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沐琴雪只感到眼前的世界万花绽放般美丽。
“真的嘛?”
沐琴雪忸怩不安地望着梁萧,见他点头,立即扑进他怀里。
梁萧将她搂在怀里,满目柔情。
这姑娘的肌肤吹弹可破,像个养尊处优的千金,骨骼却是相当的坚固有力。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沐琴雪急问道。
梁萧不假思索道:“闻到药瓶里蜂蜜的甜味,发现你装晕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姑娘真有意思。”
沐琴雪羞得满面绯红,嗫嚅道:“这么早?那你怎么不早点揭穿人家嘛……”
梁萧一脸淡定。
“我喜欢被动!”
沐琴雪一愣,抬起螓首,注视着他,目光幽怨,红唇随即印在他的唇上。
“好好好,你喜欢被动是吧?”
看着一脸满足的梁萧,沐琴雪又哼哼道:“你的初吻,是不是已经给那个小狐狸精了~”
“是给云袖了。”梁萧如实汇报。
沐琴雪这才秀眉一挑,得意道:“那你今天的初吻,归我了~”
“今天的初吻?”梁萧含笑看着她重新躲进自己怀里,越看越是喜欢,又往她额上亲了一口。
院子里,梁萧怀抱着沐琴雪,应她的要求,为她吟诗作对。
良久,沐琴雪又道:“公孙月那小狐狸精,一看就没安好心,她若是不危害咱们大周,我倒是勉强能接受她做你的小妾!”
梁萧叮嘱道:“其实她是冲雪儿来的。”
沐琴雪将信将疑,郑重道:“我会保护好雪儿!”
公孙月回到客栈,眼圈微红,气得直跺脚。
“本小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居然要在这里逢场作戏,假装和别人争风吃醋……”
公孙月越想越气,但很快心里又莫名失落。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看到有姑娘对他眉目传情,她就觉得不开心。
“我就要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要证明我比那个男人婆强!”
八千户兰陵百姓,每家每户平均下来分到了两千五百文钱。
兰陵相对京城比较贫穷,产业不多,普通工人每月收入也就八百文钱左右。
兰陵侯府和定国侯府、公孙家商会到来之后,首先在兰陵一带修桥补路,直通官道。
再加上纸业、饭店、酒坊及其附带的各种产业,还有他提议的官方开矿、勘探,足够为兰陵和周边一带的百姓提供就业机会。
因为大部分百姓还是以务农为主。
梁萧本人不能长期待在兰陵,自然无法复制糖坊和沧海月明的高薪保密模式,但兰陵的前途一片光明,繁荣昌盛指日可待。
梁萧在兰陵布局的同时,京城已是风起云涌。
拓跋杰本人已经被押到京城刑部定罪,而拓跋氏也找不出能冒名顶替的人来。
“拓跋俊还没有回来?这倒是印证了拓跋氏蓄谋已久,只是一种在等待机会。”
诸葛晖看完刑部提供的名册,神情复杂。
拓跋俊是整个拓跋氏最让他忌惮的后生,此人比其他世家子弟更懂得韬光养晦。
曾经,诸葛晖日夜忧虑,等自己和定国侯百年之后,此子会趁虚而入。
以前他巴不得拓跋俊通敌叛国,好过将来夺取国家权柄。
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太大,他甚至考虑留下遗计,将来处死拓跋俊,永绝后患。
但如今有梁萧在,让拓跋俊一辈子待在京城利大于弊,诸葛晖相信梁萧有办法处置此人。
刑部侍郎无奈道:“丞相,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拓跋俊,毕竟此人在事发之前的几天就没有露面,事发之后,拓跋烈只说他去外地游历,体察民情,理由正当。我们已经敦促拓跋氏召他回京,不过按照丞相的判断,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除非此事雷声大雨点小,让拓跋氏安稳逃过此劫。”
诸葛晖也只好作罢:“就这样吧,顺便派人留意北境一带,此子可能已经在北境潜伏,为北胡擘画,不得不防!”
皇宫大殿,以拓跋烈为首的一众拓跋氏大臣跪在台下,负荆请罪。
“臣管教无方,致使犬子行差踏错,愿受责罚!”
段云衣看着台下十几名拓跋氏大臣,正要发话,端木节率先出列。
“陛下,拓跋氏世受皇恩,忠于职守,岂能以一人之错而让整个忠臣之家连坐?此事罪在拓跋杰一人,不该连累整个拓跋氏!”
“臣等附议!”
端木操等人纷纷出列,占了满朝文武接近一半。
“事到如今,众卿家还认为此事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周日报已经揭露此事,百姓震怒!朕若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如何堵上悠悠众口?”
端木操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上两期的大周日报,一反常态印了几十万份,通告整个京城不说,还运往周边城镇,扩散此事的同时,还补充说明:拓跋氏平日里主张与北胡议和。
拓跋氏的祖宅都被愤怒的百姓团团围住,若不是羽林军出面,指不定会被冲成什么样。
段云衣这架势,摆明了是冲着抄家灭族来的,只不过暂时还不好把罪责往大了定。
燕云十八骑太过勇猛,仅凭十八人击溃一千名叛军,所以车队无人伤亡。
此刻,他们这些世家居然庆幸梁萧的车队无人伤亡!
若真有人死于邪教叛军之手,大周日报再适当煽情一下,百姓会怎样,他们不敢想象。
诸葛晖朝工部尚书杨陵使了个眼色。
杨陵会意,立即出列,道:“陛下,臣认为拓跋氏倒也不至于抄家灭族,只要懂得负责即可。”
“杨尚书所言极是!”众人纷纷附和。
拓跋烈看向杨陵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感激。
杨陵补充道:“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拓跋氏如果拿不出足够的诚意证明自己,吾皇就算有心宽宥,也实在无法平息民愤。拓跋尚书啊,眼下国库空虚,是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
说完,杨陵还不忘长叹一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汗流浃背的拓跋烈,早有所料,点头道:“臣等愿捐赠一部分家产,充作库银,请求吾皇减刑!”
段云衣这才开口:“拓跋烈,这可是犯上作乱的大罪,区区小钱根本解决不了。”
拓跋烈欲哭无泪,叹道:“请陛下,报个数吧!”
段云衣一脸淡定,道:“那就小捐个四百万两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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