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戈带头跳下战马,丢掉武器,走向燕军。
身后总兵们也急忙招呼手下将领投降,生怕慢了抢不到彩头。
刘十九见敌军已降,如释重负的给了烈焰一巴掌。
打的烈焰嘶嘶悲鸣,刘十九不以为意的喃喃道。
“如果秋如戈誓死反抗,朕还真不忍心屠杀这十几万人。”
“铁头,你与达哈鲁去接收降兵吧,看着点达哈鲁,不许杀降,全部押回中元关。”
“对了,那两万北凉叛军,百夫长以上将领送进大牢,告诉谢旺业,叛徒死不足惜。”
“末将领命。”
铁头拱手领命,想起谢旺业的手段,深深的为叛军将领捏了一把汗。
“苏兄,下令大军回关吧,十日后犒赏三军,册封诸将。”
“是,陛下。”
苏白走后,刘十九并未去羞辱秋如戈,而是率领亲卫奔向中元关。
朝廷被迫与反贼谈和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西域,同时传来的还有刘十九的请帖。
而最让马家父子震惊的却是秋屠夫大败,号称南风第一强军的重步兵,装备损失殆尽。
没有装备,跑出去的五万秋家子弟兵,也成了普通步兵。
马应雄与马奎瞪着牛眼,震惊的无以复加。
马彪还算冷静,但也坐不住了,不断的原地踱步,低头沉思。
“爹,哥,你们干什么呢?这个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秋家老头怎么可能打过雅江公主,而且还有苏白助阵,他必败无疑。”
马繁华眨巴着明亮的双眸,一脸不耐,自从几人听到消息,便全都变成了哑巴。
“小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十九封燕王,封地凉州。”
马彪驻足,眉头紧锁。
“这有什么?一个傀儡值得你们如此吗?”
马繁华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小妹,你不懂其中道理,如果他是傀儡,以雅江与苏白等人的筹码,大可以要一个异姓王封凉州。”
“但现在封了燕王,那就证明刘十九才是真正的北凉之主,雅江与苏白等名将不过是他的臣子。”
马彪越说越惊,脸色微微泛白,马繁华轻哼一声,不耐道。
“早就传说他是北凉王,就算真是又能如何呢?你们至于如此吗?这请帖我们想去就去,不去他还能拿我们怎样?”
见马繁华还不明白,马彪打开折扇,微微晃动间,驱散了一丝浮躁,继续解释道。
“小妹,雅江的强大你知道,苏白的战绩更是闻名遐迩,他们如此之强,还要听命于燕王,这证明什么?”
马繁华闻言双眼微眯,思虑片刻道。
“燕王银子多,给的俸禄高。”
马彪好悬闪了腰,连连后退,举手投降道。
“小妹,咱西域穷,但人家北凉可不穷,他们都起兵了,还能差银子吗?”
“那是为什么?”
马繁华虽没见过刘十九,但对废物皇子的名声却如雷贯耳,所以她并没有往刘十九自身强大的上想。
“小妹啊,这还不明白吗?燕王不是废物皇子,而是能收服苏白与雅江等将帅的能人。”
“苏白的强大与骄傲人尽皆知,当年皇上欲要用他为御林军主将,都被他婉拒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傲慢。”
“而一个如此骄傲之人,肯屈居人下,定是燕王有过人之处。”
“你二哥说得对,燕王从小便被叫做南风第一废物皇子,可他刚到北凉不足一年就搞定了苏家,收服了周家,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天狼族竟然也愿意听他调遣,这是当今圣上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如果说他隐忍十六载只为今朝,那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但这一年的凉州传闻如果都属实,那燕王就太可怕了。”
“如此人物我们马家不但不能得罪,还要巴结啊。”
马应雄扫视三个儿女,眉头皱成了疙瘩。
“爹,孩儿去会会这个燕王,看他有几斤几两。”
马奎一拍桌子,瓮声请命。
马应雄摇摇头,他深知这个大儿子打仗还行,对于外交简直就是个白痴。
“彪儿,此次看来要你亲自前去了,为父若去,定会引起圣上猜忌,如若派去个小官,又得罪了燕王。”
马彪急忙应下,点头道。
“爹,孩儿正有此意,一年时间从废物皇子变成了北凉王,孩儿也十分好奇,而且今年的朝廷的春耕拨款迟迟没有动静,孩儿也想去找凉州做笔买卖。”
“好,将爹收藏的那几根两米长的西域大牛鞭带上,别弱了咱西域的气势。”
“爹,孩儿打算将清荷献给燕王,当做贺礼。”
“什么?”
“不行,传闻那燕王好色如命,后宫佳丽三千还常去怡红院,你将清荷送去,不是把她往火炕里推吗?”
马应雄一惊,马繁华大声反对,马彪急忙解释道。
“爹,三妹,清荷留在我们这里对她对我们都不安全,现在只有送去凉州才是最好的选择。”
“以清荷的姿色,相信在燕王后宫日子不会太差的。”
马繁华还要反驳,马应雄点头道。
“确实如此,清荷的身份如果暴露,不只是她,恐怕我们马家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
马繁华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跑去,马应雄刚要训斥,马彪劝道。
“爹,我们自幼与清荷一起长大,如果不是清荷身份,孩儿也不忍心将她送走,更何况是小妹呢。”
“您就别说她了,孩儿已经与清荷谈好了,他也愿意去凉州。”
“哎,清荷是我养大的,老夫也不舍啊。”
马应雄低头哀叹一声,随后吩咐道。
“彪儿,哪怕我们损失一些利益,也要让清荷在那边过的好一些。”
“爹,孩儿明白了。”
就在西域马家准备送牛鞭送美女与刘十九结交之时,南诏陈家却在计划如何为陈宣霖报仇。
陈溪渊得知爱子惨死已经晕过去了好几次,好不容易缓过劲,悲声道。
“宣福喜爱舞枪弄棒,老夫为他改名宣霖,古书有言……”
“你们的爷爷为我取名溪渊,寓意……”
一套开场白说完,陈溪渊又晕了过去。
陈宣仁急忙掐人中,见没有反应,又用力的掐了一把大腿里子,这才将陈溪渊疼醒。
“哎,宣福喜爱舞枪弄棒……”
“你们的爷爷……”
“爹,要不咱们跳过这段吧,您的气力现在只够说完这些的。”
“是啊,爹,我们倒是有耐心听,但您的大腿里子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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