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业等人开始简单收拾房子,楚墨就站在院子里同霍雷聊天。
“听说霍会长带人回来了,可否欢迎老夫也进来瞧瞧。”
只见院门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未等话落,一个苍老的身影便走进了院子。
只见来者虽面容苍老,却红光满面,一身穿着锦衣玉袍,这身打扮丝毫不弱于家族族长了,甚至楚墨都没见王洪这么穿过,其身上的东西无不彰显财富。
只见原本还笑容满面的霍雷,顿时一张脸阴沉了下来,语气生冷的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老者也不恼,笑呵呵的道:“哎呀,霍会长不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吗,我身为一村之长,又不要看看你来回来一些什么人吧,别带什么不三不四、土匪流氓的回来,我也的给村民们着想不是。”
霍雷闻言大怒,大声道:“马仁义,不许比说我朋友,还有,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的废话,马上给我离开。”
马仁义冷冷的笑了笑,道:“好好,看你这架势,这是要把房子腾出来,给这小子住了,咱们同村之谊,也没见你对我那么大方啊。”
马仁义的话,可能触及了霍雷的底线,只见霍雷随手拿起一旁的木棍,恶狠狠的道:“你走不走,老子跟你说了几句客气话,你蹬鼻子上脸是不。”
见状,马仁义露出了丑恶的嘴脸,满脸嚣张的道:“好,霍雷,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天我就放出话来,三天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我给你的条件,不然你们一家给我小心点。”
说完便一脸冷笑的离开了。
楚墨全程看着二人表演,根本一句话也没有插上。
楚墨从他们的谈话中也听出了一些信息,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要问问霍雷。
起初霍雷不想楚墨卷进来,经过楚墨一番软磨硬泡下,才开了口。
来人正是红枫村的村长,其人贪婪吝啬,更是敛财成性,为了收敛钱财,他成立了村中的第一个商会,打起了村民的注意。
对于村民收集贩卖的物资,他压迫村民,强买强卖、低价收,高价卖等等,一系列措施让村民们苦不堪言。
为了对付他的这种行为,本就耿直的霍雷站了出来,也成立了游商,在村中与他分庭抗礼。
因为霍雷时刻为村民着想,在外更是性格豪爽、注重情义,很快便交了很多人,也使得村长的商会地位一落千丈。
这也是两人矛盾的开端。
前段时间,村长的儿子从城里回来,看中了这块地方,仗着修为在身,欺负普通的村民,周围村民都迫于他的淫威,纷纷妥协。
霍雷表弟留下的房子也在其中,他们就找上了霍雷。
但霍雷可不会向他们低头,孔武有力的身躯同他们对抗,更是不惧他们的各种威胁,事情才拖到了现在。
霍雷一番话说下来,顿时也让楚墨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着毫无修为的霍雷,楚墨不禁担心道:“霍大哥,我看村长刚刚威胁你,你真的不怕出点事情吗,我看他一副小人嘴脸,可要当心报复啊。”
霍雷道:“楚小子放心,你霍大哥可不怕他威胁,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手段。”
楚墨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霍大哥,这个村长家在哪里啊,我刚刚在村中逛了一圈,怎么没有发现。”
霍雷没有想到其中深意,只是气愤的说道:“他的家怎么会在村里,村外三百里的小河旁,人家在那里专门盖了一座庄园。”
楚墨闻言一愣,他没有想到一个村长居然可以住得起庄园,要知道即使自己祖上几代人的奋斗,打下来的戏院跟庄园比,都还要差上一截。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敛财能力。
发生了此事,霍雷没多久便起身离开,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而楚墨,心中也有一番思量。
晚上,吃过晚饭后,楚墨正坐在灯光下,同姚广孝下棋。
黑白棋子在棋盘上错落纵横,星罗棋布,楚墨的围棋实力,从开始跟姚广孝下上几手,到如今的几十手,棋艺进步不可谓不大。
一旁的姚广孝似乎从楚墨的落子上感受到了什么,开口道:“主公,你可是想出手帮忙?”
楚墨丝毫不意外,只是盯着棋盘点了点头。
姚广孝露出一丝笑容,道:“可是要用暗卫御史的身份出手,要是无辜杀人可是会招来无尽的麻烦的,咱们现在去往皇都,麻烦只会拖住我们的手脚。”
楚墨闻言,抬头道:“这件事是需要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不惹出麻烦。”
说着,落下一子。
姚广孝说道:“这件事还不着急,毕竟咱们没有任何把柄和出手的理由,身在局外,要先进局才可以一展拳脚。”
说完将一枚棋子落在左上方,笑着道:“主公,你输了。”
楚墨苦笑着道:“哎,输了输了,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瞒不过你,和尚你真的无趣的很呐。”
姚广孝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只是站的地方高了些,看东西更加全面而已。”
此时外面已经明月当空,夜深人静。
“唰”
两道黑色身影从院落中一闪而过,快速的向着小河边而去。
一处隐蔽处,楚墨趴在地上,悄悄的望向近在眼前的庄园,十分的生气。
这座庄园,不仅阔大,更是装饰豪华,远远来去一片灯火通明,甚至还有大量的护院,装备私兵,说是王侯将相的住处也不为过啊。
而且,夏阳王朝规定过任何家族护院不得超过三百,不能装备私兵、设公堂等,这个马仁义,表面仁义,却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一趟楚墨算是没白来,算是白白掌控了两条证据,这将是自己以后动手的底牌。
仅仅停留在外边,已经找不到有用的信息;进入的话,有着太多护卫,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在此停留片刻,楚墨便转身离开,消失在漫漫长夜中。
庄园内,马仁义看着身边的儿子,气呼呼的道:“儿子,你是不知道,那霍雷处处跟咱作对,他还敢拿棍子威胁父亲,我定要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一个跟马仁义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似乎心思远寄,根本没有听来自父亲的吐槽。
马仁义看着发呆的儿子,碰了碰道:“儿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马伍德起身道:“父亲,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让他交出房子的。”
闻言,父子二人默契的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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