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了半天炮,烧的东西就已经让人心疼了。
可结果,却是连个屁都没有得到。”
贺国贤喝了一口酒,带着几许醉意也抱怨了几句。
在这一唱一和之间,似乎他们所奋力争取的机会,不过就是一个自我消耗的可笑妄念罢了。
费尽一切心机,在赵平乱那里装可怜,在孙守法面前装强势,不就是为了这个炮轰龙门关的头功吗?
可是,城头的流匪炮击依旧不减,甚至连慌乱的呼喊声都没有出现过。
没有红衣大炮这样的攻城利器,就凭这十几门威远小炮,简直就是在给流匪挠痒痒。
赵平乱能够通过炮击压制关隘,甚至直接攻陷关隘,他们也急吼吼的跑过来模仿,却碰了一鼻子灰。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妄人的痴心妄想。
没本事却想要强出头,充满屈辱感的失败,是会被人肆意嘲笑的失败。
一时之间,整个场中的氛围也有些压抑,似乎大家都看清了自己与赵平乱之间的现实差距。
跟着狠人混,因为频繁吃肉的关系,很多情况下,也会误认为自己是与之差不多的顶级高手。
也只有当自己独当一面,处理同样棘手问题的时候,两者之间的本质差距才会被凸显出来。
现如今,攻城的事实证明,他们就是一帮废物。
一帮连给赵平乱提鞋都不配的废物。
之前的所有自信和傲慢,不过就是一些毫无道理可言的盲目膨胀。
自欺欺人的妄人宵小罢了。
“难道,咱们,真的比不过那赵平乱?
跟着赵平乱混,其实是那赵平乱在给我等机会?”
考虑到赵平乱并未主动邀请他们攻打龙门关的事实,高进库此时也有些沮丧了。
几杯马尿上头,竟然将大伙心知肚明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满场寂静,无人敢于回应这个尖锐的问题。
“老高,你这么说,我们不就成了一些凑数的废物了吗?
除了提供一些人数上的声势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用处了。”
过了良久,感觉再这么下去都得废掉,贺国贤将手中的空啤酒罐一扔,满脸愤愤不平的呵斥几句。
看其涨红的脸孔,有几分义愤,但更多的,还会是对于自己无能的一种懊恼。
没有什么比自证废物要让人感到痛苦的了。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上赶着去自证。
现如今,他们就是一群想尽办法去自证废物的蠢材。
人赵平乱都给他们留面子了,不让他们出征了,非要自己上赶着去打仗。
结果什么都露底了,这下开心了?
“你们看,赵平乱的军队,除了无双营和重骑营没有来以外,其他的人员都到齐了。
一个火器,一个重骑,这都是赵平乱用于击溃洛阳防线的关键利器。
赵平乱故意不让这两个部分抵近龙门关,这不就是想要看我等的笑话吗?
可笑的是,因为贪图功劳的关系,我们竟然还急吼吼的跑去请战。
结果如此,大家有目共睹。
赵平乱的军队能够一日夜攻下新安雄关,我等忙了一天了,却连龙门关的墙皮都没有扣掉一点。
如此差距,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魏大亨也是一把捏爆手中的啤酒罐,满脸恨恨之色,艰难的吐出了这么一番大实话。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变色。
你这是要干什么?
肯定+必定,是要双重肯定自己是个废物吗?
啊对对对。
对你妈个蛋!
其他人说说也就算了,你魏大亨,可是贺人龙之下的第一人。
你这王八蛋平时不是足智多谋的吗?
被稍微揉搓了一会,便开始如此自轻自贱了?
如此废物,大家以后还怎么跟着你混?
有个蛋的混头?
还不如学那高杰,中途转投赵平乱的门下,当个吃干饭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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