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连忙后退,退出门外后,往旁边错了一步。
砚台一刀劈向最前方的黑衣人,一脚重重踹在他心口。
赵齐和常武从窗户翻进去,牵制住了一名黑衣人。
唐文风不知从哪儿摸来了一把弓,时不时瞄准屋内的黑衣人放一发冷箭,给黑衣人添添乱子。
一共来了五名黑衣人,一时半会儿竟然没能讨到好,反而还被砚台逮到机会宰了一个。
唐文风啧了声:“别弄死在我房间里啊,死里头这不就成凶宅了。以后大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砚台闻言,一把将还没彻底咽气的黑衣人丢出房门。
唐文风蹲下身,拉下他的面巾看了看,发现没有半点印象。又对人上下其手一番,什么也没摸到。
“没有半点用,你可以去死了。”唐文风起身,垂眸看着他,“下辈子学机灵点,别再干这种倒霉催的事。”
黑衣人瞪着眼睛,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脚一蹬,咽了气。
垂着的手忽然被蹭了下。
唐文风侧头一看,是大头和包子。
他摸了下兄妹俩的脑袋:“你们伤还没好,乖乖待着。”
说完,他回头看向蹲坐在旁边的黑虎。
黑虎和他对视着,半晌后,认命地起身。
唐文风满意地笑了:“砚台,把人带逼出来。”
很快,一名黑衣人被踹了出来。
黑虎顿时将在唐文风那里受的气发泄在这名倒霉蛋身上。
黑衣人已经是训练有素,面对猛兽时只慌乱了一瞬便冷静以对。可惜黑虎战斗经验丰富,且吃过人类手中冷兵器的亏。
在袭击的同时闪躲着,没多久就把对方快挠成筛子。
唐文风松开弓弦,一箭扎在黑衣人后背心脏位置,算是抢了黑虎的人头。
死了两人后,砚台三人压力大减,没过多少时间,就将剩下的黑衣人斩于刀下。
他们还记着唐文风的话,没让人死在里面,在对方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把人拖了出来扔到了院子里。
“你认识吗?”
唐文风问见识最多的砚台。
砚台摇头。
他离开皇宫多年,如今还认识的多是老人,新人哪里认得。
“不过看他们的身手不像暗卫。”
“那就说明他们不是宫里出来的?”常武道:“白天顺王让大人晚上别睡太死,会不会是他派来的人?”
“顺王性情古怪,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总觉得不是他。”唐文风皱眉。
砚台将黑衣人的面巾一一拉上:“不管是谁派来的人,大人还是找个机会和皇上说一声的好。”
“我知道。”
砚台不说他也会告诉皇帝老儿。毕竟今晚这场刺杀,很大可能是因为他帮皇帝做事才招来的。
他可从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
做了好事,即便不嚷嚷的全天下皆知,他也要留下到此一游。
*****
十月初十,天子寿诞。
九十九响烟花放过后,宫门大开,前来参加寿诞的人依次进入。
如南越西夷等国,前些时日来到大乾后,已经进宫参观了一番,后便移居到别院。
其余不够格的,便只能今日才进入皇宫。
唐文风今天依旧是礼部的人,领了个验证请柬的活儿干。
送走一批人,又迎来一批。
如此反复,很快就有些疲倦。
一份请柬递到他面前。
有些发困的唐文风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精神一振。
抬起头就见一个算是熟人的人对自己咧出一口白牙乐:“唐大人,许久不见。”
“莫努扎。”唐文风笑看他旁边那位酷哥,“这位是......”
莫努扎道:“我大哥。”
唐文风行礼:“见过北戎王。”
北戎王摆手:“不必多礼。”
“你们认识?”一位高壮男人走过来,随手将请柬扔给唐文风,看向的却是北戎王。
北戎王摇头:“小弟和他认识。”
高壮男人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们北戎交友广到这般地步,什么无名小卒都能攀上一点关系。”
莫努扎气愤,想上前与他争论,却被北戎王拦下。
“东狄不也和南越有关系吗?”北戎王淡淡道。
东狄王明年要迎娶南越国师之女,已经不是秘密。
高壮男人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唐文风看向莫努扎:“这人是什么来头?”
莫努扎道:“东狄王的侄儿,草包一个却傲慢得很。”
北戎王转身:“走吧。”
莫努扎对唐文风挥了下手,快步跟上大哥。
一直快到午时,宫门才缓缓关闭。
寿宴午时开,在这之前,是各国及百官进献寿礼。
在其余各国献礼时,西夷使者一个个安静如鸡,乖巧地坐在位置上。
连老对头东狄暗暗讽刺他们,他们都没吱声,倒是叫东狄人好一番震惊。
西夷人心里苦啊。
他们能不乖巧吗?送来的贺礼被咬死一头,还有一头半死不活。
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冒头,岂不是送上去让人嘲笑?
今日皇帝寿辰,被禁足的皇后破例允许外出。
为了掩盖脸上的憔悴,皇后妆容有些浓,身上的礼服也有些许不合身,显得有一点宽大。
没了西夷人的白狮,南越送来的白孔雀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尤其是它开屏了。
虽然对着开屏的对象有一点点不对。
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恭亲王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想拔秃这只竟敢对着他开屏的不知死活的孔雀。
乾文帝笑着道:“果然不愧是曾誉满京城的美男子,恭王风采不减当年啊。”
恭亲王缓缓深吸一口气,平静道:”皇上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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