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老者家休息了一夜,为表示感谢,在临走时楚墨给老者留了两坛望月醉。
顺着乡间 的小路,早晨的露珠浸湿了马蹄。
“驾”
楚墨呼吸着乡间新鲜的空气,感受着不同于草原肆意奔腾的感觉,别有一番风趣。
楚墨从老者家离开时,收到了老者的嘱托,帮托楚墨在路过洛溪城时,寻找一个名为白霖的衙役,他是老者的儿子,将一封家书交给他。
楚墨正巧经过此地,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楚墨发现北方人口十分密集,在官道上疾驰,两边几乎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还有时不时可以看到远处的村庄,一切都有着人们活动的痕迹。
完全不同于壕州的荒凉,有时十几里的路程都看不到一户人家。
甚至,在路上也可以碰到不少人,有的商贾之流乘坐马车、有的骑马呼啸而过、有的骑着毛驴悠哉的走着等等。
大家都仿佛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来去匆匆。
就如同楚墨般,一整个早上都在赶路,终于在临近晌午来到了洛溪城。
看着巍巍雄城,墙体用青砖堆砌,异常坚固的同时,城头上的守卫各个神情紧绷,展露出一丝军人的铁血。
走进洛溪城,楚墨发现城中的繁华程度超出了自己的见识,一间间店铺林立,在这里几乎没有地摊,而且店铺多数售卖的东西都跟日常生活相关。
就如那小笼鲜肉包、牛肉青玉面、油炸紫薯丸等等,各种特色小吃随处可见,还有售卖布料的店铺、胭脂铺子、饰品铺子、茶水铺子等等。
人们悠闲的品尝的各种小吃,坐在店铺专门准备的座椅上,相识的大家一起聊天,你一句,我一句,十分惬意。
楚墨将坐骑收回寄灵珠,冲着身后招呼一下,大家一起入城。
楚墨挑了一家人数较多的包子铺,要了几笼鲜肉包和青椒肉包,加上店铺准备的特色蘸料,十分的美味。
一边吃饭的同时,楚墨一边仔细的聆听着周边人的聊天。
“我听说啊,青曲坊又来了位清倌,那姿色,那曲技可都没的说,今晚就要演出了,诸位不去看看啊。”
旁边一个魁梧的汉子道:“这青曲坊端的厉害,才入城不到一年时间,在寸金寸土的城东盘下一座楼阁不说,那装修的华丽程度都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中年男子道:“何止厉害啊,手段也强势的很,听说青曲坊刚开业没几天王家人就上门了,最后直接被打成重伤,至今王家都没敢追究责任。”
“还有最近,青云坊将注意打在了城北戏院上,想收编那里的人员,让他们去青曲坊演出,戏院培养的伙计已经被挖走好几个了。”
楚墨没有想到洛溪城也有戏院,只是现在戏院的情况不是很好啊。
楚墨就这样静静的吃着,津津有味的听着众人聊着各种八卦。
此时,一边的汉子冲着楚墨开口道:“喂,你小子第一次来洛溪城吧,从那里来的。”
楚墨笑着道:“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来这里投奔亲戚。”
说话撒谎完全脸不红心不跳,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那人闻言,一脸的诧异,但也没有多问什么,讪讪的回过头去。
楚墨倒是继续开口道:“敢问大哥,你可知道白霖此人,他在这里当衙役。”
那人闻言,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楚墨,道:“白霖,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也不知道他家在那里,不过衙役一般住在城西那边,你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
楚墨闻言,冲汉子道谢,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知道一个大概地位置,那就去找找吧,先将家书的事情解决,其余的事情稍后再说。
饭后结账,将银子放到小二手中,楚墨便起身离开了。
来到大街上,楚墨便直奔城西而去。
经过一路的打听,楚墨终于找到了白霖的家。
一个简单的院落出现在眼前,院内种植着一株梅花,在墙外也依稀可见。
轻轻的叩门,不多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夫人打开看院门,看到楚墨以及杨继业等人,被吓的微微愣神。
楚墨见状,连忙开口道:“大嫂不要怕,这里可是白霖大哥的家。”
夫人面露惊恐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家相公干什么,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楚墨笑着道:“大嫂先不要激动,既然白霖大哥不在家,那这封家书就先交给你吧。”
“我们路过白家庄,在那里借宿了一晚,这封信是白霖的父亲嘱托我们送来的。”
夫人闻言,有些吃惊道:“什么,公公的书信?”
似乎察觉到自己失礼,夫人让出一条路来,冲楚墨几人道:“小兄弟,多谢你们送来公公的书信,快进来喝杯茶水吧。”
楚墨笑着道:“既然白霖大哥不在家,我们进去不合适,同时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麻烦大嫂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等白霖大哥回来嫂子交给他就好了,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任凭妇人的挽留。
无事的楚墨决定去城北的戏院去看看,去见识一下北方的戏曲文化,听一听同行的表演。
而且,城内的戏院现在可是遇到了麻烦呢。
戏院在城北还是十分出名的,尤其是那宽大的戏台,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此时戏台下虽没有一人,但却零零散散的放着各类小板凳,还有几位老者目视戏台,在悠闲的喝茶聊天,似乎在等待什么?
见状,楚墨猜测今天看来戏院有演出啊。
此时,戏台后面的院落内,一位妇人正焦急的来回走动,旁边一位管家打扮的老者道:“班主,如今小凤小梅二人也被青曲坊重金挖走,咱们戏院的顶梁柱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妇人神情落寞,道:“刘叔,你也知道现在戏院的收入越来越不景气,之前跟青楼抢生意,现在又多了一个青曲坊,我们根本斗不过她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老者微微皱眉,却被美妇抬手制止,亲自打开了屋门。
“诸位兄弟姐妹,你们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为何不好好准备晚上的表演?”
这时一个英俊带着一丝稚嫩的青年道:“班主,我们听说小凤小梅也走了,小梅现在是戏院唯一的琴师,她走了演奏就没法进行了。”
妇人闻言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属于重大的舞台事故啊,如今消息已经传出,是不可能更改的,自己一下午的时间到那里去找合适的琴师啊。
就在戏院陷入两难的困境,戏院所有人都十分焦急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上方的屋檐下,一个白色鸟雀将一切尽收眼底。
戏台旁的楚墨,很快就知道了有关戏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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