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人落井下石(1 / 1)

刘汉山在黄河边的遭遇,让付二憨欣喜若狂。这次抬人的事件,无疑成了他职业生涯中的最大败笔。不仅丢尽了脸面,还在同行中留下了笑柄。原本三人合力抬着一个孩子,竟然要了一千个大洋的赎金,结果赎金到手,自己却只拿到了一半,而且差一点还赔上了性命。这让付二憨痛苦不已,如果这件事被胡萝头知道,他必定会受到严厉的家法惩罚,不死也重伤。

失落和懊悔困扰着付二憨,他悔恨自己为何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放弃,相反,他开始盘算着如何挽回损失。他决定,首先要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钱,然后找机会去侯家,把失去的那部分钱也赚回来。这样一来,至少有几百个大洋的收入,足够他风光地娶樊玲珑为妻,过上幸福的生活。最差的结果,就是拿出一百个大洋送给侯印,换取他妹妹侯玉竹的婚姻。

在这段时间里,付二憨心情波动不已,他时而懊悔,时而兴奋。懊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和失误,兴奋于自己还有机会挽回损失,甚至规划起未来的生活。然而,他也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他能否成功拿到那失去的钱财。于是,他开始积极行动起来,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决心要从这次失败中挽回尊严,为自己的人生扳回一局。

他从小对樊玲珑垂涎,做梦都想娶家当老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他自己没有挣钱的本事,也只能梦里想想,用手满足一下欲望问题。后来知道樊玲珑和刘汉山订婚,他有点忌惮刘汉山,把内心的欲望压下去了。侯宽托他登门提亲,他心里好笑。老子还是光棍一条,你让我把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说给你,真是日怪一个。这次眼睁睁看着刘汉山掉进黄河,纵然有日天的本事,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他感觉自己机会来了。

付二憨手里有钱,便托本村保长付平海再出面,登樊家提亲。当然,这事儿不会让付平海白辛苦,又是酒又是肉,把付平海弄得满脸高兴。不过,付平海依旧铩羽而归。

付二憨听了付平海的话,知道樊玲珑准备去刘家,肚子里升起一股恶气。“给脸不要,我今天平趟你樊家,明着欺负你,不把你樊家闹个底朝天,我是大姑娘生的。”

付二憨不装了,直接站在樊家门口高喊:“樊一篓,我的亲老丈人,快还我钱。”

左右邻居听到付二憨的叫骂,好奇心驱使他们围上来,看看有什么稀奇事儿,明天赶集上会碰到亲戚朋友,就有话题喷空了。

“我欠你什么钱?”樊一篓还没有醒过神来,莫名其妙地问。

“你答应我将你家樊玲珑嫁我,我托媒人送去聘礼大洋10个。你们家闺女跑了,你把聘礼退给我,这合情合理吧。”

樊一篓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早把提亲的10大洋退了,如今赖账,他拿这种无赖没办法。村里人不明就里,真假难辨,说啥话的都有。有地向着付二憨,有的偏向樊一篓。

“要钱我给你,跟我走吧。”众人看到一个铁塔一样的男人走到付二憨面前,很平静地拉起他往外走。付二憨一看是邵大个,马上怂了。“邵哥,我们爷俩骂大会呢,别当真。”

邵大个用手指着付二憨:“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抬了人家的孩子,还要讹诈人家钱财。”

村里邻居这才知道,铜锣是付二憨抬的,低声怒骂。付二憨占不到便宜,从人缝中钻走了。

樊玲珑此前一直忙于自己的生计,对刘汉山的消息知之甚少。如今,她终于得到了刘汉山的确切消息,心情激动不已。她赶紧收拾好衣物和首饰,当天就跑去了刘家。

一进刘家的大门,樊玲珑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刘德全和刘曹氏夫妇面前。她眼中含泪,语气坚定地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刘家的人了。您们可以将我视为儿媳妇,也可以把我当作亲生女儿,反正我是不回前红楼的家了。”

刘曹氏见状,心生感动,她上前抱起樊玲珑,心里感到多了些安慰。她庆幸刘汉山没有看错人,这个姑娘还真是有良心。“妮儿,不怪天,不怪地,只怪刘汉山没有福气。”刘曹氏轻轻拍了拍樊玲珑的肩膀,安慰着她。

樊玲珑在刘汉山生前居住的东屋内,搭起了一个简易的供桌。桌上摆放着刘汉山的瓜皮小帽,桌子上摞了几个馒头、包子和小苹果,她点上了香烛,又在瓦盆里焚上了黄纸。为了表示哀悼,樊玲珑还在自己的黑鞋上缝了一层白布,头上扎了二尺白布条。她给刘汉山披麻戴孝,决心守身如玉。

