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在旗语上,南风只教给百夫长看旗语,甚至有些军队只有校尉能看懂,而球国的每一个正规军都会看。”
“这样当主将打出旗语,他们就能更快的做出回应,绝不会因为几人没注意,就导致千余人的队伍出现误差。”
“还有球国的所有正规军不仅要演练各种战斗,还要学习谋略,这点是南风无法与之相比的。”
刘十九自嘲一笑,又道。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一个小卒读过的兵书,演练过得战法,可能比南风的百夫长甚至校尉还要多得多。”
“而且球国军中的所有将领,都凭功绩晋升,而南风十有八九都是关系户。”
“能凭本事从万军之中熬上来,不仅要能力强,还要有八百个心眼子!这才是最让本王忌惮的。”
马奎闻言瓮声道。
“王爷,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给俺一万兵马,俺现在就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听了马奎的话,刘十九趴在马彪耳边悄声道。
“马兄,不是本王看不起大哥,就大哥这脾气真要和球国玩心眼,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大哥这样的就是南风典型的关系户,哈哈哈……”
“哈哈哈……”
马彪看了一眼颧骨突出,瞪着眼睛有些愣头青的马奎,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笑啥?不信就给俺兵马,俺可以立军令……”
没等马奎说完,马彪快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劝道。
“大哥,你还是好好守城吧,一万兵马连靠近他们都难。”
“怎么就不能靠近了,老子的骑兵拍马就到。”
马奎表示不服,马彪指了指大军中间的弓弩兵解释道。
“大哥,你的骑兵没等靠近,就要吃几轮箭雨,就算熬下了,还要冲破人家的巨盾和长枪。”
“你看那漆黑盾牌,少说得有七八尺高,还有那长枪,也有一丈长短,人家防的就是你的骑兵。”
“就算你能冲进去,你在看人家的刀盾兵,普遍身材矮小,一手举盾防你刀剑,一手持刀专砍你马腿。”
“要是没了战马,你能打得过刀盾兵吗?”
“就算你能,你在看后边,又是一排巨盾,巨盾后边还有弩兵,他们会在你对战的时候不断放冷箭。”
“这些关你都冲过去,才能到达敌军核心,可你看那些弓箭兵,还配备刀剑呢,不会任你宰割的。”
马奎几次张嘴想要反驳,都没找到好的理由,最后怒气冲冲道。
“那你说怎么办?”
马彪摊了摊手。
“我哪里知道,你问王爷吧。”
此时刘十九已经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笑道。
“兵书有言,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如此威势傻子才想着如何破阵呢。”
刘十九说完感觉这话有些不好听,急忙解释道。
“大哥,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们有劲让他们跟城墙干,我们等他们干没劲了,在收拾他们。”
马奎并未在意,瓮声瓮气道。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他们要敢攻城,俺就出兵揍他们。”
刘十九一愣,问道。
“大哥,我什么时候说要出兵揍他们了?还一言为定!”
马奎一甩手,边向远处走去,边道。
“王爷一言九鼎,刚刚你说他们攻城,你就收拾他们,不出城怎么收拾,就这么定了,俺去巡城了。”
“咯咯咯……”
纤竹和马繁华率先笑了起来,刘十九看了眼马彪,感慨道。
“马兄,大哥可一点都不傻,他还知道算计我呢!”
“哈哈哈……”
就在众人谈论之时,渡边的军队已经接近庆王的伏兵之地。
渡边并未下令冲进山林,而是将中路军分成三队,加上左右两翼,组成五个万人的方阵,成扇形围住山林,每个方阵中间距离正好是两箭射程。
当一切准备完毕,正巧旭日初升,红光铺满江面,染红了半边天。
渡边见状,对着身边将领笑问道。
“你们见过朝霞也看过晚霞,可你们见过朝霞与晚霞同时出现的吗?”
诸将纷纷摇头,渡边笑道。
“那本将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吧。”
“下令,放火箭!”
军令传下,片刻后万支火箭同时升空落入山林。
山林内刹那间火光四起,林间埋伏的十万御林军虽然得到了刘十九传递的消息,探马也发现了球国兵马的到来。
可是却还没吵出个结果,一半总兵提议逃回江陵关,就说没得到庆王命令,遭到偷袭逼不得已。
还有一半总兵说与球国决一死战,他们是步兵,我们是骑兵,一定能打赢,到时候首战立功,封官加爵不在话下。
两方围绕是战是逃开始了激烈的辩论,直到山林起火,才不得已调动兵马,打算各干各的。
一刻钟后,山林火势越来越大,十万御林军慌不择路的冲了出来。
刚一露面,迎接他们的就是万支羽箭。
一时间御林军人仰马翻,五个主战的总兵也开始打起退堂鼓。
五个主逃的早有心理准备,出来后也不去冲阵,见球国大军的包围圈竟然有漏洞,虽然知道可能是陷阱,但却别无选择。
于是五个主逃的总兵,各选一路,每人先派三千骑兵当先锋军冲了进去。
见先锋军只是挨了两拨箭雨,死伤数十人就出了重围,主逃的总兵顿时大喜过望,一声令下,率领剩下的人马,全力往外冲去。
可他们刚一冲进去,刚刚还零零散散的箭羽,突然两边齐射,在中间形成了密集的箭网。
五个总兵率领的大军死伤惨重,前边马匹倒地,后边也跟着人仰马翻。
十几轮箭雨过后,翻倒的马匹和死伤的士兵,又减缓了他们冲锋的速度。
这时冲到中途的总兵们看到了前方的情况,吓的他们不敢再冲。
只见前方同样有五个方阵,此时那冲出去的一万多先锋军,正如同他们一般,在那五个方阵的陷阱中挣扎。
五个主逃的总兵见过不去,便想后退另寻他路,可后边人马见前边不断死伤,已经慌乱起来,堵住了去路。
再看左右两边,黑漆漆的巨盾好似铜墙铁壁,从中伸出的长枪闪烁着寒芒,让人只看一眼便心生畏惧,根本提不起撞上去的勇气。
一时之间五个主逃的总兵,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出半个时辰死伤就以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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