、再加上伤心过度,需要好生调养。
这时刘霂才放下心来,要是蔡琰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毕竟是自己告诉他的这个噩耗。
走进自己的卧房,看着伤心过度现在沉沉睡过去的蔡琰,刘霂问向一旁的段英。
“夫人,那个蔡姑娘就在这儿睡啊。”
段英没好气看了刘霂一眼。
“怎么,你也想在这儿睡。”
刘霂连连摆手,向段英解释道。
“怎么会呢,人家都伤心成这样了,我怎么会有如此龌龊想法,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段英没的回答刘霂的话,把床榻上的一床被子扔给刘霂。
“这姑娘身体太弱了,现在不能移动她,这几日就让她住在这里,我来照顾他,你,上别的地方睡去。”
刘霂弱的问了一句。
“夫人,晚些时候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段英眼睛一瞪,刘霂赶紧拿起被子跑了出去。
深夜
躺在床榻上的刘霂久久不能入眠,来回的在床上打滚翻身。
“我说公子你能不能不来回的动了,我自己在这儿睡的多好,你一来就来回的动,这又不是发春的季节,来回的翻腾啥,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折虎报怨的说着。
自己的卧房被人占了,只能来到亲兵待的地方和折虎挤一张床。
听到折虎的报怨刘霂就更是来气。
“你以为我想跟你挤一张床榻,要不是我的地盘让人给占了,你请我来我都不来,我那让你嫂子收拾的满屋都是香味,你再闻闻你这儿,全是一股臭脚丫子味,有什么好的。”
“好不好也没人请你来,来了还那么多事,爱睡不睡,来人家的地方少说那没用的话。”
刘霂侧身看着窗外的天空问向折虎。
“阿虎,你说我这是舍命啊,刚成婚那天以为就是出去打个劫第二天就回来了,结果呢,两军相遇,主力大军一开战就是好几个月,去了天水去金城,这好不容易回来吧,你说,是吧,好不容易你公子我能,是吧,这怎么又来了个蔡姑娘,我现在别说你嫂子了,我连自己的床都失去了。”
看着自己双手的刘霂感慨的喊道。
“我的左右两位爱妃啊还是你们对我忠诚,你们是随叫随到啊!”
“阿虎,你听说过天煞孤星吗?我有时会有一种错觉,就有时会把自己当成那个天煞孤星,想干的事到关键时候总出事,给周围人也带来不好的事情!”
听到这儿,折虎像个袋鼠一样从床榻之上一下就弹了起来,一边故作害怕的拍打着自己身上一边说道。
“公子,你是那东西怎么不早说,我说你今日怎么上我这里睡来了,何着你这是拿我挡灾来了。”
刘霂躺着踹了折虎一脚。
折虎不怒反笑。
“呵呵呵!开玩笑的,公子你想什么呢,你可是给大家都带来了好多好多好事啊。
想一想,六年前。
我们从襄武一路走回临泾城,在路上你晕倒了,我们主仆三人身上的钱全加起来只有几十个大子,为了省钱陈伯只租了一间房子,可你不同意我们二人去柴房睡,让我们三人同住一间房子,你是个好公子。
后来你带着我们开信栈遇到过恶官,受过土匪的抢劫,可你没有亏待过受伤的兄弟,你是个好老板。
再到后来我们打山匪、平司马预、占北地、征草原,直到后来与韩遂决战,你都一如即往的善待伤残的兄弟,你是一个好将军。
你在郡内实行取消人头捐税,统一改收田亩税,你给了那些最底层的人一条活路,你是个好太守。
就这样从一开始有你一步步带着我们走过来,到现在跟随你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说你就算是天煞孤星,你也是一个好的天煞孤星。”
刘霂眯着眼睛半睡,笑着说道。
“我去,你会不会夸人天煞孤星有好的吗。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呵呵呵!”
哎呀!
六年了,日子过的真快啊,没想到自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连吃什么都要计较的人,也变成了有房有车又有妻的高富帅。
想起有妻来,刘霂心中又泛起了嘀咕,这名也有了分也有了,可啥时候办正事啊。
“折虎,你说在男女之事上你公子我算不算也是表率。”
听到这个折虎小声的‘切’了一声。
刘霂听到不干了。
心想我这新郎官都当多久了,到现在我还是一童子身,你这声‘切’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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