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垄这个时候是南亚的大城市之一。
目前主要的贸易活动有,大米、蔗糖、咖啡、香料、织布、染布、捕鱼、木材等等几个大类。
咖啡、香料不要想,那是鬼佬洋人的独家利益。
大米、蔗糖贸易有约70%属于庆国人,20%属于罗圈腿的新月人。
50%采矿业属于新月人,40%属于土人。
40%染布行业属于庆国人,20%染布属于克锡人,30%属于土人。
造船、染料行业,庆国人和新月人各种40%。
种植园、织布、捕鱼、木材等等行业由新月人、庆国人、克锡人、土人共同竞争,份额不分上下。
新月人特点比较明显,全部罗圈腿,矮个子,类似这个世界的日本人。
克锡人不太好理解,他们来自喜马拉雅山南边,有的裹头巾,有的皮肤黝黑,人分四等。/ps:///apk/
土人是指土著人,成分有点复杂。
面积类似前世日本的爪哇岛,此刻并非洋人的绝对天下,还有四个土著国家存在,他们一直在抵抗洋人的入侵,其中有两个国家已经抵抗十多年。
庆国人不提,和谐需要,反正张景是在来的船上剪掉的辫子,这如果还理解不了,也就没办法了。
分析这么多,张景想说的是,现存所有行业,几乎都被已有利益群体垄断。
也别想模仿那些闯南洋成功的前辈们,他们一般从小货郎、从摆摊开始,竞争反而更大。
如果想尽快崛起,只能进行发明创造,在别人模仿之前,把钱赚进来。
比如——印花。
前穿之前,张景在学校是专科学历,学的是印花设备设计,算是众多专科里的一根牛毛,比较小众。
因此,搞印花属于专业对口。
何况1900年只有染色和扎花两种染布工艺,印花还没有,靠它赚第一桶金,难度不大。
人多力量大,在靠近淡水小河边,大家使用砍刀,利用芭蕉叶和树枝,很快搭起来一个简易棚子。
在棚子下面埋锅做饭。
大锅米饭焖上、大块猪肉炖上、大块海鱼煮上,空气中很快传来阵阵诱人香气。
另一边,为张景办理土地手续的郑钦栋,暂时脱岗,转身找到家里长辈。
“钦栋来了,”坐在堂屋上首太师椅上,四十五岁的郑奕住问侄子,“今天休息?”
“大伯,我翘班来见您,”郑钦栋客气朝上首男人弯腰抱拳道,“两小时前,我遇到一个奇人,他一语道破洋人推行土地税的真实目标。”
“敛财而已,洋人的算计人尽皆知。”
“不一样,他把洋人敛财办法的精髓,一口气给说了出来....”郑钦栋用一分钟,把张景的原话复述一遍,“最后他得出结论,洋人明年或许会增加土地税,但不会逼死农民和种园主。”
听完,郑奕住变得不能淡定,身体微微前倾问,“你说的张景现在哪?”
“应该在24号地。”
身着青色长衫、留着短寸发型的郑奕住看向候在旁边的助理,语气不急不缓吩咐,“把张景的资料找给我。”
三十来岁的男性助理应是离开。
郑奕住重新看向侄子,“你回去继续上班,这也是为了家族,明白吧?”
“明白。”说话时郑钦栋再次抱拳,离开会客厅。
大概过去三十分钟,助理将张景资料带回来,摆在郑奕住面前。
‘长衫县人,家里有一个母亲,有一个弟弟一岁时送人当养子,有一个妹妹两岁时送人当童养媳,1900年1月1日傍晚在三宝垄码头上岸。’
最近四十年,所有来爪哇的庆国人,船费皆由爪哇的庆国人商会出船、出资。
也就是说,每一个人庆国人都可以赤条条到爪哇工作、做生意,只要两年之后付把20元船费还清即可。
所以乘客的名字、背景,都在商会里有记录。
看过张景信息,郑奕住看向助理问,“我记得小曼也是1月1日回来的吧?”
“是的,东家。”
“你替我去见张景,算了...”郑奕住话锋一转道,“我自己去。”
张景听过郑奕住的名字,没有打过交道,吃过午饭之后,将小伙们分成两队,一队清理植物,一队开凿石块。
长期目标是把30英亩雨林变成耕地、变成作坊。
短期目标盖两个不漏雨车间。
盖车间是一个大工程,需要结实木头、需要碎石,这两种建材领地范围内都有。
安排好家里工作,张景带杨花狗沿海边步行返回城市,打算亲自购买印花原材料和印花工具。
最好在2-3天之内生产出样品,找到客户,否则钱会不够用。
中途遇到三个人,看肤色,看体型,像是同胞。
离的近了,张景认出其中一人是女扮男装,还在船上见过。
“两位小兄弟,”中等身高、中等体形的郑奕住直接了当问,“谁是张景?”
张景抱拳,态度客气问,“先生找我有事?”
“我侄子郑钦栋,他说你已经从洋人手里买走24号地,”郑奕住目光平静,声音温厚问,“你打算用它做什么?”
“给小伙伴们一个落脚的地方,”张景看上去像是傻白甜,“集合大家的力量,做一点小生意,赚一点小钱。”
“做什么生意,有没有客户?”
“染花布,还没有客户,打算过两天带样品挨着去拜访诸位老板。”
“盛鑫商行也做布料生意,”郑奕住打算看看张景能染出什么花布,“有100米布需要加工成随意花色,如果你愿意接单的话,我让人把布送过来。”
张景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同时也猜到眼前中年男人身份,盛鑫商行老板——郑奕住。
爪哇庆国人商会的主要成员之一。
这具身体和小伙伴们刚到三宝垄的第一周,大多没有工作,在商会赞助的快餐饭里,免费吃了一个星期饭。
另外他和小伙伴们还都欠着商会20元船费。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景再次抱拳道,“谢郑老板照顾,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谈不上照顾,”郑奕住说明道,“这一百米只是样板,如果扎花染的好,定单还会有,如果染的不好,这是第一单,也是最后一单。”
在商言商,张景也直接道,“一百米样板免费,后面如果有定单,每米染费是1.5分钱。”
就购买力而言,1.5分钱每米的染费不算便宜,郑奕住对张景的信心感到好奇,能力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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