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未加思索,脱口而出道:“去那孙秀幕后暗中操控下的‘闻香听雨轩’青楼,一把火烧了它,顺带再抢它一场,咱们索性再发笔横财。”
“嗯,多谢公子关照,那青楼我也早气不过了!”
陈安感觉全身的细胞分子都要燃烧,欢呼雀跃起来:“今番终于都可以一发算账……让我胸中气顺,念头通达了。”
“这是为何?”罗宵冲他脱口不解地问道。
“当初也坑了我一笔应聘其中试用打手时的二十贯钱押金。”
“你哪遇到这么多麻烦的破烂事?一次又一次的上当受骗,受尽鸟气,唉,我都真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你好呢?”罗宵很鄙视道。
陈安也是愤慨地感叹道:“我初来洛阳,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憨憨,哪知城市套路深,到处都是坑,早布下天罗地网在专待我们这些苦难人陷落啊!”
“……”罗宵众人顿时纷纷一阵无语。
石寒则意味深长地幽幽叹息一口气:“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哟!”
他带领着自己手下十多人打马直奔闻香听雨轩而来,一路上倒没遇到什么阻拦。
很明显,城中维持治安的部队都去事发地了,那么多火起之处,哪里忙得过来。
不得不说淮南王府的众多剑客死士天生就是搞暗杀破坏行动的好料子,以前只是没有用对地方。
石寒有自知之明,情知自身弱小,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与司马伦、孙秀作对。
但是背后暗地里玩阴的,他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现在这样暗中搞鬼破坏完全可以嫁祸给淮南王司马允,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呢。
而且也是他说服淮南王派遣出死士在洛阳城中到处作乱。
司马允正在遭受司马伦和孙秀的针对打击,逼迫让其交出中护军的中央禁军大权。
正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之际。
明的难以对抗,玩不赢,石寒劝其暗中作乱对抗还以颜色。
司马允恍然开窍,一拍即合,接受了他的建议。
所以才有了如今淮南王府众多死士纷纷趁夜潜出,在洛阳城中暗地里到处发动暴乱这一幕。
众人纵马直接冲进了“闻香听雨轩”,一下子就在楼内分散开。
有如一群地狱阎王小鬼,毫无顾忌,直接就在楼中到处杀人放火。
石寒紧跟着陈安,很快闯进了最豪华的西院楼里。
两人稍一停,便听西院里一个男人粗暴的吼骂声:“拖她出来!”
这么晚了,这家青楼里还有人兀自在饮酒消遣作乐,显见又是放纵了一个通宵。
“贱货,给脸不要脸!”原来的男子声音继续粗鲁地辱骂。
“在我跟前装假正经,却和那些个小白脸眉来眼去调情儿,他奶奶的,千人骑万人跨的小骚蹄子。”
陈安也不言声,“噌”地跳起身来,轻轻纵跃下马。
把马鞭子往腰里一掖,抽出了马鞍下的大刀,蹚着满院茵茵草地来到小门边,抬脚猛地一踹。
那门本就不结实,哪经得住他的暴力,早轰然一声连门带框扑倒在地!
门房里的情景顿时一览无遗,里头一个凶恶老龟公正被众星捧月般簇拥。
显然这是个掌管青楼雏儿采买和调教的,掌有大权,八面威风。
他坐在案桌前发酒疯,边听曲儿,边手执长鞭抽打调教着才采买来的新雏儿,撒泼打人可凶恶得紧。
几个牙婆子围在他身边调情取乐儿,极尽巴结讨巧之能事,看着被抽倒在地的新来小姑娘说风凉话儿。
猛地见陈安踹倒角门,一身黑衣,黑巾蒙头,气势汹汹地大踏步冲杀进来。
又见他手中执着明晃晃的大刀,穷凶极恶的歹人模样,众人都吓得身上一颤……
陈安看了现场情景,顿时火冒三丈,向那老龟奴恨声喝问:“就是你这老王八蛋在打人?”
“你又是哪座庙里跑出来的死瘟神,敢管教你老爷我的闲事?”那老龟公闻陈安问话,半日才回过神来,冷笑一声。
陈安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他怒不可竭:“你老小子年纪一大把,直如此可恶,毫无人性,逼良为娼,欺负人家小姑娘。”
“我调理我的人,干你屁事!你不能见人么,头脸都要蒙了?”
陈安喝道:“你老东西真是痴长若大岁数,都活到了狗身上。”
老龟奴提着手里一根大马鞭,原本正坐在案桌前嘚瑟地抽打新采买进来的小姑娘。
只因这小姑娘是个不驯服的贞烈性子。
此时,老龟奴双手一撑面前桌案,站立起身来:“咹?谁他娘裤裆烂了,把你这个丑老二给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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