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道唯,徐允爵,曾樱,张国弼,王铎,五人因图谋不轨,欲谋刺周王,大逆不道,事泄而被捕,经督察司,律政司联审,曾徐张王五人刺杀主谋,及六名幕府小吏泄露机密之罪,一律判斩立决。”随着判决令传达。
曾道唯,徐允爵等人被铁索紧紧地系住脖颈,他们的脸色如死灰般苍白,步伐蹒跚。所有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他们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在押送队伍的严密监视下,这些缓缓的朝着刑场而去。
到了刑场,曾道唯环顾四周,见刽子手立于身侧,手中大刀寒光四射,底下一众百姓围观,窃窃私语。曾道唯哆嗦了一下,强装镇定,仰天长叹道:“吾本欲匡扶社稷,奈何时运不济,愿天怜吾志,勿使吾名蒙尘。”
徐允爵则被吓的尿湿裤襟,神智不清,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我是魏国公,我是魏国公…………”
曾樱悲怆而言:“悔不当初矣!保国公张国弼哭喊道:“我不是主谋啊,罪不至死……”
王铎则面如死灰,闭口不言,到了这了,已经多说无益。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得令,挥刀而下,血溅三尺,头颅落地。百姓见状,纷纷高呼,而孟必安在远处的高楼上,看着欢呼雀跃的人群,对身旁的周卓摇摇头说道:“只要是当官的被杀,不论是谁,百姓都会高声叫好的。”
周卓闻言想了想,随后难得反对的说:“大人,不对吧,你看岳飞,于谦这些人被昏君杀了,百姓肯定不会拍手叫好的。”
孟必安呸了一口道:“大王岂是宋高明英可比!”随后看着底下依然围聚不散的人群,孟必安摇摇头,转身离去,而周卓急忙紧随其后。
那日,天色阴沉,保国公张国弼,魏国公徐允爵,王铎,因谋刺之事败露,不仅身首异处,府邸中亦被抄家,十余代人所积攒的财富,尽皆成空。
青鸾卫如潮水般涌入了两个曾经国公的府邸。他们面色冷峻,毫不留情地开始了搜刮,紧随抄家队伍后面的则是记录各类财货的书吏,律政司,督察司皆派人监督,动手抄家的则是青鸾卫。
魏国公府内,大厅中,原本摆放着各式珍贵的古玩字画,如今却被抄家官员一一登记在册,随后被小心翼翼地搬走。金银珠宝,锦缎绸纱,堆积如山的财物。
保国公府同样也是,里面的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如同流水一般被装进了箱子里。府中亭台楼阁,那些曾经用来招待宾客的雅致之所,如今也成了抄家的对象,所有值钱的装饰品都被拆下带走。
王铎的家宅虽不及两位国公府邸的奢华,但也藏有不少珍贵字画,三家府邸也被尽数查封。而曾道唯曾樱二人,在金陵城中毫无产业,自然抄无可抄,至于那些锦衣卫,在曾道唯被抓之后,散的散,逃的逃,还有些人甚至要参加青鸾卫。
入夜,孟必安对着孟浚汇报道:“少爷,这次抄家所得巨丰,徐允爵张国弼二人,名下即拥有良田五百余倾(一倾约为50亩,总量高达二万五千亩以上),不过多铎入南京后,二人将田亩献出大半,仅存少量,共计一百八十倾,而珠宝字画,珍贵文玩价值不可估量,仅白银两家就抄出四百八十万两,金二十几万两,珠宝字画,还有那些文玩啥的,估计也能换个两三百万两。”
这么大的数目,不止是孟浚,便是孟必安念出来都有些咋舌不已,孟浚沉默片刻后,命孟必安将这些银两尽数充入府库,在孟必安走后,孟浚站起身,在屋外散步,心中思绪已然乱飞。
从这几人家中抄得大批的钱财土地,可以投入到火器制造,军费还有科技研发,孟浚已经在筹备组建大规模的纯火器兵,还有他心心念念的水军,至于骑兵,孟浚已经死心了,在登王山一战后,黄成的骑兵损失过半,而最主要的是马匹已经不足,压根没地方补充,各镇在战后恢编制,只有黄成的骑兵人数不增反降,从曾经的五千骑,已经直线下降到不足三千骑兵。
自从孟浚斩杀了勒克德浑后,他就对驱逐鞑虏,恢复河山充满信心,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惶惶之情,像噩梦之类的事,再也不曾发生过,只要大规模列装火器,配合重甲军,在庞大的水师掩护下,沿运河北上,孟浚自负便是满清铁骑再能战,在火器枪炮的洗礼下,还能冲破重甲军的防线。
如今的孟浚已经不惧清廷仿制,丢了江南财富之地,湖广之地,清廷刚刚拿下,且不说依旧反抗者繁多,战火刚熄,多尔衮能从湖广四川掠夺多少财物,是要维持残破的北方,还是要不顾一切的发展火器。
三年时间,孟浚从苏州城开始,到如今已经收复金陵,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孟浚相信,清廷入主中原,荼毒天下数百年的历史就会烟消云散,但孟浚此时的野心已经不止于此,就算一统历史上的汉唐之域,汉人依旧被限制在这东亚内陆上,在这个风起云涌,十七世纪大航海的时代,只有控制了海洋,那谁就能得到跨越洲际的生存空间。
曾经的西班牙葡萄牙开启了大航海时代,从美洲掠夺了大量的财富,现在则是荷兰马车夫的黄金时代,那些殖民全球的列强们已经开始扬帆起航,而中原依旧在内乱和外祸中混战不休。
若是得到郑氏的海船,控制了整个南海的制海权,那真是万事大有可为,可惜,如今的孟浚手中只有一支水师,还只能勉强屏蔽长江。
孟浚脑中思绪飞扬,过了许久,他才拍了拍自己脑袋,喃喃自语道:“天下十分,不过得一二分,现在还想什么大航海,还是得趁现在休战之机,整顿军伍,全据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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