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一听说某个男生被贴上了“浪子”的标签,人们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往往便是觉得此人肮脏不堪、令人作呕,甚至会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聊了半天,越聊越远。
“好了,不说这些了。”迟非晚不想再讨论下去,转身准备离开。
迟锦书却叫住了她:“迟非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迟非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做出让步。”
说完,迟非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
在此后的日子里,迟锦书一次又一次地向迟非晚发出邀约,但每一次都被迟非晚毫不犹豫地拒绝掉了。
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避开与迟锦书的接触。
迟非晚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她带上了小梨子,一同踏上了前往冰岛的旅程。
广袤无垠的冰川、如梦如幻的极光以及独特的火山地貌,无不让人叹为观止。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迟非晚和小梨子尽情享受着这趟充满惊喜和冒险的旅途。
她们在冰天雪地中嬉笑打闹,感受大自然的雄浑与壮美,在温暖的温泉中放松身心,忘却一切烦恼,在璀璨的星空下许下美好的心愿,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当一周的时光匆匆过去,迟非晚和小梨子也从冰岛回来。
迟非晚其实已经不是头一回去冰岛了,但这一次却与以往都大不相同。
而对于小梨子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姑娘来讲,此次旅行无疑是绝无仅有的体验,意义非凡。
迟非晚紧紧地牵着小梨子那肉嘟嘟的小手,步伐匆匆地走出了繁忙喧嚣的机场。
她一只手牵着孩子,另一只手则握着手机,正焦急地打着电话:“祁砚,你就按我说的,该怎么给迟锦书你就怎么给,反正给了这笔钱他今后不可能拿到迟家的一分钱,至于他今后的好坏和我有什么关系?”
祁砚缓缓地睁开双眼,那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的眼神有些迷蒙,带着一丝惺忪之意,看起来就像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
此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你……说什么?”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因为他独特的嗓音而显得格外有韵味。
迟非晚:“……”
这都下午一点了,还在床上躺着的。
迟非晚拔高声音:“3、2、……”
“别,我起了。”祁砚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艰难地起身:“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祁砚的日子那叫一个逍遥自在,他整日里既没有女朋友的约束,也无需顾虑伴侣的感受,随心所欲地与自己的兄弟们四处闯荡、尽情玩耍。
这种毫无羁绊、不受束缚的生活方式让祁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他的生活恰恰是很多男生羡慕的,但很多人男生都做不到像祁砚这样潇洒洒脱。
祁砚穿好衣服,洗漱完后,按照迟非晚的指示将钱转给了迟锦书。
他还在换鞋,电话开了免提:“要我说就不应该给你二哥一分钱。”
迟非晚和小梨子上了车:“不给钱他会一直约我,我就给他十万块,爱要不要。”
十万块?这对于一向挥金如土的迟锦书而言,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要知道,他日常的开销可都是以百万作为计量单位来计算的。
区区十万块,在他眼中,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就如同打发路边那些可怜兮兮的叫花子一般微不足道。
毕竟,他所过的生活可是极度奢华与讲究的,从吃穿用度到娱乐消遣,无一不是追求着最高品质和最顶级享受。
别说十万了,就算再多个十倍百倍,或许也难以满足他那无底洞般的消费欲望。
这十万块算是迟家给迟锦书最后一笔资金,如果不要,那从今天开始迟锦书就要自力更生,如果接受了,这十万块可以成为迟锦书的资源。
但迟锦书会用这十万块钱做什么呢?迟非晚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唇角一勾:“海城后天有个拍卖会,你把那东西交上去卖。”
“你确定那几万块的项链你二哥看得上?”祁砚照镜子臭美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我做了功课,他新交往这个女友很喜欢那条项链,迟锦书虽然不屑于买这样一条项链,但他要哄女人开心,更何况这条项链才五万。”
迟非晚的目的就是不让迟锦书原价买下,所以她才会让这条项链出现在拍卖会上。
“你到哪了,我来接你。”祁砚走到电梯口,按下向下走的电梯按钮。
迟非晚和小梨子还在车里:“不用来接我,我要把小梨子送到他爸爸那里。”
江淮序临时说有个会议,迟非晚想着反正就要经过那里,就顺便给他送过去。
迟非晚先回了趟家,在门口看见了一个背影与她高度相似的女生,她的脚步渐渐变缓。
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门口的女生转过身,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迟非晚牵着小梨子站在原地,蓝眸中是惊讶。
这个女人和自己长得好像。
眉眼、气质,除了那双眼睛的瞳色,迟非晚找不出一点不像的地方。
迟非晚欲言又止,周围的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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