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斥了的人不敢再出声。
庆州知府道:“没必要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只要抓紧时间离开大乾,到时候就海阔任鸟飞了。”
*****
半个月后,庆州码头来了几艘大船。
乔装改扮的庆州知府一行人顺着梯子往上走。
就在刚踏上甲板时,一个脚步匆匆的女人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人。
那人是个暴脾气,当即就骂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
女人转过身,歉意地看着他,不停道着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姐姐生病了,我刚去药铺抓了药,怕赶不上船,这才着急了些。”
那人见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是脸色苍白了点——想来是被他刚刚的语气吓到的,出口的话不由轻了些:“再急也得看路,这要是撞了其他人,抓着你不依不饶,看你怎么办。”
女人感激不尽:“谢谢谢谢。我记住了。”
那人扫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眼,挥手:“走吧走吧。”
女人再三感谢后,这才快步离去。
人群中,有人调侃:“这才刚上船你就忍不住了?”
那人笑道:“有备无患。海上没什么乐子,先锁定好猎物。”
上了船,庆州知府紧绷的心也缓缓放松,跟着打趣了句:“我看你早晚栽在女人手里。”
那人很是自信地拍着胸脯:“那不能,我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同行的人纷纷摇头笑他。
另一头,拎着药包的女人快步进了一个房间,把门关上。
固定住的狭窄的木床上,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的另一个女人看见她后,忙比划着。
郑则妗按了按还发疼的胸口,走到她旁边坐下,小声说:“我没事。庆州知府他们的确上了这艘船。”
曾经的四当家,如今的花挽风不赞同地握着她的手。
郑则妗笑着安抚她:“我很小心的,没让他们发现。咱们和那位大人做了交易,自然得把事情办妥才是。等事情了了,以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生活了。”
她憧憬着:“到时候咱们找个漂亮的小村子,买几亩田地,再盖几间屋子。你不是喜欢猫猫狗狗吗?咱们到时候再各养一只......”
听着她对未来的描述,花挽风握紧她的手,嘴角上扬。
*****
十天前。
唐文风推开门,进屋后找地方坐下。
“伤势怎么样了?”
郑则妗捂着胸口:“你为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吗?你不会放走一个对你抱有仇恨的威胁离开。现在这番作态又是图什么?”
唐文风唔了声:“我本来是想杀了你们的,但是突然觉得你们或许可以帮我做一点事。”
郑则妗冷笑:“你要杀我们,还指望我们帮你做事?”
唐文风撑在膝盖上的手指点了点,笑着说:“如果我说,我能给你们一个新的户籍,让你们不再被通缉,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呢?动心吗?”
郑则妗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我要见到挽风。”
唐文风抬手一指:“就在你隔壁。”顿了顿,他略有些心虚,“我下手没有砚台准,她伤的比你重。”
他的箭术是砚台他们教的,但到底比不过他们。差点让那位四当家真的死了。
几位庆州知名的大夫日夜不停地抢救多时,才堪堪把数次一只脚迈进鬼门关的四当家给拉回来。
不过经过这一遭,唐文风倒是对这里有真才实学的大夫多了几分敬佩。
他都以为四当家死定了,结果愣是硬生生被他们从阎罗王手底下把人抢了回来。
真真是强悍如斯!
郑则妗听他这么说,急得不行。掀开被子,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赤脚往隔壁走去。
这些年她和花挽风可以说情同姐妹,比亲生手足还要亲近。她没办法想象失去这个姐姐是什么样。
花挽风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不过唐文风那一箭最致命。
她精神有些不好,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哭,睁开眼看见是郑则妗后,手指动了动,想要像以前那样摸一摸这个被自己当成亲妹妹的姑娘的头。
郑则妗发现了她的动作,轻轻抓起她的手贴在脸上:“你还好吗?”
花挽风眨了眨眼,表示还不错。
郑则妗将唐文风和她说的交易说了:“要答应吗?”
花挽风再次眨了眨眼,表示答应。
唐文风开口:“在她醒过来的时候,我也和她说了,她答应了。”
郑则妗看着花挽风。得到她的肯定后,这才放下心。
她回过头看唐文风:“说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唐文风笑着说:“我要让你们办的事很简单,你们只需要跟着一批人上船,那之后嘛......”
和唐文风达成交易后,郑则妗和花挽风安心养了一段时间的伤,随后便收拾好行李,在一名禁卫的指引下,来到码头,上了其中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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