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对了,这是在大羽,不是在南越……可南越的公主在大羽就能被人不敬重的吗?”
“苏小姐,说句实话,就这长相这么一般,甚至还有些丑陋的家伙,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听人说,你还非他不嫁?”
“我看你苏家那位老太君才是慧眼识珠,知道这小子欺世盗名,所以才阻止你嫁给他……哦,对了,你之所以这么想嫁给他,难道外面的谣言是假的?”
“什么苏家的棋子,摄政王的棋子,都是假的?若非如此,你又怎能看得上他?”
苏梦瑶和许少安都有些愕然,没想到这南越的公主,竟知道两人这么多事?
不过想一想也就了然,自己和苏梦瑶那点事,在外面传的有板有眼的,她能不知道才怪。
但这不妨碍苏梦瑶对此很恼火:“你给我住嘴!”
“我跟少安的事与你何干?用得着你在这评头论足?你来此的目的不过是想与少安文斗一场,就不要用这些激将法了。”
“少安不喜与人争斗,你还是走吧,免得自取其辱!”
随珠公主咧嘴笑了起来:“那正好,本公主这些年与人文斗就没输过,这峰顶寂寞,正好想被人羞辱一番!”
真贱!
她这话一出,许少安心中顿时冒出这两个字。
要不要满足她的要求呢?
“就是怕某些人欺世盗名,没有真才实学,没能侮辱我,反倒被我侮辱了!”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
许少安眉头微皱着,心想这南越国民风都这么彪悍的吗?
苏梦瑶冷笑道:“井底之蛙!”
“哦,是吗,那就让我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随珠公主的视线再次扫过众人,而后落在了许少安身上,露出一脸玩味的笑意:
“许少安,敢不敢与本公主的人比一比,若是你赢了,本公主就不计较你的不敬之罪!”
许少安扯了扯苏梦瑶的衣袖,示意她坐下。
他看向了随珠公主,问了句:“是卢先生让你来的?”
“他没让我来!”
“他只是提到这里有场聚会,然后这个聚会有你,我就来了。
随珠公主浅浅的笑容一直挂着,但一点都不叫人感觉轻松,“若是你输了,本公主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够展现出一定的文采……”
“毕竟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若你当真欺世盗名,”她“锵……!”的一声拔出了手中剑:“我想……本公主在大羽杀一个欺世盗名的家伙,大羽朝廷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剑光凌冽,让在场众人感觉到一阵寒意。
许少安叹息一声,缓缓道:“行,那就来吧,就由公主出个题,作诗还是作词,都由公主决定!”
随珠公主没有将剑收回剑鞘,而是笑道:“贾尼托你出来!”
随珠公主身后一个儒生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对着公主行了一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随珠公主剑指许少安,“你是本朝的文状元,就由你代替本公主跟许少安文斗!”
“遵命!”
“你的诗词虽不错,但本公主知道,你更擅对佳联,咱今日文斗就不作诗词了,你与许少安比楹联对仗!”
随珠公主说完,随后看向了许少安,“这主意如何,你受还是不受?”
许少安愣了愣,心想着,若是诗词一道还好说,前世上学时背诵了很多,可这对联当真了解甚少。
而且现场作对有很多考究,如字数相同、词性相对、结构相应,节奏相合,平仄相谐,内容相关等……
且主打一个freestyle,若非有深厚的文学素养,很难张口就来。
这就让许少安有些犯难了。
大家看许少安面露犹豫之色,都以为他怯了,虽然他曾狂言诗词一道乃是小道,他恰巧精通此道,但对对联……
人无完人,怕是许少安自知在对联一道无法战胜对手?
但下一刻,就见许少安一声冷笑,他看着随珠公主笑道:“行啊!”
转头看向杨巧儿,“劳烦让人取笔墨纸砚来!”
杨巧儿点了点头,让丫鬟取来了笔墨纸砚,苏梦瑶为许少安研墨,许少安提笔,“许某人这上联,若是公主您和您的随从之中能有人能对上来……”
“别说给你磕一百个响头,再叫您一声奶奶都行!”
随珠公主笑脸一凝,可随即又展颜笑道:“这是不是不太公平,若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要什么,以后每次见到我,叫我一声帅哥就行!”
随珠公主一愣,心想这臭不要脸!
许少安心说,老子很帅的好吧!
竟说哥长的丑,若非是审美标准不同,老子非给她丫的一巴掌,让她胡说八道。
大家都觉得许少安好生轻佻,又很张狂,但他们需要许少安的这种张狂,这就是自信!
贾尼托自觉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出的对联,当场就冷笑道:“庶子就会逞口舌之快!”
“是不是逞口舌之快,待会自有分晓!”
许少安落笔,然后在宣纸上写下五个字——
烟锁池塘柳!
写完,许少安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淡然道:“请吧!”
许少安回到桌席,坐下喝茶,众人纷纷起身去看许少安写下的上联,这一看之下,都眉头紧皱起来。
那自诩天下没有他对不了对子的贾尼托鼻孔朝天的拨开围在书桌前的才子们,大言不惭的道:“且看本公子,十息内对出下联来!”
只是当他看见宣纸上的那五个字时,眉头顿时也皱了起来,本欲张口,可略微思索觉得不好。
十息过后再欲张口,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亦没开口。
说好的十息已过,但他未能想到一个合适的下联。
这让他脸忽然红了起来。
这是被人啪啪打脸,把脸打红的。
许少安内心冷笑,心道:千古绝对,你对吧,你要是能对出来,我叫你爷爷也行!
贾尼托的脸色越发铁青,但在场的才子们并没有耻笑他的狂妄,只因这些才子也在苦思冥想着下联。
随珠公主见贾尼托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猪肝色,脸色也变得阴沉,“怎么,贾尼托这对很难吗?”
贾尼托短短几十息的时间内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一脸苦涩的说了一句:“此句乍一看不难,但真要作出,却是难于上青天啊!”
随珠公主有些不信,手拿着那柄明晃晃的宝剑冲入了人群中,而后目光落在了那张宣纸上,心想着这世上难道还有对不出的对联乎?
烟锁池塘柳?
诶……?
这……!
随珠公主倒吸了一口气,额头渗出些许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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