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并没有说什么,扶起县令“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县令慌张的说道“下官姓杨,是普安县的县令。”
朱楩点点头“杨大人,不必慌张,此处虽是官道且普安县离此处看似不远,但实则中间隔着众多山林,人马难行,若是此间藏了些匪寇,这也怨不得你。”
朱楩这话说得确实相当客观,自秦始皇创建首个封建王朝以来,南方和北方的匪患问题始终都是各地官员肩上沉重的绩效担子。尽管政令统一,但由于地理环境差异巨大,北方和中原地区地势平坦开阔,山峦大多孤立分散、数量稀少,匪寇能够聚集藏身之处寥寥无几。如此一来,当地官府清剿起来自然相对轻松一些;反观南方,山脉众多且连绵不绝,道路崎岖险峻,难以通行。那些匪徒藏匿于山林之间,如果他们有意隐瞒踪迹,官府几乎无从察觉。
县令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应该是保住了,他当时听到王爷在他的地盘上遭遇匪寇,差点就背过气去了,丝毫不敢停留的调集卫所兵,连夜不停的翻山翻到这里,直线距离虽然只有二十里,但是盘着这些山过来,整整花了一天多的时间。
朱楩把杨县令还有跟着一起来的卫所负责人李千户叫进临时帐篷,“杨大人,李大人,现在这伙贼人已经被我们围堵在山上了,既然你们带了五千人过来,那便有劳你们组织一下攻山,务必或者这伙贼人的头目阮先生,我这里有俘虏,你们都带一些,可以帮助指认。”
两人纷纷领命的下去了,朱楩又叫朱松过来“二十弟,带着他们的人与咱们的人交接一下,把我们围山的兄弟撤回来吧。”
朱松抱拳“是,哥,我去了。”
望着潇洒指挥的朱楩,袁洪在一旁满意的点点头,这女婿是真优秀啊,以前没没见过他指挥军事,真实的看下来发现经验还算老道,且镇定自若地,颇有名将风范。
朱楩安排完之后,此时帐内就只有他和袁洪两人,朱楩开口和袁洪商量到“岳丈,既然普安的县令已经到了,那不如咱们也趁早出发吧,再有个十天的路程就能到昆明了,这边我估计以卫所兵的战斗力没个三五天拿不下来。”
别看那五千卫所兵看似气势磅礴、人数众多,但实际上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种田农民。这便是军屯制度的一大特点所在。按照编制来看,一个卫通常拥有五六千名士兵,但其中却有整整三千人是负责屯田耕种的农民。这些农民虽然名义上被归为士兵之列,但他们甚至连基本的盔甲装备都不曾配备,更不用说参与实际的战斗了。
袁洪说到“不再等等看这阮先生是谁派来的吗?”
朱楩摇了摇头“之前我拿到刀干孟与胡苍汉的那封信时,我估计胡苍汉安排的杀手就已经从边境进来了,从这些安南人的供词来看,我估计也就这么回事儿了,实在不行让杨县令抓到这个阮先生的时候送来昆明就行。”
袁洪听了也点点头“你自己拿主意就成,反正这安南迟早得打,与其到时候再去找理由,不如就用这个现成的。早点赶回去也好,和沐春商量好策略我就去领兵南下。”
翁婿俩商量好之后,正准备要派人再叫杨县令进来,杨县令就和李千户还有朱松一起进来了。
“正要派人叫你们呢,杨县令,这边围剿的事情交给你,本王还有任务在身就先带人回云南了,你抓到阮先生派人送来昆明。”
杨县令一进帐朱楩就抢先说到,所以杨县令没敢插话,等朱楩说完了,杨县令拱手说到“殿下,这阮先生方才带人下山投降来了。”
朱楩顿时一阵无语“额,确认了吗?是不是真的,别是假冒的。”
老田在后面上前回到“确认了,找了俘虏前来指认,都说是阮先生没错。”
朱楩点点头“行吧,人在哪?”
“就在帐外”
“那带进来吧。”
实际上呢,这位阮先生昨日一见朱楩率人将整座山包围起来时,便已深知自己插翅难逃。况且,朱楩所拥有的可是威力惊人的连发火铳!这种武器一旦开火,其射程范围内之人,必将被打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如此一来,他就算有心逃跑,也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的呀!正当他在山上犹豫不决,考虑究竟是否应该投降之际,就瞧见山下整整五千人大军,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这下子,他立刻明白,即便不投降,自己也是插翅难飞了,于是乎,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下山投降而来……
阮先生被两个亲卫粗鲁地将双手绑了起来,然后把他带进了军帐。刚刚投降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他在外面都已经见过了,此刻军帐之中只坐着两个他从未见过之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将军,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却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有种久经沙场的感觉,而另一个则显得较为年轻一些,然而那张看似平和的面庞下却隐隐透出一股冷冽之气,仿佛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老成和稳重。
阮先生急忙跪向年轻人面前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求大明王爷赎罪,赎罪呀。”
朱楩嘿嘿一笑“哟,你就是阮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王爷呀?”
“小人来之前就听闻大明的岷王殿下是个年轻有为,文武双全的人,此处符合这两个特征的只有您了。”
朱楩和众人调侃道“还挺会拍马屁的,不过啊,这招对我没用,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被我查实你说了假话,那就假一处,我就从你身上卸下一个部件。”
朱楩说这话的时候还微笑着,那种温温和和说出来的杀意,让这阮先生听的冷汗直流,就连坐在侧面的朱松都听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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