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通通都是阉割过的,第一次看见唐文风下手嘎蛋时,一干人皆是下身一凉。
唐文风示范过后,便将这活儿交给了阉鸡匠。反正他们也有阉鸡的经验,上手不难。
来养殖场饲养牲畜的工人都是挑的老实肯干不偷奸耍滑还爱干净的。每个月三百文工钱,包吃包住。
养殖场那边安排好,不知不觉到了四月。
这天唐文风刚起床,就被面前一群人惊了一跳。
“你们怎么都跑到我房间来了?”
赵齐上前一步:“砚台回来了,属下们才知道大人您快过二十岁生辰。”
唐文风不以为然,起身穿衣:“二十岁就二十岁,有什么要紧?我又不爱过。”
几名官差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二十岁要加冠礼,什么叫有什么要紧?”
唐文风穿衣服的手一顿,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里很重视二十岁。因为代表着成年了,能够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了。
“可是我记得冠礼好像都在二月吧?”这都过了好久了。
几名官差叹气:“所以只能一切从简了。”
唐文风被催着出门后,才知道给他加冠的是关平升。
关平升笑呵呵地摸着下巴上的那点子胡须:“我还是头一遭给人加冠呢。”
唐文风拱手:“劳烦大人了。”
“诶,相处这么久了,也别大人长大人短的了,生疏得很,叫我一声关叔吧。”
唐文风立刻顺杆爬:“关叔。”
加冠加冠,即给受冠者戴上代表三种不同意义的帽子。
爵弁,代表着在今后有承担家业振兴家族的责任。
皮弁,代表着在今后有保国卫家的义务。
缁布冠,代表着在今后有参与政事的权利。
加冠之后,便要取字。
关平升给唐文风取了谨之二字。
“这官场吃人不吐骨头,愿你今后谨慎慎重,未来一片坦途。”
唐文风听出了他的好意:“谢过关叔,文风一定谨记。”
冠礼过后,关平升笑着问他:“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你这业已经立了,可有心仪之人?”
来了来了,来自长辈的催婚!
上辈子只听朋友抱怨过,从没体会过的唐文风心里还挺激动:“未有。”
“可要关叔给你介绍一二?”
唐文风笑着拒绝:“文风早已立志要终身报效国家,儿女私情不曾想过。”
他倒是想,就怕百年之后挂了,下去地府见到老婆被揍。
“先有小家再有大家。儿女私情也不耽误。”
“可是会有后顾之忧,会有牵挂之情。”
关平升想到年轻时去边关那会儿,妻子担忧的神情,叹了:声:“倒也有理。罢罢罢,你自己想明白就好。”
唐文风笑了笑:“谢关叔体谅。”
催婚一事解决后,唐文风迫不及待拉着砚台他们到一边:“你们回来了,可是找到棉花了?”
“我们瞧着像大人说的,但不大确定。”砚台从背包里掏出一朵白白的软绵绵的花。
唐文风眼睛都睁大了:“就是它!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知道的确没找错后,砚台和王柯松了口气。
“是在一个西域来的商人那里买到的。他带来了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头上戴着这个棉花。我们找到那个商人问他这东西哪儿来的,没见过。那商人说他们那里很多,这次出门还带了些。我们就问他全买了。”
那商人看他们感兴趣还准备坐地起价,砚台和王柯非常“和善”地和他“友好”交流了一番,最后以一两银子买下了满满两背包的棉花。
唐文风开心地捏着棉花:“这些种子仔细挑出来,这会儿应该可以种下。”
说干就干,唐文风连忙道:“赵齐,你赶紧吩咐下去,给我单独留一块地出来种棉花。”
“是!”赵齐赶紧跑了。去通知已经下地干活的官差们。
两个背包的棉花取出来的种子也没有多少,不过今年种了,收获后就多了。一年又一年,总能让每家每户都能穿上棉衣,盖上棉被。
去年收获的玉米,今年唐文风都挑了几个村子,问他们要不要种。
他说的,村民们自是全都愿意。每家每户都领了几斤玉米粒回去,按照他说的种下。
今年再一收,明年就能让一个县种上玉米。这种子不就源源不断,以后都不缺了嘛。
这棉花也一样,他这里先种着,等种子多了再分下去。
唐文风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宁州百姓吃穿不愁的美好日子仿佛近在眼前。
“大人,马家家主求见。”一名官差快步进来。
“他?他来干什么?”唐文风叮嘱砚台把这些棉花种子泡一天,再拿去种。
砚台抱着装种子的盆走了。
官差面色纠结:“他说他是来给大人送银子的。”
唐文风惊了。这是准备公然贿赂他?他竟然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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