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落后就要挨打,自己也打算送15个小伙伴分别去三个不同地区学习。
黑夜路上,张景向郑小曼了解问,“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在国外留学?非南洋地区。”
“有的,”郑小曼介绍家里情况道,“我二哥,还有其他几个兄弟,都是去的阿姆斯特丹王国留学,只有一个去的是新月国。”
根据前世经验,这个时候的阿姆斯特丹已经实力孱弱、江河日下。
而郑奕住有钱又有人,张景劝郑小曼,“阿姆斯特丹快凉了,人口规模不行,技术也不行,以后最好去奥斯路、联盟地区北部、新月国这三个地方。”
“张大哥,”郑小曼奇怪,“你为什么认为洋人快不行了?”
知道郑小曼口中的‘洋人’指的是殖民者,张景借口道,“我观察出来的,珍妮弗经理也证实了这一点,他们的母国现在实力一年比一年弱。”
“张大哥,”郑小曼提醒,“殖民者曾在爪哇附近海上多次打败阿幕人。”
郑小曼说的是事实,但她不知道阿幕人开来南洋的军舰大都是老舰、破舰,好东西留在欧洲用于威慑邻居。
....
同一时间,黄家驻三宝垄商行的人,正在寻找已经失踪24小时的黄马超。
全城的烟馆、娼馆、戏院,都是他们的寻找目标。
自然而然也会调查与黄马超结仇的人,以及黄马超招惹的人,不出意外,有人提到黄马超故意刁难、为难张景的事情。
为了把事情查清楚,黄家驻三宝垄的总负责人,也就是黄吉福的弟弟,黄老爷子47岁的养子——黄友福,隔天来到24号地找张景。
闯南洋失败率太高,需要儿子多,即使生了六七个,大多也会额外买一些养子作为补充,这已经是风气。/
不过,养子并非低人一等,真实情况是养子跟亲儿子也没区别。
这件事情穿越前的例子已经不多,但也非绝对没有,比如老缅的大将军,养子就不少,皆手握兵权。
“黄先生,”账房萧若兰回答道,“东家不在。”
“不在?”黄友福问萧若兰,“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24号?”
“东家的事情,”黄友福表面和气,却明显有事的样子,萧若兰打酱油道,“我不知道。”
看萧若兰不好忽悠,也不好骗,黄友福决定道,“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给黄先生上茶,”萧若兰对等在旁边,也是自梳女的小伙伴吩咐,“上好茶,这是贵客。”
时间往前推三小时。
早上七点张景来到化学银行,正常这个时候银行没有开门,珍妮弗为张景特事特办。
“张景,正常月利是8-10个点,”珍妮弗看着张景的眼睛道,“我给你7个点,使用三个月,如果提前还款,利息也按三个月计算。”
黑不黑?比木耳还黑,但看珍妮弗表情,她给的已经是超级友情价。
“可以,”张景不假思索同意,“还钱的时候我用殖民者发行的货币。”
“这个....”
白银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货币,殖民者发行的硬币和纸币只在爪哇内部流通,化学银行是外国银行,偏向认可白银。
连殖民者也是,更喜欢白银,而非他们自己发行的钱币。
为了促进商业正循环,殖民银行允许钱币兑换白银,但是,这指的是少量钱币。
如果有人拿着天量钱币到殖民银行兑换白银,对方有可能会耍无赖,或者不给兑换。
犹豫三秒,珍妮弗吐槽道,“行,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你可以使用殖民货币还钱。”
提到‘上辈子’三个字,张景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手续走过之后,珍妮弗打开金库大门,让人将银锭取出来,包裹严实装上门口的马车,再通过马车送到码头装船。
搬运白银的银行雇员是两个白人男性,两个庆国男性。
再一起将白银护送到24号地。
上午十点左右,张景双脚落在24号地的沙滩上,双脚泡在海水里。
一个负责埋暗哨的小伙伴,从雨林边缘小跑过来通报道,“张大哥,黄家在三宝垄的话事人黄友福来了,没有说什么事,只说要见你。”
张景点头,搀扶一起护送白银的珍妮弗下船。
“张景,我要喝水,还要吃饭,”早上起得早,又忙了一个上午,没吃早饭的珍妮弗求喂,“请尽快让我吃上午饭。”
张景回头对埋暗哨的小伙伴吩咐,“叫十个人过来,把船上货物搬进仓库。”
小伙伴应是,转身小跑离开,穿过约一百米宽雨林,到作坊叫来十个人。
张景则带着包括珍妮弗在内的五个洋人来到作坊前院,将他们交给萧若兰,安排客人吃午饭,自己去见黄友福。
黄友福通过会客室的窗户,看到张景带着包括化学银行行长在内的五个人回来,心里想不明白原因。
“黄先生久等,”进入会客厅,张景双手抱拳,脸上笑容真诚打招呼,“您的到来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身分和段位原因,黄友福没有朝张景抱拳,直奔主题问,“我的侄子黄马超前天们傍晚失踪,这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绝对没有,”张景深感惶恐,“初到三宝垄,感谢感恩庆国人商会,也感激黄家给饭吃,在下绝对不会因为黄大哥的一点行为而记恨。”
“你前天傍晚在哪?”
张景略作回忆,“从城西汤公街到城东妈祖庙的路上,晚上在妈祖庙过夜。”
“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
“为什么在庙里过夜?”
这已经是审问,因为段位和身份的差距,世俗允许黄友福可以这么做,张景回答道,“前天上午我约了珍妮弗经理,隔天上午十点去接她,所以在庙里过夜。”
“你没有回答我,”身上有上位者气息,看上去不好惹的黄友福追问,“为什么在庙里过夜。”
“穷怕了,”张景看上去真诚,“能省一点是一点。”
盯看着张景眼睛,黄友福最后问,“你为什么不怕我?眼神为什么不闪躲?”
“我不欠你钱,”张景反问,“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闪躲?为什么要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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