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已经开始,引得周围孩童们咯咯大笑,人群中不时还有叫好声。
这时,楚墨感觉身后有人碰了下自己。
原本以为是杨继业他们有什么事情找自己,转身后才发现,来人居然是同样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说家张昊阳。
张昊阳半蹲着隐藏在人群中,同时还对自己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让楚墨有些摸不着头脑。
接着,只听张昊阳小声道:“兄弟,不要出声,快跟我来,咱们出去说。”
楚墨点了点头,跟着张昊阳挤出了人群。
人群外,楚墨十分疑惑道:“张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惊羽城说书吗?”
张昊阳轻声道:“其他的咱们一会说,我想问问你,你距离那些小猴那么近,难道就没有发现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被张昊阳这么一问,楚墨皱眉道:“当然注意到了,这些金绒猴跟我所见的似乎并不一样,尤其是它们的情绪、表情都太过于饱满了。”
张昊阳点了点头,十分严肃的道:“身为下九流的咱们,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一种邪术。”
楚墨瞳孔一缩,小声道:“造畜之术”
张昊阳点了点头,朝着楚墨道:“兄弟,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张昊阳用的是疑问句,说明他在试探楚墨,同时也将主动权交到了楚墨手中。
一个酒馆内,楚墨和张昊阳相对而坐,经过张昊阳的一番诉说,楚墨也了解了前因后果。
那耍猴人乃是一名成名已久的邪修,无人知其姓名,一手造畜之术出神入化,将男人变成牛卖入酒楼,谋财害命;将女人变成羊,躲过官府盘查,卖入青楼;现在又将孩童变成猴子,当街表演,真是极为嚣张。
张昊阳初次与他相遇,便撞见他正这等腌臜之事,当即大怒想要为民除害,奈何修为上有着较多差距,差点将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于是,张昊阳便在身后悄悄跟着他,从云州一路翻山越岭,一直到渝州惊羽城,这一路上张昊阳一直在找机会杀他,可却次次都未得手。
刚刚进城没多久,其在酒馆说书是准备赚些饭钱吃饭的他,那里也成了两人相遇的地方,命运吗,总是这么让人捉摸不定。
楚墨只需一眼,便清楚的看穿了张昊阳的修为,在一境蕴灵阶巅峰,而那个耍猴人则在一境唤灵阶高层,两者差距甚大。
加上造畜之术凶险诡异,张昊阳不是对手也情有可原。
楚墨虽听江湖之人说过造畜之术,但却对其并不了解,于是带着些许疑惑问道:“那这些身中造畜之术的人,就一辈子变不回人了吗?”
张昊阳闻言,解惑道:“当然不是,这造畜之术并非说变就变,他需要将秘制的动物皮披在人的身上,然后在施展秘术,方可将人变为动物。”
“主要在七日内,人的皮肤和没有跟披在身上的兽皮融合,划破兽皮此人便可获救,但七日后,人皮兽皮便合二为一,一辈子就成妖兽了。”
楚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好歹毒的造畜之术,此人流窜天下,乃是一个祸害,如若不除,将是王朝各地百姓的潜在危机。”
楚墨可是清楚的记得,一日前耍猴人身边才三个金绒猴,今天就变成了五个,也就是又有两个孩童惨遭了他的毒手。
如今,楚墨只能期待那五名孩童中招还不足七天,这样还有重新变成人的可能。
也许是猜到了楚墨的所想,张昊阳开口道:“那五名孩童中,最早中招的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时间上已经刻不容缓,兄弟可愿出手相助。”
楚墨点了点头,却反问道:“或是救下那些孩童,张兄可有让他们变回人身的本事。”
张昊阳轻笑道:“此事简单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他们从那耍猴人手中救下来。”
楚墨却依旧慢悠悠的品茶,没有丝毫的慌乱,道:“人肯定是要救得,不过吗?却不是我们。”
张昊阳没能明白楚墨的意思,但接下来的操作却震惊到了他。
只听楚墨轻轻开口道:“真刚,此事交给你们六剑奴去办。”
“那耍猴人就不必留了,尸体处理干净,然后将那五名孩童全都带到旅舍我房间中去。”
张昊阳以为楚墨在跟其身旁三人其中的一个说话,心中好奇几人的修为;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只见邻桌一个长相平平的中男子起身,轻轻道:“属下遵命”
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酒馆,而周围的人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而且自己居然没有感受到那人的修为。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对方没有修为,但这个显然不符合刚才的情况,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修为远远高于自己的人。
张昊阳抬眼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此时他才意识到坐在自己眼前的少年,身份肯定不一般。
当下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墨看和他滑稽的样子,轻轻的笑出了声,随后便紧紧的盯着张昊阳,开口道:“张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心中就有了一个疑惑,还望你解答。”
张昊阳有些拘谨,但还是十分镇定的道:“什么事,请问便是?”
楚墨十分笃定的道:“我想知道张兄和天威将军张啸天有何渊源,他是你什么人?”
闻言的张昊阳全身一震,随后露出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随后又带着一些试探道:“公子跟天威将军张啸天有仇?”
楚墨轻轻笑了,道:“无仇,不过倒也跟天威将军张啸天有着一丝缘分,张兄可知在天威将军之后,还有谁顶替他,成了函阳关的守将了吗?”
张昊阳皱了皱眉,道:“我没有出生之前驻守函阳关的是谁,不知,但随着我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世,倒也有些了解,先是安西将军赵普,去年由神威侯接任。”
楚墨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时驻守函阳关的正是神威侯,那张兄可知我的家故乡在什么地方吗?”
张昊阳起初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有些难以置信道:“兄弟的家乡难道在壕州不成?”
楚墨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不仅是在壕州,还是距离函阳关最近的永安镇内,张兄知道为啥我说跟神威将军有几分缘分了吧。”
张昊阳点了点头,随后道:“兄弟想知道我跟神威将军张啸天什么关系,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了吧。”
楚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我若是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他的孙辈吧。”
张昊阳点了点头,道:“父亲跟随爷爷战死沙场,我是一个遗腹子,也是张家后代中唯一的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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