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许明月上船的第六天早上七点,张景再次来到三宝垄码头,等公交船到。
珍妮弗今天回来。
具体几点到,除了看天气,还得看船长心情,很不准时,误差个半天、一天,很正常。
正在下雨,手里撑着伞,张景打量码头环境。
跟穿越前自然没得比,但在南洋,三宝垄港属于是比较繁忙繁华的港口。
内部细分为:货船区、客船区、鱼船区、仓库区、外围街道等等,面积比较大。
时间静静流逝,来接船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上午十点等来公交船。
张景也接到珍妮弗和她的三名雇员。
为珍妮弗撑伞,张景很关心自己的第一目标,直接问女人,“怎么样?”
顺着人群离开下船区域,珍妮弗回头看向三名雇员,“你们去坐黄包车。”
三人应是离开。
“出了点偏差,”没有了外人,珍妮弗耸耸双肩,“大总督将黄家的基础税代收权移交给了克锡族的大商人尼贾尔,以及另外七个土人富商。”
“这样....”张景若有所思,“也行,我该怎么回报你?”
“算了,”珍语气不在意,“这事对我来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容易,虽然我没啥实权,可联盟国大使这个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张景后退一步,朝珍妮弗躬身抱拳。
“黄家也没有被卸磨杀驴,”风尘仆仆的珍妮弗继续道,“基础税代收权毕竟是黄家花真金白银买来的,大总督让新人补了一些钱给黄家。”
张景点头,他从来没有想过对黄家赶尽杀绝,也做不到,把代收权交易出去就好。
如此,第一个目标也就完成了。
送珍妮弗回家,随后离开,中午在汤公街吃午饭。
还是老规矩,只吃半饱。
离开饭馆,外面还在下雨,将打包的食物随手留给路边湿淋淋的乞丐,张景继续往前走,打算去兴达商行看看许启光。
往前走出七八步,听到身后有比较急促的脚步声音,张景侧身闪避。
一把新月人喜欢用的武士刀,从眼前捅过去。
凭着穿越前会的打斗经验,张景佯装从长衫下面的衣兜里,拿出一把左轮,果断朝袭击者开枪,正中袭击者胸口。
一枪好像不会死,紧跟着又补一枪,正中心脏。
新月武士这才不甘心,睁着眼睛,断气。
枪声比较响,周围人群自动散开,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
不到五分钟,洋人的巡逻队赶到,看到地上尸体。
还看到手枪放地上,双手抱头站的张景。
不知什么原因,负责审问的居然是副总督斯努克。
洋人街警署内部一间小黑屋里,斯努克坐在张景对面道,“案子我已经了解清楚,是新月人武士从背后袭击你,你使用左轮手枪反杀对方。”
有翻译在旁边同声译。
“是的,”张景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离开?”
“事情是这样的,”斯努克表面和善道,“汤公街是三宝垄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你使用手枪是很危险的事情,为了别人安全,我想请你把枪留在警署。”
“枪是珍妮弗小姐的枪,”张景以退为进道,“我还给她比较好,如果她不肯要,那我就继续留着。”
“张景,”斯努克依旧和颜悦色,“爪哇只有少量特殊人可以持枪,你显然不在此列。”
“斯努克先生,”张景知道这个时候一味软弱只会招来更多欺凌,适当强硬反驳道,“因为珍妮弗小姐,我就是可以持枪的特殊人。”
斯努克语塞,他当然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可以他就是很想拿走张景的手枪。
事情陷入僵局,直到珍妮弗匆匆赶过来。
“斯努克先生,”珍妮弗语气不太友好问,“你在审问张景吗?他明明是被刺杀;
杀手是新月人,明显是在报复,报复张景打死他的七个抢劫银行同伴。”
斯努克语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珍妮弗已经把案子给落实了。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五十岁的斯努克笑容和睦道,“没有审问,只是向张老板了解案子经过。”
“斯努克先生,”珍妮弗不好忽悠,也不好相处,第一次正式告诉洋人,“张景是我的人,我希望他永远都好,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都会保护他,请你明白。”
之前珍妮弗只是用一些小动作维护张景,比如骑车送她回家,带着张景观刑等等。
大家都看在眼睛里,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是第一次直言明说。
“这样吧,”斯努克工作是内正管理,却也是正治家,说话大方道,“张老板的税率,与阿姆斯特丹本土商人税率一样,可以吗?”
有了台阶下,珍妮弗点头,脸上也有了笑容,看向张景叮嘱道,“回头送些庆国特产到斯努克总督家里。”
“是,”张景双手抱拳,“感谢总督先生的厚爱和支持,在下愿意为三宝垄长久的繁荣发展,愿意进行坚持不懈努力。”
斯努克微笑,笑得很干净,点头表示认可,“案子很清楚了,张老板属于自卫还击,无罪,请慢走。”/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毕竟是救命恩人,梦里还好像见过很多次,珍妮弗第一次认真提醒张景,“你和你的同胞可能逃不过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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