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今个儿晚上可别睡太死了。(1 / 2)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疯了吗?你竟然将调派兵力的令牌交给皇帝。”

恭亲王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他会立刻调头来对付我们?”

顺王手臂上缠着纱布,满不在乎地靠在软榻上:“就算不给他,他早晚也会对付我们。”

恭亲王沉下脸:“所以你是在卖他的好?”

“哈哈哈,怎么可能。”顺王乐不可支。

他哼着小曲,指尖在曲起的膝盖上弹了弹:“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到最后,你们究竟谁才是赢家。”

恭亲王强压着怒气:“那你大可不必将令牌交出去。”

“你不是已经和那位结盟了吗?我自然要公平一点。更何况,皇帝手底下那个叫唐文风的小子让我挺感兴趣的,我可是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顺王摇头晃脑,笑着说:“二哥,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和皇帝对上,而是先砍了他的左膀右臂。”

恭亲王皮笑肉不笑:“老五,希望你还记得你是我这边的。”

顺王懒洋洋的:“二哥放心,我自然记得。毕竟,我都没告诉皇帝,你偷偷召集兵马北上呢。”

恭亲王笑不出来了:“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装没看见比较好。”

顺王故作抱歉:“下次一定。”

从顺王这里离开后,恭亲王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想办法将皇帝属意唐文风做辅国大臣的消息透露给崔锦知道。记住,一定要让他自己亲耳听见,且是从他完全不会怀疑的人口中得知。”

“是。”

*****

自从御兽园风波过后,唐文风的家中便多了三位不速之客。

“我先来的,你凭什么和我争?”

“你们大乾不是讲究什么待客之道吗?我可是南越王之女,地位尊贵,且又是客人,你难道不应该让着我?”

“你这王女的身份在这里没有用,这儿可不是南越。”

“即便不是南越,那我是客人,有你这么对待来客的?”

捧着茶杯缩在角落的唐文风幽幽叹了口气,转了个身,背对着吵得热火朝天的易云竹和云朵。

门口,顺王丝毫不顾及自己一身锦衣华服,蹲在黑虎面前唠唠叨叨,企图以语言打动它。

“你跟本王走吧,本王不计较你伤了本王的事,还能每日让下人给你呈上山珍海味飞鸟走兽。除了龙肝凤髓,只要你想吃的,本王都能给你寻来。而且本王的兽园里还有许多漂亮的母老虎任你挑选,如何?”

黑虎转过头,将脑袋放在爪子上,不耐烦地闭上眼。

一张毛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人可真特么吵,早知道前天一口咬死他算了”。

唐文风再次叹了一口气,捧着茶杯继续转了个方向。

对面,是木着一张脸的三人组。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长叹一声。

天知道今天早上打开门看见顺王和易云竹还有云朵这三个人堵在门口有多惊心动魄。

起早准备出门买早饭的常武还有些打瞌睡,那一瞬间一股凉气从脚底蹿至头顶,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比冬九天一桶冰水从头顶上浇下来还要醒神。

“对了,明个儿宫门外会有人撒钱,你们记得去凑个热闹,讨个喜气。”唐文风道。

赵齐看了眼院子里靠在一起晒太阳的老虎兄妹:“大人明天带它们吗?”

“不带。就带你们砚哥一块儿。”唐文风喝了口茶,“你们乖乖看家,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常武忍不住笑:“大人当我们是小孩儿呢。”

他们小时候,父母出去走亲戚,不带上他们的时候,就是这么哄他们的。

唐文风笑笑不说话。可不就是小孩儿嘛,毕竟他可是活了两辈子的老人家啊。

太阳西下,顺王三人终于起身准备离开。

云朵恋恋不舍:“唐文风,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大夫郎的。”

“多谢抬爱。不过,不必了。”唐文风一本正经地胡咧咧,“我这辈子身是朝廷,准备报效国家,心是佛祖,绝不眷恋儿女私情。”

“哼。”云朵气哼哼地跺了下脚,转身走了。

易云竹张嘴。

唐文风急忙在她开口之前说道:“易小姐请回吧,再迟些,你爷爷和大哥怕是又要担心了。”

易云竹撇了下嘴,也走了。

顺王啧啧摇头:“就没见过你这般如此不解风情之人。”

唐文风做了个请的姿势。

顺王刷的展开扇子,摇啊摇的往外走:“今个儿晚上可别睡太死了。”

等人走远,赵齐方才关上门,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会是提醒大人吧?”常武说。

“莫管这么多。”唐文风转身,“该做晚饭了。”

“大人,缸里还养着一条胖头鱼。”砚台意有所指。

赵齐和常武道:“隔壁大娘送来的酸菜还没吃完。”

唐文风回身,一人脑门儿给了一下:“明儿你们大人我要去参加皇上的寿宴,今晚把鱼吃了,你们明天还得再去买。给我省着点。”

一想到这栋宅子花了多少银子,赵齐和常武瞬间就蔫了。

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摊开的手心里放着一块碎银。

“我还有一点私房。”

唐文风将钱抓到手里,塞进袖子:“去,把鱼捞起来,咱们晚上吃酸菜鱼。”

赵齐和常武欢呼一声,一边喊着谢谢砚哥,一边挽起袖子捞鱼去了。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一边喊着,一边敲响梆子。

待他走过这条巷子,方一抬起头,就见眼前掠过一道黑影。

“什么人!”

不等他反应过来逃跑,一道刀光闪过。

更夫大睁着眼睛倒下,颈间缓缓淌出血,流了一地。

几名黑衣人将他拖到拐角处靠坐着,转身离开。

屋内,盖着被子看似睡得正熟的砚台突然睁开眼,屏息听着屋顶轻微的踩踏声。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浑身上下穿戴完整。

伸手拿过床侧的长刀,放轻脚步下了床,朝着打开的窗户边走去。

隔壁屋子,几名黑衣人从窗外翻身而入,踮着脚慢慢靠近床边,拔出刀来,齐齐砍向躺在床上的“人”。

刀一落下,他们心中就大喊一声不好,猛地转身。

不知何时打开,或者从来就没有关上过的卧房门口,唐文风举着一盏油灯靠着门框,在跳动的灯火下,他表情有些神秘莫测。

“让我猜猜看,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我猜,肯定不是顺王。”

唐文风笑着道:“但肯定和他有关,是也不是?”

几名黑衣人没有出声,举刀就要劈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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