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文?”陆振华一脸惊愕地看着那封信,作为一个在东北生活多年、与日本人有过不少接触的人,他自然认得日文。当他拿起信时,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看到陆振华脸色变得阴沉,王雪琴不禁感到一阵恐惧,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振华狠狠地瞪了王雪琴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呀你!幸好你及时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可知道那个魏光雄竟然在替日本人做事,而你差点成为他的帮凶,变成卖国贼!”
听到这话,王雪琴吓得浑身发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陆振华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说:“难道还不够严重?我们的儿子和女婿都在前线与日本人浴血奋战,而你却在这里给日本人送钱,你说说这算什么?这不是卖国贼是什么?”
王雪琴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低头认错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暗自庆幸,还好现在魏光雄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教导尔杰,绝不能让他乱说任何关于魏光雄的事情。
当然以前的时候王雪琴觉得自己和魏光雄是真爱,而跟陆振华只是迫不得已,虽然她身为母亲爱着她的每一个孩子,但是其中最心疼的莫过于最小的尔杰,毕竟这是她和魏光雄“爱情的结晶”,可是如今魏光雄成了汉奸,成了她最恨的人,这可比什么蚊子血饭米粒的膈应人多了。对于尔杰自然也没有了真爱滤镜。
这么一看,尔杰实在是被自己宠坏了好。学习不好,不爱读书,一看就是随了魏光雄的种,而且不友爱兄弟姐妹,现如今尔豪投身抗日,他仗着家中仅有他一个男孩儿,把整个家的财产都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意识到这一点,王雪琴顿时觉得头疼,就像以前的时候,就像以前的时候,即便他不爱陆振华,但是她也爱着自己的孩子,如今她对尔杰感情的,也是还有感情的,觉得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于是开始狠下心管教。
可是没想到一下子就遇见了两个拦路虎,一个自然是疼爱小儿子的陆振华,另一个却是傅文佩。
“傅文佩你干什么呀?我管教我儿子,你插什么手?”
“雪琴,现在我们陆家只有尔杰一个男孩子了,你这么打他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呀?”傅文佩状似十分为这个家为王雪琴考虑似的。
“什么叫做我们陆家只有尔杰一个男孩子了?我的尔豪只是出远门了,而不是死了。”
“那尔杰还是个孩子呢。”
王雪琴觉得付文佩简直是其心可诛,“趁他小,我还能教育他,难道等他长大了,学坏了?再去教育吗?”
本来陆振华很欣慰傅文佩站在自己这边心疼孩子,结果被王雪琴这么一说,也觉得王雪琴说的有道理,“许晴说的有道理,现在外面的世道越来越乱。现在我们只有尔杰一个男孩留在身边,更要好好的教育他,不能让他长歪了。”骤然加重的课业让而杰不由得十分思念,带自己吃喝玩乐的魏爸爸,言辞之间不由得说了出来,结果迎来了王雪琴的一巴掌。
“妈,你干嘛打我?”尔杰顿时十分的生气。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提那个人,那个人是个卖国贼,他已经死了。”
“可是是以前你让我叫魏爸爸的呀。”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我以前也是被他骗了,你以后不许再提他了,知道吗?如果被别人知道你和一个汉奸和一个卖国贼认识,他们也会把你当成汉奸,当成卖国贼的。
知道那汉奸,那卖国贼的下场吗?”
尔杰懵懵懂懂的摇头,“不知道。”
“ 看见街上那些游行示威的人吗?那些人会把汉奸和卖国贼给活活打死。”
尔杰被吓得一个瑟缩,果然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魏光雄,学习也认真了许多,让王雪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在这场战争当中,马家也捐献了不少财物,除了必要的流动资金,诗意把多余的钱全部换成了古董。
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时代,黄金是硬通货,而那古董?不能吃,不能喝的,除了有些个物件的确有使用价值,大伙儿更愿意把它换成黄金。
杨玉环得到这些古董之后就把他们运往Hongkong,那边现在是租界,国内的纷纷扰扰影响不到那边,但总有一天会回归到祖国的怀抱,也不算把东西带出国门了。
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在差不多的时间线上徘徊,诗意其实觉得挺无聊的,但有些事情,该做还是得做。
办药厂,做武器,前者诗意驾轻就熟,亲力亲为,后者把武器图纸,交给了她看好的革命队伍。
她做这些的时候,也并没有想着做好事不留名,而是明明白白的让人家知道,就是自己做了好事。
虽然到时候战争胜利以后,自己不打算留下来趟这趟浑水,但是若干年后自己的子孙后代再一次回到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有前辈做出来的贡献,他们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儿行千里母担忧,对于儿子的每一次回信,王雪琴都视为珍宝,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她把这些信件放在一个专门的盒子里,每次打开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思念和牵挂。
然而,打仗并不是一件稳定的事情,军队经常需要转移阵地,这使得通信变得非常困难。有时,他们会因为战斗的紧张而无法及时写信,导致与家人失去联系。有时候,信件也可能被战争的混乱所耽误或丢失。
因此,王雪琴常常担心儿子是否安全,是否吃得饱穿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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