在刘家,樊玲珑辛勤劳作,用心照顾刘曹氏夫妇。她不仅承担起了家务,还时常陪伴二老聊天,让他们不再感到孤独。樊玲珑的善良和孝顺感动了刘家人,她也逐渐融入了刘家这个大家庭。

刘汉山的离世给樊玲珑带来了无尽的思念。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与刘汉山相识的日子,泪水涟涟。但她明白,生活还需继续,她要坚强地走下去,为刘家,也为自己的未来。

在刘家的日子里,樊玲珑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她对刘汉山的忠诚和对刘家的责任心。她不仅赢得了刘家人的信任,也赢得了周围人的尊敬。而她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成长为一个更加成熟、懂事的人。虽然生活充满了艰辛,但樊玲珑坚信,只要心中有爱,就有力量面对一切。

在刘汉山英勇无畏的的身影下,洪水中出现了一幕令人震撼的画面。他掉入水中的瞬间,身体敏捷地完成了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紧握的镰刀毫不犹豫地砍向蛟龙的脊椎,将其牢固地固定。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蛟龙长长的胡须,与蛟龙在波涛汹涌的洪水中共同共振,疾驰前行。

这条巨型生物实在太过庞大,令刘汉山生平罕见。鱼头的长度堪比一辆轿车,鱼脊背的宽度如同一个宽大的门板。鱼嘴上生长着八条长达七八尺的金色鱼须,不断拍打着水面,鱼身也在剧烈地扭动,试图摆脱身上的累赘。

面对这场挑战,刘汉山并未惧怕。他一手握住几条鱼须,将其控制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挥舞着镰刀,勇猛地攻击鱼头和龙身。起初,龙身上的鲜血犹如泉涌,瞬间染红了水面,但很快便被汹涌的河水掩盖。随着时间的推移,鱼血逐渐减少,仅剩下星星点点的血迹,与河水融为一体,呈现出一种混沌的色彩。

鱼在滔滔黄河中疾行,如铁犁在松软的泥土中开垦,犁出一道水帘波浪。刘汉山骑在大鱼上,如猎手在草原驯服一匹烈马,双方拿出自己的所有本事,纵情挥洒,放飞自我,比出高低输赢,直至决出生死。黄河两边有人有船经过,看到海市蜃楼般的惊人一幕。

蛟龙驮着刘汉山在黄河里疾驰两天两夜,终于在一片宽阔的芦苇沙滩岸边冲上了岸。

龙已经奄奄一息,张着破烂的大嘴喘气。肉身呈条絮状,那是被刘汉山手里镰刀砍烂的。刘汉山浑身是伤,左臂骨折,右半身多处伤口。

黄河水到这里舒缓平淡,没有了上游的气势如虹,波浪滔天。这里是他们的最终归属,也是他们的家园,到家了,自然也就没有在外的放荡不羁。两岸宽阔的泥滩地,水有脚脖深,一些白鲦任意游曳,稀疏的芦苇在水里随意生长。不远处有浓密的芦苇荡,清晰可见一些很深的水道,像胳膊上的血管。刘汉山浑身没有了力气,他蹒跚着将鱼从黄河水道拉到岸边,用镰刀割开鱼肚子,从里面拉出那袋铜钱。然后,赶紧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在泥水里。

远处的芦苇丛中犁开一条长缝,驰出一条木船。船上站着两个打鱼人,长者50多岁,青年20出头,看似父子。青年唱到:“大姑娘美,小伙子黑,两人结伴搂豆叶。走一走,歇一歇,眼看日落天要黑。你也热,我也热,生个孩子叫谁爹。”

那青年正在胡诌吧列,突然间,刘汉山和那条大鱼兴奋起来。“俺的娘,这么大一条鱼,今天发财了。”他们欢呼雀跃,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富在向他们招手。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刘汉山扶上木船,把那条大鱼拴在船后拖着,欢天喜地地回了徐家庄。

徐家庄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庄,村民们以打鱼为生。老者徐大福和他的儿子徐有庆正是其中的一员。他们听了刘汉山的经历,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让刘汉山得到更好的休息和治疗,他们将刘汉山安顿在家中,并及时请来医生为他疗伤。

经过半个多月的精心治疗,刘汉山的伤势逐渐痊愈。徐大福是个热心肠的人,对刘汉山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而刘汉山心里也时刻挂念着家人,他明白家里人不知他的生死,一定会担忧不已。等到身上的伤口基本愈合,刘汉山告别徐家父子,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这段时间里,刘汉山与徐家父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相互感激,共同度过了这段难忘的日子。如今,刘汉山终于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去面对家人关切的目光。而徐家父子也满怀祝福地送他离去,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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